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乔遇安惊天动地的打了一个大喷嚏,吸吸通红鼻子,浑身湿漉漉的,眼睛也湿漉漉的,裹着被子缩成了哆哆嗦嗦的棉团。他时不时还抽泣呜咽,满脸惊魂未定的表情,看上去有多可怜要多可怜。
南宫清一手轻拍乔遇安的背部,一手捧着姜汤,却面朝着六王爷冷眉冷眼:“这里还是嘉定王府吗?我怎么看着像刑部大牢?总有人不是浑身带伤,就是被淹个半死,王爷你说是不是?”
一个大夫胆敢出言质问堂堂王爷,已经够奇怪的了;可是接下来还有更奇怪的事情,六王爷非但没有发怒的征兆,反倒讪讪地自辩。
“上次……上次就不说了,这次的事绝对和本王无关,王府是王府,刑部是刑部,你怎么能扯到一块去了。”
南宫清继续质问:“怎么无关?怎么不能?玉公子是不是你的人?要不是有你这个当家作主的在背后纵容,又怎么会有今天的事?”
他是个美男子,即使面如寒霜时也美得可以入画,并且和平时温温和和的做派比起来,此时更添了一分冷傲。六王爷看着南宫清,恍惚了一阵,嘴上仍在强辩:“本王收到消息就赶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南宫清扭头,抬手擦掉乔遇安发鬓淌下的水滴,把六王爷晾在了一边。
六王爷也不自讨没趣,他看了看肚皮高高鼓起且又不省人事的玉公子,又看看跪在门外那两个湿漉漉的奴仆,转移了注意力。他开口问乔遇安:“真是玉儿带人欺负你,把你推下池塘的?”
乔遇安“啊”了一声,正想着要怎么解释,却被南宫清不悦地抢先了。
“王爷,要我给你治治眼睛吗?安然只有一个人,玉公子那边有三个,一看就知道是谁以多欺少了。”
“但是现在看着不像。”六王爷指了一下玉公子:“欺负人还能把自己欺负成这样?”
“那是他活该,肯定一个不小心,自己也跌进水里了。”
对于南宫清这么明显的护短行为,六王爷无奈了:“你别插嘴,我问的是安然。”
说着他转头瞪向乔遇安:“你给本王交代清楚!”
乔遇安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往后瑟缩,一头扑进南宫清怀里,带着哭腔喊:“爹爹,爹爹……这人好凶啊,爹爹,我好怕……我们回家好不好?”
六王爷和南宫清:“……”
南宫清放下姜汤,两手抱住乔遇安的脑袋:“安然受惊吓就会犯癔症,王爷你别凶他了。”
六王爷无语了一阵:“他还有这病?早知道不买回来了,赔钱货。”
乔遇安和南宫清:“……”
六王爷又说:“你别只顾着那个赔钱货,赶紧过来,看看玉儿为什么还不醒。”
“到底谁才是大夫?王爷要不另请高就吧。”
六王爷摸了摸鼻头,被噎得无话可说。
南宫清要么不发脾气,一发脾气原来如此彪悍。他不但成功的让六王爷闭嘴,还嫌弃对方碍事,一脸不耐烦地把人赶出厢房。
赔钱货软绵绵的窝在南宫清怀里,把脸埋进去蹭了又蹭,心里打翻了糖罐子还甜。
对了,同时还没有忘记继续装疯卖傻。
南宫清一边忍受着乱揉乱捏的魔爪,一边捏住乔遇安的鼻子灌姜汤。然后把人推回床上,前去探了探玉公子的脉门。他探了片刻,便心中有数,知道玉公子一时半会是死不了,于是转身出门熬药去了。
他前脚一走,乔遇安那张天真无邪的面孔马上变样,抱着枕头辗转磨蹭。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媳妇还是自家的好!让他躺在自己床上,玉公子只能瘫在专门收留伤患的小床板。乔遇安嗅着枕头上清清淡淡的药香,下腹发热,命根子是越蹭越硬了……
可惜现在不是发情的时候,乔遇安压下悸动,掀开毯子,轻轻松松地跳下床。
他捏住玉公子的脸颊拉扯一阵:“切,老妖怪,你到底往脸上抹了多少层粉底啊?”
乔遇安把玉公子的脸当成面团,揉搓成各种形状,又找来风干的薰衣草直接捅入对方鼻孔里,乱搅一通。他都做到了这个地步,玉公子依旧没有反应,他索性一跃而起,重重地坐到了玉公子鼓胀的腹部上!
这泰山压顶的一招,让玉公子脱口吐出浊水,硬是被折磨醒了。
乔遇安笑着打招呼:“老妖怪,早上好啊。”
玉公子醒是醒了,可是呆呆傻傻不知所然,很久以后才缓过神来。
他看到了乔遇安,又想起落水的遭遇,登时,气疯了!
玉公子可生气了,眼睛几乎要喷出火,咬牙切齿五官都有些扭曲,只是这股气焰短暂的维持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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