“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夏老爷子他明明把你当至亲对待”
木晴话还没说完,苏倾城就立马开始了反驳。
“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老东西!提到他只会令我想吐!木晴你不是我,你没有经历过我的痛!
所以纵然我给你讲了,你也体会不到那种痛苦!
但是你比我幸运,你有疼你哥哥,有朋友,有养父养母,可我呢?我所有的一切都毁在了夏宏基的手上醢!
可我竟然可悲的爱上了他的孙子,如果不是爱上夏锦年,我不会变成这样!只怪我太心慈手软,在爱情上面栽了跟头。”
不知道苏倾城因为何时而这般愤怒,难道她打电话过来的目的就是告诉自己有多恨夏宏基?
显然不是缇。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这一切都结束了,我所想要的结果,都已经达成,夏锦年你不是想要吗?给你,从此以后,我都不会再跟你抢了,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能想象到你们在一起痛苦的情景,夏宏基也命不久矣,这就够了,这就够我苏若涵下辈子笑着度过了!”
一个人的恨能支撑多久?
木晴一样不知道,可苏倾城让她明白了,原来恨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忘记自己是谁,只为仇恨而活。
尤其在从木胤口中得知夏老爷子都做了什么后,才理解苏倾城为什么说他命不久矣。
吃了那么久苏倾城研制的药,又怎么可能还会健康
*
几天后夏耀辉出院来到纳兰家,到了门口,却迟迟都没有进去。
他是来向木晴说声对不起,也趁机看一眼孙女,可怎么都没有那个勇气。
木晴打开门的时候,霖霖还在院子里捣鼓那个雪人,转身看到门口处的老人。
突然大声说了句:“我认得你,你是正夕的爷爷。”
小丫头的一句话,让夏耀辉眼眶通红,差点就老泪纵横。
明明是自己的孙女,却到现在才来看她一眼。
木晴知道夏耀辉已经知道霖霖就是小夏,倒了杯热水,送到他面前。
“伯父,霖霖还小,她的话,您不要在意。”
“我怎么可能会介意,我只是恨我自己,一门心思都用在商业上,却忘记了这个家,如果我能早点察觉出来,
你跟锦年又怎么可能会被拆散,我做梦都没想到,我的儿子又再次步入我的后尘。”
看着眼前这个60多岁的老人,太清楚他此刻的痛苦挣扎,一边是自己的父亲,一边是自己的儿子还有孙女。
又被蒙在鼓里那么久。
“伯父,您不用太过自责,都过去了,等锦年情绪稳定下来,我们一起去看他。”
说着说着,木晴的鼻头就开始酸楚,忍住了不哭。
小丫头玩累了刚进来,就笑嘻嘻的问道:“夏爷爷,正夕哥哥呢?你怎么不带他过来玩呢?”
一提正夕,夏耀辉的眼眶湿润了起来,为了不让小丫头惊讶,他忙说:“风沙进眼睛了,小晴你给我张纸巾。”
木晴刚要起身拿纸巾,霖霖就跑到夏耀辉面前。
“夏爷爷,我帮你吹吹吧,以前我眼睛不舒服,妈妈给我吹吹就好了。”
当小丫头的嫩手碰到夏耀辉的眼睛时,那暖暖的风拂过他的眼帘,刹那间,泪水顺势而下。
一个驰骋商业多年的男人,这时候竟泪流满面。
“是夏家对不起你们母女,我没有颜面去看自己的儿子,小晴,对不起,霖霖,对不起”
“夏爷爷,不要哭,你是爸爸的爸爸,妈妈说爸爸去打坏人了,等他打完坏人,就来看霖霖了。
夏爷爷你是不是也因为想爸爸而难过了呢?没关系的,再过几天他就回来了呀。”
小丫头用手擦拭着夏耀辉的眼泪,还不停的劝慰。
站在楼上的林媛媛与南宫潇筱相拥而泣。
到底是谁早就了这一切,让一个老人像个孩童般的哭泣。
夏家在外人面前明明是那么的光鲜亮丽,谁能想到他们此刻所遭受的痛苦。
尤其是夏耀辉,年轻时所有的精力都奉献给了欧若,一手打造出的商业王国,屹立不倒。
可他宁肯用欧若换回安宁。
这世间唯有情不可负,因为,买都买不来。
夏耀辉临走前,把霖霖紧紧搂在怀里,再三的许诺,绝对不会让她们收到伤害。
一直到他乘车离去,霖霖才突然说道:“妈妈的爸爸叫姥爷,爸爸的爸爸叫爷爷,妈妈,夏爷爷就是霖霖的爷爷,那我和正夕哥哥什么关系呀?”
