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坚强的唯一理由(七)
刚才跟姜延说了那么多话,顾莞觉得喉咙干得要皲裂一样,只是,她没有机会说半句话,姜延就决绝地将房门甩上。站在原地看着那扇厚实的房门,她冷得发抖,连拍门的力气都没有。片刻以后,她穿好鞋子和大衣,然后离开。
进了电梯,顾莞从手袋里找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原来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她将额头上的退热贴撕下来,随手放进手袋里,随后倚着墙壁看着显示屏的层数。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顾莞今早是自己开车过来的。要是没有汽车,这天寒地冷,而她又疾病缠身,真是狼狈又凄凉。
电梯直接抵达负层停车场。上车以后,顾莞把车上的暖气开到最大档。双手已经冷得僵硬,她将手伸到出风口旁边,好半晌才变得暖和。
幽静的地下停车场似乎跟外界隔离开来,顾莞坐在座驾上,没有开车的心思。就算被姜延赶了出来,她也不恨不怨他,相反地,她倒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像卸下了一颗心头大石。
这样为结束也是很不错的,起码他们都能抽身离开。顾莞撑着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就当作做了一场梦好了。”
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家中,顾莞把自己摔到床上,盖上被子就睡得天昏地暗的。第二天醒来,她的头疼得要命,她不得不到医院复诊。
这个时节很容易生病,医院的挂号处堆满了焦虑的病人。正当她在诊室外等候时,放在包里的手机便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只是一串数字号码,但这串数字十分熟悉,顾莞马上就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她没有接听,直至手机不知道第几次响起,她才接听。
“莞莞,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通话接通后,顾湘立即询问。
顾莞很久没有听见母亲的声音,一时间觉得陌生得很。她喉咙火辣辣的,那声音又沙又哑:“在看病。”
顾湘紧张得很,她追问:“很严重吧?声音都变了。我明天过去看看你。”
顾莞拒绝:“不用了,我已经看过医生了,休息过就没事了。”
尽管被女儿拒绝,但顾湘仍旧在游说。她知道顾莞很不耐烦,所以多说了几句就切入正题:“你爸爸下个月生日,他的寿宴你一定要出席。”
那头的顾莞捂着嘴巴咳嗽,待呼吸平稳后,她才回答:“我没有时间。”
“你这孩子,怎么还是那么倔呢?”顾湘十分无奈。
顾莞不想多说,胡乱地回应:“轮到我了,下次再聊。”
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扎堆而来,顾莞烦不胜烦。外加这场病十分拖沓,反反复复小半个月也没有康复,她的元气几乎都被磨掉了。
从那晚起,顾莞就没有再见过姜延,也没有再跟他联系过。她没有特地去躲避他,像他这种不可一世的男人,他是不会主动找自己的。
被他赶出家门时,顾莞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因而来不及拿走自己的私人物品。那些都是一些常穿的衣服和贴身衣物,在他房子里的其他地方也放了一点她的日常用品。他可能早就把它们扔了,所以她没打算找他要回来。
父亲的生辰渐近,顾莞没打算到场。想起远在英国的姜雨娴,她觉得约姜雨娴一起看雪。那丫头正跟宋知瑾热恋,心情好得不得了,顾莞跟她聊了一会儿,不由得被她所感染,心情也好了起来。
出发前往英国那天,顾莞还是很有良心地给父亲发了一条短信,祝他生日快乐。她是故意在父亲生日那天出发的,她不想看见罗家的人。刚发出不久,她就收到了回复。短信里只有三个字——今晚见。
顾莞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复:不了,我有事忙。
回复以后,顾莞就把手机关掉,然后登机。
顾莞没想到姜雨娴会让宋知瑾一同来接机。宋知瑾看到她们亲热地抱在一起,倒没有多作打扰,只是站在一旁让她们叙旧。她对宋知瑾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他看上去很内敛,明明生于富贵之家,但一点骄纵的姿态都没有。
晚餐是在机场附近的餐厅解决的。或许因为有她在场,姜雨娴和宋知瑾倒是规矩得很,没有做出什么让她尴尬的事情。
这原本是一次愉快的餐聚,但临到尾声却出了一点小意外。当顾莞习惯性地抚摸自己的项链时,她骤然发现自己的脖子空空如也,根本不见有项链的踪影。
那条项链的玉坠是聂家勇留给自己最后的一件信物,顾莞把它看作宝贝,并时时戴在身上。如今它遗失了,她觉得世界都灰暗了。
尽管姜雨娴和宋知瑾都很努力地帮忙寻觅,顾莞还是觉得心里没底。她仔细地检查过自己的位置,连餐桌和餐椅都挪开了,可惜也能找到。想起中途上了一回洗手间,顾莞立即沿着通过洗手间的走廊一路留心观察。
刚拐过转角处,顾莞先是看见宋知瑾,然后发现了他手中正拿着自己的项链。她喜出望外,连忙向他走过去。她正想道谢,却意外地听见他唤道:“莞莞?”
顾莞感到分外惊奇,在那一刻,她脑中滑过好几个念头,而且每一个都是十分龌龊的。
宋知瑾将顾莞的不自然表情都看在眼里,但他的理解确实跟她的想法大相径庭。他正要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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