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已是温暖,雨也下的极少。
大婚前一夜,冥渊选了套绀青色单衣,趁着夜深人静,躲过宫人悄悄的出了门。
到达时,夜千觞正和一个黑衣人低头说着什么,那黑衣人见冥渊走近便立刻消失不见。
冥渊狐疑的问,“原来千觞也有其它朋友?”
夜千觞没有回答,只是盯着他看,“今天这衣服倒是别致。”
冥渊被这冷不丁的一夸,霎时不知如何作答,僵在那一动不动。
夜千觞低头看了冥渊手上的酒壶,“你没带剑”
冥渊这才提起酒壶,“今日只饮酒。”冥渊看着这里还是黑漆漆阴森森没有半点喜庆的气氛便说,“这北汉太子明日大婚,你宫殿不设些花灯?”
夜千觞随即转过身,“两月之期已满,你走吧。”
夜风拂过,夜千觞的长发随风散开,只留给冥渊一个近似模糊的背影。
“千觞……我带了酒。”冥渊跟上去扯住夜千觞的袖子。
夜千觞脚步一滞,转过身望着冥渊,本想拒绝,“酒?”说完就被冥渊拉到一边
“这酒是我特意讨来给你喝的”冥渊端起酒杯递给千觞。
夜千觞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过了酒杯,“罢了……”随即一饮而尽,“好酒。”
冥渊又给他斟满,“那你就多饮些。”
夜千觞见冥渊只是替他斟酒而却不喝,“你为何不喝?”
“啊……我……我不能喝酒。”冥渊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为何”夜千觞一边说一边拿起酒杯。
冥渊尴尬的说,“不满你说,我身体好像对这酒水过敏,每次饮了,身上便会出现各种殷红痕迹,还有……还有……反正我喝酒就会过敏。”
“咳咳……”夜千觞被喝进去的酒忽然喷了出来,“咳……过……过敏?殷红斑点?”
“呵呵,让千觞见笑了。”
夜千觞放下酒杯,心下思量,原来他每次下口如此之重么?
“千觞……千觞?你发什么呆?”冥渊又给千觞斟满。
夜千觞忽然起身,“今日就到此,日后也莫要再来寻我,就此别过。”话音刚落人便不见了踪影。
冥渊提着酒壶一个人站在宫殿外,又看一眼夜千觞消失的地方,“罢了,以他的身份,像这样的关系又能持续多久呢?总有一天会暴露,不如趁此断了的好。”
*
“主人,明日就是他大婚之日,为何不让阿奴趁今晚杀了他!”黑衣人在冥渊走后又出现了。
咔嚓一声,只见夜千觞随手一拉黑衣的手臂便像没了主心骨样,耸立在空气里,“上次你私自将他推于护城河内,我还未找你算账!这次又想做什么?嗯?”
黑衣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阿奴只是想帮主人排忧解难,不想主人日日夜夜对着那人伤了身子。”
“你既知我对他的心思,又何苦再让我难做。”夜千觞长叹一声,“接上吧……明日要做的事好很多,这次若没什么差错,他那把绿溪剑就归你了。”只听嘎嘣脆一响,黑衣人的胳膊又恢复如初。
“啊……谢谢主人,主人怎知阿奴对那剑……”
夜千觞抚摸着阿奴的头,“你从不多看人一眼,但却对那人目不转睛,若不是我知你嗜剑成痴,怕会误会你看上他了”
阿奴挠挠头,“嘿嘿……还是主人了解阿奴。”
夜千觞点点头,手摸上那血玉,“十几年的恩怨纠葛……岂是朝夕能解的。”
***
翌日。
冥渊三更就被喊起来,他眯着眼睛沐浴更衣,又被簇拥着塞进马车里。
等他清醒时,手上已牵佳人之手……
拜堂成亲后,冥渊需要比三场武才方可入洞房。
比武的赛场上,安排的对手看似厉害实则草包,毕竟皇上是不会让当今太子在天下人面前出丑的。再加上冥渊这几月的勤加练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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