木晴弯身,看到小丫头鼻头冻的通红,贴面暖了她会儿后才答道:“正夕是哥哥。”
“奥,那霖霖和正夕哥哥就是一家人了。”
“对呀,一家人。”
正夕对夏耀辉来说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他晚年的情感寄托,年轻的时候忽略了儿子的成长,所以把自己所有能给的爱,都倾注在正夕身上。
虽然才知道跟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可亲情抹不掉。
长达六年的陪伴,已经不是血缘可以说的过去的。
就如自己和父母,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们却视为己出。
这世界上的情,分很多种,有一种,才会超越一切仇恨,这个情无疑局势真情。
一切付出过的爱,都是真情。
因为要调查夏老爷子,木胤连续几天都没有回来。
关于夏锦年在哪个医院治疗,她也无从得知,因为没有人会告诉她。
每天,木晴都会辗转难眠,因为一旦入睡,夏锦年发作时狰狞的表情就会出现。
哪个阴冷的夏锦年就会对她说:“你等不到了,他是摆脱不了我的。”
那种笑声令她寝食难安。
所以在第二天,她就下定了决心,跟踪薛宇彬。
连纳兰鸿都不知道夏锦年被关在哪里救治,木晴只能发挥以往***跟踪的本领。
一路上转了好几个弯,每次都差点跟丢。
好不容易到了一处别墅前,周边却层层包围,根本就混不进去。
她一连几天都蹲点,终于发现,每天早晚都会有有送饭的人过来。
于是她便把注意打在送饭的人身上。
得知是苏黎世的厨子后,木晴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夏耀辉,请求他可以说服厨子,让她进去瞧一眼。
夏耀辉也担心儿子的安危,只好同意。
这一天木晴起了个大早,来到苏黎世家换上厨房人员的服装,又用暗色的粉底把白皙的脸蛋涂抹的蜡黄。
直到她自己也嫌弃自己的时候,才满意的跟着送餐人员一同出发。
来到别墅门口,各种检验,就怕食物中有人投毒。
还有全身上下都要搜一遍。
木晴心想,夏锦年在这里绝对安全。
到了室内,连楼梯口都有军人把守,他们只能把饭送到餐厅,二楼进都进不去。
看来夏锦年是被关在二楼。
当她苦思冥想想要去往二楼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些医务人员慌张的跑下来。
“多来几个人,帮下忙!”
原本守在楼梯口的军人纷纷上去,木晴顾不得太多,快速的向楼上跑去。
可等到她到了二楼,瞬间就僵住了身子。
透明的隔离室内,夏锦年被绷带绑在床上,一旁还有多种仪器,他在挣扎,因为力气过大,眼瞧着快要挣脱开,几名军人立马上前止住他。
浅蓝色的病服上,一看就是新鲜的血渍。
他太痛苦,不然怎么会把自己伤害到这种地步。
捂住嘴巴,强迫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当夏锦年挣脱开绷带,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抬头就看到对面的木晴。
他原本暴躁狂怒的表情,突然就消失。
两人相望着,夏锦年眸中的释放的情绪渐渐平稳,准备给他打镇定剂的医生顺着他视线看到隔离室外的女人。
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所以那几个军人要把木晴给赶走的时候,她立马就挥手示意不要。
来到室外,摘掉口罩,就近一看才认出她就是那天在华府的女人。
“不要哭了,你这种情绪会严重干扰到他,患者的情况还不是很糟糕,如果你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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