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清晨,天海市梅溪饭馆。
清晨的薄雾刚刚散去,一名青年推着电动车从饭馆里面出来。
“梅姐,我去买菜了。”
青年抬头朝着二楼阳台窗口喊了一声,骑着车就走了。
阳台上的窗门打开。
出来一位穿着时尚的美丽女人,只看外表,你绝对会认为她最多二十五六。
不过,倘若细心观察,你就会发现,她的身上弥漫着一种年轻少女都没有的风情。
而这样的风情,需要岁月去积淀,它只属于那种看过繁华、见过人心、喝过烈酒的成熟女性。
“邢枫,别忘了买酱油。”
苏梅溪声音慵懒带有磁性冲还没走远的邢枫喊道。
邢枫骑着车头也没回的摆摆手,表示知道了。
“这臭小子。”
苏梅溪有些好笑的低声骂了一句。
半年前,邢枫晕倒在路边,是苏梅溪开着车省亲回天海市途中救了他,当时雷雨交加着实吓她一跳。
一身破旧道袍,满头长发,好不容易费劲吧啦的把他弄上车回家。
邢枫昏迷了两天两夜才醒过来,等他完全康复以后苏梅问他叫什么?老家哪里?家里都有什么人?
邢枫只是眼神空洞,嘴里一个劲儿的念叨:“怎么可能?为什么会这样?”
被无视的苏梅溪,气的她当时一度认为邢枫是个精神病,差点没忍住就打精神病院的电话让人把他接走。
连着十好几天邢枫就蹲在饭馆门口,眼神黯淡无光的看着街道上的人来人往车来车往。
与其抱怨老天爷的不公,还不如坦诚的去面对现实。
既来之则安之。
一个月后邢枫的情绪才算稳定下来,主动找苏梅溪索要有关历史和现代的相关书籍。
这也让邢枫明白了那些在路上长着四个圆轱辘一身王八壳跑起来飞快的铁家伙不是什么怪兽。
天上飞的也不是什么金翅大鹏鸟而是飞机。
为了不在苏梅溪的店里白吃白喝,邢枫主动留了下来帮忙。
只管吃住,不管工钱。
这半年来,邢枫虽然还完全没有融入进这个社会,但是起码不会再让人以为他是个神经病。
邢枫骑着电动车一搖三晃的往菜市场赶去,去的晚了好的都被人挑走了,剩下的都是些残次品。
还没到达目的地,只见前面的路被堵了。
路旁拉着警戒线,媒体记者一堆,外围看热闹的人群更多,拿的拿相机,拿的拿手机在那儿疯狂的拍照。
“搞什么啊?这么多人围着。”
“是啊!这不是耽误我买菜呢吗?”
“哎!你们还不知道吧?”
“快说说,出了什么事儿。”
邢枫皱着眉头坐在车上双脚撑地,侧耳听着那些大妈大爷们议论。
“永安巷昨儿晚上出了命案,这都是这个月第三起了。”
“哎呦!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儿呢!国家每天都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散了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这事没那么简单。
邢枫也懒得再听下去了,调转车头打算绕道去菜市场。
“砰”
重物倒地的声音。
邢枫此时感觉腰都快断了,急着调头却忘记看后方。
嗯?圆圆的软软的这是什么东西?
“臭牛氓,摸够了没有。”
有杀气。
邢枫龇牙咧嘴的睁开眼,入眼是一张精致漂亮的脸蛋,长发披肩,头上带着顶挂有五角星的帽子。
官差?
哦,不对,是警察。
警察?
“还不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
女警官眼神充满杀气,咬牙切齿的说道,声音悦耳动听。
邢枫后知后觉的松开双手。
“呜”
四目相对。
邢枫瞪大眼睛脑中一片空白。
寂静。
唇分。
女警官脸色阴沉的从邢枫身上爬起来,双手拍了拍衣裙。
邢枫也回过神从地上爬了起来。
“啪”
声音响亮,清脆入耳。
邢枫捂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出手扇了他一耳光的女警。
“人渣”
女警脸色冰寒,冷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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