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男人没动,傅明月从兜里摸出手机,扬着手机对他说,“你要是再不让开,我打电话给历叔……”
傅长风眯眸,嗓音清冽,“都学会威胁我了,傅明月,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休想和顾南决在一起。”
说完,面前的阴影一撤,傅长风的身影已经离开客厅,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傅明月攥了攥衣襟,呼了一口气。
空气里还残留着男人身上的气息,一阵一阵的刺激着她的鼻腔,傅明月也顾不得文姨是不是已经收拾好了卧室,就往楼上走。
…………
一连几天,傅长风都没有来玉溪山别墅,傅明月觉得她的世界,好像在这几天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
无忧无虑,闲暇的时候看看书,什么事情都不用理会。
下午的时候,傅明月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那就是谭妙文,但是她现在的手机没有妙文的手机号,她一直忘了跟她联系。
记着手机号的那个笔记本在傅宅。
上面不单单记了手机号,还记了很多东西,而且,她也有很多东西在傅宅,这次老爷子搬到这里的时候,她的东西也没有给带过来。
无奈之下,傅明月只好跟文姨说了一声,打车去了傅宅。
毕竟她现在已经回来了,相信傅长风应该不会对她做什么吧。
而且,她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办,那就是,她和他还没离婚,这可怎么办。
接过司机找来的零钱,傅明月下了车,庆幸的是,来到傅宅的时候,只有一位阿姨在,阿姨说,二爷还没有回来,三小姐出去逛街去了。
傅明月上了楼,来到自己的卧室,从抽屉里面找到自己的笔记本,她没想到这么顺利,因为来之前,她心里做了很多会碰见他的准备。
将笔记本还有一些她以前的小玩意放进包包里,转过身走出卧室的时候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自己居住了很久的地方。
小时候的记忆就在这里。
一直到上高中。
傅明月阖上门,下了楼,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平姨将她拦住,“小姐,这是二爷吩咐的,二爷说你这几天可能会回来一趟,让我每天都准备好这个给你。”
平姨递上前一个保温盒,傅明月犹豫了一下,看着平姨胖胖慈祥的脸,道了声谢谢,接过了,她好像已经知道里面是什么了,所以并没有打开。
“谢谢,平姨,我先走了。”
“唉,四小姐,我和你一起吧,我正好也要出去,你回老爷子哪里是不是,我们正好顺路,我要去银湾别墅,刚好顺路一程。”
傅明烟看着平姨手里拎着的另一个保温桶,问道,“这个是?”
平姨说道,“是西洲少爷,西洲少爷喜欢喝的玉米虾仁粥,二爷让我做了送过去。”
听见西洲,傅明月心里一软,但是些疑问,“哪里的阿姨不会做吗?怎么还劳烦你。”
看样子,平姨应该不知道,西洲是她和傅长风的孩子,而听说,对外,傅长风只是说西洲是他认得干儿子。
打了一辆出租车,傅明月和平姨坐进去,平姨说道,“是这样,西洲少爷着了凉,昨天发烧,就想喝玉米虾仁粥,但是张姐做的西洲少爷不喜欢吃,所以啊,每天二爷吩咐我每天做了送过去。”
“他发烧了。”傅明月心里一紧,看着平姨,“严重吗?退烧了吗?”
平姨说道,“还没呢,上午的时候张姐打电话来说还烧着呢,三十八度多,小孩子感冒啊,一阵一阵的。”
他还这么小,一定很难受吧,傅明月觉得胸闷的厉害,手指攥紧了保温盒,似乎想找一点力量。
出租车停在玉溪山别墅的山脚,傅明月没有下车,而是对司机师傅说,“开车吧,去银滩别墅。”
然后,对平姨说,“我正好,想去看看西洲。”
而且,她要和他离婚。
即使她回到了傅家,但是她却在没有记忆的时候嫁给了她,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她是失忆了所以嫁给他了还是其他的原因。
但是她现在关于这四年的事情,一点都想不起来。
就像是一张白纸。
“唉,好的,正好一起,二爷应该也在,这几天,二爷都在银滩别墅休息。”
他也在。
傅明月皱眉,沉默着,一路一直听平姨在说着。
车子到了银滩别墅。
下了车,傅明月跟在平姨身后,她想见西洲,他这么小,烧的这么厉害,她不过是离开他才几天,她心里真的是担心极了。
在这里见到傅长风就见到了吧,只要能见到西洲就好。
但是没想到,别墅门口的两个保镖将她拦住,只让平姨进去。
平姨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只当傅四小姐海外留学归来,这里的人不认识,所以对保镖解释道,“这是傅四小姐,二爷的侄女。”
但是保镖还是不让她进去。
傅明月心里知道,一定不是什么不认的她,就是傅长风下的命令,不让她进去。
她对平姨笑了笑,“平姨,你先进去,我给二叔打个电话就好,,”
“好的。”
傅明月看着保镖,“我要见傅长风。”
保镖道,“抱歉,四小姐,二爷不在。”
傅明月拿出手机,找出陈元的号码,拨过去。
不一会,就接通了。
“四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我要见傅长风。”
“这个………二爷在夜都。”陈元说了包厢号,然后就挂了线。
…………
傅明月没有犹豫,打了车去了夜都。
但是到了包厢门前的时候,她又不敢进去了。
要不是陈元从包厢里面走出来看见她,傅明月估计还有在磨蹭一会。
想起男人昨天说的那句话,“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和顾南决在一起。”
陈元恭敬道,“小姐,二爷让你进去。”
听着话的意思,早就知道她站在门口好久了。
傅明月咬了咬唇,走进去。
明明还是下午四点左右,还是白天,但是包厢里面所有的窗帘都拉上了,一片昏暗。
她往前走了几步,昏暗的视线里,努力想要看清男人的身影,皱着眉出声,“傅长风?”
她唤了两声,都没有人回应。
傅明月想走,但是她知道,男人肯定在包厢里,她想见西洲,所以,又往里面走了几步,膝盖碰到一处冰冷的东西,她知道应该是茶几一类的。
“傅长风,我知道你在,我想见西洲,你让我见见西洲好吗?他这么小,从昨天烧到现在都没有退,为什么不带他去医院呢?是不是他不听话啊,我想去见见他,保镖拦着我不让我进去,我就进去看他一眼好不好,他是我的儿子,你让我进去看看他吧。”
男人终于出声,“你的儿子?傅小姐不都要和顾南决结婚了,怎么会有儿子。”
傅明月循着声音走进,“傅长风,我求你了,让我见见西洲吧。”
男人喝了一口红酒,出声道,“明月啊,你说的真好笑,我的儿子,为什么让你见?”
傅明月无力和他纠缠这个话题,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傅长风,你说吧,要什么条件,才让我见他。”
男人将酒杯放下,站起身,指尖从她的脸颊轻点到白皙纤细的颈部,他离她很近,傅明月能清晰的闻到,他身上酒精的味道。
她下意识的向往后多,却被男人的手捏住后颈,并没有用力,但是轻而易举的让她后退不得。
男人的声音,低冷的压迫在耳边,“他碰过你了吗?”
她摇头,心里涌上一股屈辱,咬着唇瓣说,“没有……没。”
男人的手松开,捧着她的脸颊,声音温柔低沉,“好,乖明月,我知道你想跟我离婚,可以,只要你答应永远不见西洲,我就跟你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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