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没有。”
“我这怎么已经黑了?”
“您把自己关在密室里,虽然点着烛火,但离天黑还有一个时辰呢。”
“福贵……”
“太子……天好像黑了。”
“还没到子时吗?”
“太子……”
“知道了……”
一个时辰后。
“太子……”
“已经子时了吗?”
“时辰还到,是司徒公子求见……”
这个点不是都宵禁了吗?他怎么进的来?冥渊一脸不耐烦的把刚画好的一幅画揉成一团扔在了福贵身上。
“就说我睡了。”
福贵一脸委屈,“奴才说过了,但司徒公子就是赖在门口不走,说有重要的事情禀报。”
冥渊这才放下笔,“让他进来吧。”
司徒卿进来立马跪在地上,“太子……臣下午刚从几个大臣那打听到,明日早朝他们要联名上奏,要在您大婚那天举行一场比武大赛。”
“比武大会?可是咱太子自落水后,一身好功夫也跟着消失了,比武大会太子怎么能承受啊。我看这分明是挑衅!”福贵在一边愤愤的说。
司徒卿见冥渊在听,又继续说下去,“民间传言,北汉太子自幼哑疾缠身,不久前又落水乃至不能下床,北汉又生逢乱世若储君不能为所用,何以安边疆军心,又何以天下民心。”
哼……这帮老不死的,整日就知道和太子做对。看来这前太子平日也过的不怎么样。不过今时不比往日,如今我做了太子还能容得他们欺负!
这司徒卿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无官无品却上至朝廷要闻,下至民间琐事他都如数家珍,还真是个活脱脱的百晓生!
冥渊随即写道:“此事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你且先回。”
“太子……三更天都过了大半了,宫门怕是出不去了。”司徒卿眨巴着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睛小声说,,
三更?那不就是子时吗?好一个司徒卿,你要坏我好事,我定不饶你!
冥渊给福贵递眼色,福贵随即道:“司徒公子,先前太子就说过宵禁后就莫要再来了,今日太子且收留你,随我来吧。”
冥渊待他二人出去后,随即换上一套青莲开衫服,又摘掉了身上标志身份的配饰,打扮成司徒卿衣着风格的样子。
那人虽从未问过他身份,但相处久了总该要问的,还是提前做好准备的好。
*
到达夜千觞那时离着子时已经过去一个时辰,虽说天气冷,但冥渊走的急身上还出了一层汗,最里层的中衣感觉潮乎乎的让他有些不舒服。
冥渊在宫殿外转了两圈,没见到人,“已经走了吗?”
“我既然答应你了,便不会食言。”夜千觞的声音仿若从天而降,冥渊四下看了几圈还是不见人影。呼啦一声,冥渊转身见夜千觞从树上跳下来,立在离他十米远的地方。今日到是和初见时一样,一样的发饰一样的衣着,甚至连表情也是一样。
“我生平最恨……言而无信之人。”夜千殇冷冽的看向冥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