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明月将西装盖在男人的身上,微微抿着唇,“我不管你了。”
转身走到楼上,她没想到,他这么晚了竟然还会回来,还一身酒气,下午的时候还在爷爷家里,这么才一会的功夫就出去喝酒,还喝成这个样子。
幸好他这是喝醉了,等着明天早上,她一早就早早的走,争取不和他正面撞上。
但是傅明月躺下之后。
怎么也睡不着了。
翻来覆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忍不住起身,下了楼,来到客厅。
打开灯,却发现沙发上的位置空了。
她盖在他身上的西装也被扔在一边。
傅明月走过去,摸了摸沙发上男人躺过的位置,还是温热的,走到门口,打开门看着院里的车子还在,他应该没有出去。
她上了楼梯,经过书房的时候里面想起一阵声响,傅明月觉得自己可以在心硬一点,但是偏偏的却在这里停下脚步。
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
男人的嗓音沙哑。
傅明月觉得自己顿时呼吸都有些凝滞了,深呼吸了几下走进去。
傅长风已经沐浴完了,头发还滴着水贴在额前,他坐在办公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一盒胃药,到处两粒放进嘴里,没有喝水直接就咽了下去。
这才看着已经走到自己身前,温柔娴静的那一道身影,出声淡淡的问道,“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傅明月没想到男人第一句话问的这个,当即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她对他的映像还留在昨天晚上他用西洲威胁她,她还划伤了他的手。
没想到他突然态度清和的来了一句为什么还不睡。
她瞥了一眼搁在桌子上的胃药,“我刚醒,睡不着,听见有声音就过来看看。”
“奥,今晚有个应酬,我本来不打算回来的,但是张姐跟我说她家里有急事,我就来看看。”
傅明月看着桌子上空了的水杯,想起男人刚刚吃药的时候没有喝水,直接就吞了药片,端起水杯,“我给你倒杯水吧。”
她搞不懂他的情绪,阴晴不定,琢磨不透。
走到书架旁边的饮水机到了一杯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男人的态度,她出神还是怎么了,接完水之后下意识的喝了一口。
温水入喉的第一感觉傅明月便清醒了,怔怔的看着手里端着的水杯。
她就这么端着水杯一动没动。
傅长风看着她,她正好侧对这个他,所有的动作他都看见了,微微的眯起眸浅笑,“还不过来,傻站在哪里做什么不是要给我倒水吗?”
傅明月只好走过去,将水杯放在他面前,看着她端起水杯喝水,她逃离一般,“我先回卧室了,西洲睡觉不老实,我怕他翻下来。”
她只是想找个借口。
但是没想到傅长风放下水杯说,“他晚上睡觉的时候睡的很沉,打雷都不待翻一下身,他也没有翻下床的时候。”
傅明月走到门口了,又转过身,看见他的时候,她总觉得胆战心惊,怕他不高兴了就不让她见西洲了。
他没说让她走,她便反过身折回来,走到办公桌前,看着他,英俊温隽的脸上掩盖不了疲惫,“你不休息吗?明天不是得去上班。”
都这么晚了。
明天又不是周末,他不是还得去公司吗?
傅长风的视线一直没有从她身上离开,她脸上的每一个情绪,咬着唇想走又不敢走,怕他不高兴,不小心喝了他的水怔住了了神情,皱着细细的眉,他都看在眼里。
“睡不着,明天休息。”
好吧,他是大老板,他想什么时候休息,就什么时候休息。
傅明月点着头,她现在清醒的很,如果不是她太清醒了,她之前就直接一觉睡到天亮,然后偷偷的离开不久好了。
她看着他打开笔记本开始处理文件,问道,“你吃饭了吗?我去给你下碗面吧。”
他沉默了,点了点头。
傅明月走出去,来到厨房下来一碗面,里面放了一个鸡蛋,端上去,放在茶几上,看着男人依然在处理着文件,神情严肃认真。
她走过去,“你先去吃吧,等会就凉了,我回卧室……了。”
“嗯,你先去睡吧,你要是喜欢,每天来都可以。”
傅明月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确认这句话是从男人的唇中说出来的,这男人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她真的可以每天都来吗?
第二天,傅明月醒的早,可能是昨晚睡得晚了,醒来的时候还有些困,掬起几捧水扑在脸上让自己清醒一下。
时间还在,小家伙还没有醒,傅明月穿上外套,走到床边俯下身亲了亲小家伙的脸颊,然后才不舍的打开卧室的门走出去。
虽然昨晚相处的还算融洽,但是她还是减少与他碰面的机会。
张姐已经赶来了,傅明月让她留意着小家伙这才离开。
张姐连忙点头,步伐没停的上了楼,刚刚走上楼梯就碰见迎面走下了的傅长风,“先先生……”
………
现在时间还在,傅明月在马路上走了一会才好不容易的拦到一辆车,只不过,出租车的司机有些怪异。
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带着墨镜,浑身散发着一种冷硬生人勿近的气场,但是傅明月看了看写着司机信息的牌子,确实没有问题啊,而且这个时间拦到车不容易,便上了车。
她还没有报出地址,司机已经开了车,正是往玉溪山别墅的方向走。
傅明月怔了一下,“师傅,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哪。”
司机说道,“哦,我看见你一直往这个方向走。”
傅明月想来司机说的也对,就说了地址。
出租车停在山脚,傅明月付了钱下车,心里想着该怎么跟文姨说彻夜不归的事情。
没有留意到司机的神情,司机拿出手机,拨下一个号码,接通后对电话那端说,“二爷,我已经将小姐安全送到了。”
…………
傅明月走进客厅的时候,文姨已经在厨房忙活了。
她昨晚跟文姨打了一个招呼,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走到厨房,傅明月看着忙活的文姨,喊了一声,“文姨,我回来了。”
文姨转过身,“哎呀,小姐,你可回来了,昨天我给你拨过去电话你怎么关机了,老爷子问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幸好啊你那个朋友回了一个电话,老爷子这才放心。”
“什么朋友?”
傅明月说住在朋友家也是随口编出来的,谭妙文在江城,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
怎么会有人自称是她的朋友打来电话。
文姨狐疑道,“小姐你不知道吗?昨晚你朋友打来电话,好像叫什么文的,说你住在她哪里。”
傅明月笑了一下,连忙说道,“我……啊……那个时候可能正在忙,妙文也没有跟我说。”
“这样啊,小姐,你下次可别关机了,我们可都担心着。”
“我知道了文姨,我先上去了。”
她猜想,应该是他找人冒充她的朋友打的电话吧,毕竟也没有人知道她昨晚在银滩别墅…
……………
一连着好多天,傅明月去银滩别墅的时候都没有碰见他,听张姐说,是去华城给薄老先生贺寿去了。
直到老爷子寿宴结束了,男人也很少来别墅。
傅明月一直紧绷的心也松了下来。
一直平静的过了一个多月。
她有些颤抖的看着验孕棒上的两条线……
那次在夜都,她事后明明吃药了。
怎么会……
她没来例假,她以为是吃了药的原因,怎么会这样。
傅明月一下子慌了,她该怎么办,是留着,还是打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