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在等车的女生,傅明月睁开眼,揉了揉太阳穴,她应该是坐久了才这样的。
她想着她坐在椅子中间,这椅子本来就够两个人做,想起旁边还有等车的,傅明月便往另一侧挪了一下。
那等车的女子坐下,“谢谢……唉……是你啊。”
傅明月看着身边坐着的女子,挺年轻的,长的也挺漂亮。
“你认识我吗?”
那女子惊讶,“你不记得我了,你忘了,三年前,哦不,得三年半了,你去我家诊所打,,,,”
说道这里的时候。
那女子猛地噤声,然后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我忘了,我不该提的。”
因为这毕竟不是什么光鲜事情,在看傅明月的样子,很明显是在装作不知道,所以,她也不敢继续再说了。
傅明月不是装,她是真的不知道。
忘记了。
公交车来的时候,那女子上了车,傅明月也跟着上去了,并且坐在她身边,“我可能是记忆出了一点问题,你能把你知道的,跟我说说吗?”
“啊?”那女子震惊,似乎有些不相信,但是看着傅明月沉静的眼底,似乎是真的不记得了。
有些犹豫但是那女子还是说了,“我叫柳禾,在长安巷开了一家诊所,三年半以前,你来了我家的诊所……”
傅明月看着她有些急切,“然后呢。”
“打了一个孩子,月份已经挺大了。”
傅明月一怔。
耳边嗡嗡的响、
她看着柳禾,鼻端萦绕的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告诉她,柳禾说的,可能都是真的。
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想找一个借口,颤抖着嗓音出声询问,“你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都这么多年的事情了。”
柳禾说道,“的确是好几年的事情了,诊所这几年去的人也挺多,堕胎的也不少,我对你记得清楚是因为当时你给我的感觉,怎么看都像是一位富家千金,乖乖女一样,而且,当时因为你的月份挺大了,出血严重,可把我吓了一跳。”
傅明月动了动唇角,目光淡淡,“这样啊。”
柳禾继续说道,“我记得你当时一直在喊一个名字,好像叫顾什么,因为当时我见你出血挺严重的就想找你的手机给你的家人打电话,就看到了你喊得那个名字,我还没来得及拨出去号码,你就醒了。”
傅明月吐出三个字,“顾向谨。”
柳禾没有看到傅明月变了的脸色,连说,“对对,就是这个名字。”
然后柳禾看着傅明月,似乎发现她脸色不大对,蹙眉说道,“你没事吧。”
傅明月垂下的头摇了摇,“没事。”
过来两分钟,她抬眸,眸如清湖的看着柳禾,“你知道,傅长风吗?”
柳禾点头,“知道,澜城大部分人都知道。”
澜城的人都知道吗?
好笑,唯独她不知道。
“你跟我说说,傅长风是谁好吗?”
“傅长风是傅氏集团的继承人,人称二爷,三十一岁……”
柳禾下面说的话傅明月都没听,他只是在听见三十一岁的时候,心里猛地送了一口气,应该不是他。
他的年纪要小一点。
抓住这一点,她安慰着自己。
但是即使这样,放在膝上的手指却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柳禾发现了她的异样,安慰道,“可能只是同名,名字而已,相同的很多。”
………………
过了两站,柳禾下了车。
傅明月想起柳禾说的话,咬着唇瓣,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她一直都不知道,为什有些画面是这么熟悉,但是一直记不起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男人偏执的要给孩子叫西洲。
她不知道的有很多。
她感觉自己每天都在卑微的爱着这个眉眼风华的男子。
他说他和她是在国外的大学相遇,一见钟情的。
她信了。
他说的话,她都信。
可是,突然有一天,她发现,这不过都是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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