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命你,今晚侍寝。
自此接到了这个噩耗,乔遇安想哭都哭不出来,也用不着哭,因为早已有人替他痛哭流涕。
乔遇安默然无语,那一点点怨天尤人的情绪被给敏儿哭没了。做为一个拥有人权意识的现代人,他没法理解敏儿的悲痛欲绝,王爷又怎么着,哪怕是皇帝大老爷,惹急了他照样反咬一口!
他劝了敏儿几句,可是对方有如孟姜女哭长城,认定了这次是凶多吉少。后来乔遇安烦了,用力一拍桌子:“你丫的给我闭嘴!”
敏儿浑身一震,果然停止了哭泣,但是眼泪和鼻涕却停不住,滴滴答答的往下淌着。
因为从没见过自家公子发那么大的火,一时愣了,只会张大嘴巴打嗝。
乔遇安看他挂着两条鼻涕虫的模样甚是可怜,揉揉额角放软了声音:“别哭了,看看你,都把自己哭成泪人了,干脆蹲到桶里去,晚点就不用特意打水洗澡了。”
“公子,你别生气,敏儿不哭就是了……”
敏儿缩着脖子,一副逆来顺受的表情,看得他再度窝火:“把腰挺直,说话大声点,没出息的东西!”
敏儿立马把自己挺得笔直笔直,直得像一根僵硬的人柱。
“……”乔遇安被打败了,这娃子动不动就大惊小怪,有必要好好教育一番。他高高抬起了右腿,把脚晾到了对面的桌子上,晃了晃脚丫问:“这是什么?”
敏儿哑声答:“是公子的脚。”
乔遇安抬起胳膊:“那这个呢?”
“是公子的手。”
乔遇安指了指自己的额头:“那这个呢?”
“是公子的脑袋。”
乔遇安拍案而起:“这不就得了!你公子的脑袋还好端端的在脖子上,哭个屁啊!等哪天脑袋没了再哭也不迟,以后别有事没事就在我面前嚎,听到了没有?”
敏儿眨巴眨巴着眼睛,含泪连声答应。
孺子可教也,乔遇安把头一点,不客气地当起大爷来:“擦脸,过来给我揉腿。”
敏儿用袖子随随便便往脸上一抹,立刻狗腿地凑上去伺候。因为刚刚乔遇安发火了,所以敏儿伺候得格外卖力,跪坐在他脚边,两手揉揉捏捏,整整一个多时辰都没停过。
乔遇安也没有让他停下的意思,按完了右腿把左腿伸过去,还一边享受一边闭目养神;他还是像以前的安然那样对敏儿好,自己有一口饭吃就不会让对方挨饿,但是天底下没有白吃的米饭,所以该索取的也绝不含糊。
当大爷的快乐时光总是特别短暂,不知不觉,天色暗了。
乔遇安正昏昏欲睡之际,忽然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铿锵又力,他蓦地睁开了眼睛。
秦卫国并不进门,一手握住佩剑冷冷地道:“走。”
本来按照规矩,乔遇安应该在寝宫等着伺候王爷才是,结果倒好,换成了王爷等了半天也没见到人影。乔遇安当然知道秦卫国是来逮自己的,可是见不得他这副目中无人的嘴脸,挨在椅子里懒懒地道:“你是谁啊?连去哪里都不说,凭什么让我跟你走?”
秦卫国剑眉一皱,身形一晃。
乔遇安顿时浑身僵硬,有一把冷冰冰的佩剑横在自己脖子上。他彻底傻眼了,这家伙“嗖”一下就蹿了过来,好像科幻小说里的超能力使者,太牛了!
“走不走?”秦卫国问。
“放开公子!”敏儿尖叫一声,鼓起勇气,伸手去推开那把长剑。
秦卫国扭头,一眼扫了过去,敏儿立马不动了,面无血色的愣在原地,双腿微微发颤。秦卫国正背着烛火俯瞰他们,眼神锋利刮骨,高大的影子笼罩下来,阴阴沉沉的让人不寒而栗。
乔遇安定了定神,拍拍胸口说:“秦大哥你真坏,剑鞘都不拔,想吓唬谁呢?”
秦卫国面无表情:“杀你,够了。”
乔遇安明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心有不甘,于是眼珠子一转,推开佩剑站起来。然后他瞅着秦卫国不放,一手撑住桌子,撅起了屁股往对方身上撞去,娇滴滴道:“秦大哥,人家被你吓得腿软了,走不动了。”
秦卫国冷哼一声,揪住乔遇安的后领,拖起人,大马金刀地往外走。
乔遇安差点儿被勒得断气,只好踉踉跄跄地跟上。
后来秦卫国见乔遇安肯配合了,没再用强,一言不发的在前面带路。乔遇安跟在对方屁股后面,千方百计的逗他说话,可这家伙就是个闷葫芦,连响屁都不放一个!
跟随秦卫国来到寝宫门前,看了看这座红墙绿瓦的建筑,乔遇安把心一横,带着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去推门。他指尖刚刚触到门上的铜扣,身体一僵,听到了秦卫国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
他说:“床底。”
乔遇安愣愣地回过头去,人却已经又“嗖”的一下,飘得老远了。
他站在华丽丽的寝宫里,左看右看,一时不知道该往哪边走。周围美则美矣,却用了暗红色的灯罩,挂着一片片同样是红色的帷幔,给人一种怪异的阴森感。乔遇安嗅到了浓烈的酒气,暗叫一声糟糕,在他穿越之前的记忆里,醉酒的六王爷狂性大发,那简直是一个丧失心智的半兽人!
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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