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城这几天一直下雨。
原本就深秋的天越发的阴沉。
寒意浸骨钤。
傅明月冲好奶粉,抱起西洲想要将他放在沙发上的时候,小家伙伸手抓住她的落在胸前的头发洽。
她笑笑,眉眼弯起,抓住西洲有些胖的小手。
小家伙瞪着漆黑的大眼睛看着她,当她把奶瓶递过来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松开了手,开始抓着奶瓶。
“麻麻……”
傅明月摸了摸小家伙柔软的发丝,来到窗前。
微微将窗户打开一道缝隙。
冷风扑在脸上。
外面的雨下的很大,视线之内一片灰色蒙蒙,一会儿,眼睫上都沾着雨滴。
孩子喝完奶粉之后咿呀咿呀的出声,还有一声一声的喊着她。
而她站在窗前,一动没动。
傅明月想起,一周前在医院的时候,沈茯苓醒了,一声一声的喊着‘向谨’这两个字。
这两个字,她极其的熟悉。
因为,她不止一次梦见。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想多了。
因为沈茯苓刚刚醒,情绪不稳定,心智不成熟,半疯半傻,她说的话不一定就是回答她的问题,应该是她脑海里面残留的记忆而已。
傅明月摇摇头,让自己不要多想。
中午的时候,傅明月让方姨煲了汤,自己拎着打车去了医院。
沈茯苓的病房门前站着两位黑衣保镖,见到她的时候只是犹豫了一下,就让她进去了。
病房里面只有床上躺着的那倒消瘦的身影。
盖着一层被子,竟然看不到呼吸起伏的痕迹。
傅明月走过去,将手里拎着的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床边。
沈茯苓并没有睡,只是睁着眼睛目光涣散的看着天花板,听到身边有声响,有些迟钝的转过脸,看着傅明月。
傅明月弯了弯唇角,嗓音放轻,尽量以一种极致舒适的嗓音,“你好,我之前来看过你,你还记得吗?我叫傅明月。”
沈茯苓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这么侧着脸看着她,瞳仁呆滞。
傅明月一点也不意外,只见了一次,她要是能记得她,也是神了,估计也不用在医院里面躺着了。
拧开保温桶,香气四溢,方姨这锅鸡汤足足的用小火炖了三个小时,将鸡汤倒进碗里,傅明月拿起勺子搅拌一下,然后又放下。
“你饿不饿,坐起来喝点汤吧。”
沈茯苓看着她,又看了看放在床头柜的这一晚冒着热气的鸡汤,饥饿是本能的反应,她坐起身,傅明月给她在背后加了一个柔软的枕头。
然后端过鸡汤递给她。
沈茯苓喝了鸡汤,似乎是知道她没有恶意,就小心翼翼的开口,“向谨怎么没有来。”
傅明月怔了一下,“我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
又从沈茯苓的口中,听到了这个名字。
下一秒,傅明月反应过来,从包里摸出手机,点开相册,找出一张照片,是傅长风的照片,放在沈茯苓面前。
声音有些紧,傅明月看着沈茯苓,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都不放过,“你认识他吗?”
“他是向谨啊,他今天怎么还没来。”
如果说,他是之后改了名字,原来叫傅向谨,后来改成了傅长风,这说得过去,但是,偏偏她的记忆里面有一个叫做顾向谨的。
难道是改了名字,也改了姓氏。
傅明月一字一顿的问,“他是叫顾向谨吗?”
沈茯苓的神智已经不清楚了,傅明月看着她这个样子,伸手端过她手里的空碗,放在床头柜上。
其实,在问与不问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
顾向谨就是他。
但是傅明月愿意相信,他是有难言之隐。
她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西洲都两岁半了,她怎么会已经一个名字,就怀疑他,就不去相信他。
他是她的丈夫,她应该相信的。
。
出了医院,傅明月打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问她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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