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被折腾一夜就眯了一会,等再睁开眼睛时就见小太监着急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公子……您醒了,皇上派人来送了早膳,见您睡的香就没吵您,还放在温盒里温着呢,奴才这就去给您盛。”
沈林径自走到窗边,推开沾了一夜雨水的窗子,一束阳光打进来,耀的他睁不开眼睛,“晴天了……”
小太监瞅了瞅天,“这会子放晴,指不定什么时候又下,这雨啊下的还真是没完没了”然后扭头见沈林脸上挂着的笑容,挠挠脑袋轻声问,“公子……您昨晚跟皇上……”
沈林收住那荡漾在嘴角的笑,垂下眼眸,“嗯……”然后给小太监整了整衣服,“去给我准备洗澡水……”
小太监笑呵呵的说,“嘿嘿,公子皇上是真心待你好……公子能幸福奴才高兴……”
幸福?那是什么……也许曾经有过。
“公子,先吃些东西再洗,不然会晕倒的”小太监把沈林拉到饭桌前。
沈林看了一眼满满一桌子补血补气的药膳,那味道让他恶心。接过小太监递过来的汤,沈林叹了一口气,然后把汤送到了嘴边。
汤汤水水的吃了一肚子,沈林躺在水里,看着那一|夜|欢好的身子,愈发的恶心。他闭上眼睛后浮现脑海里的是诺儿那双惊恐的眼睛,绝望而悲伤的像是那一世的他,不……怎么会像他呢。诺儿比他幸福多了,还知道羞耻,绝望和悲伤……那一世的他,什么情绪也没有,即使被各式各样的人压在身下也毫无感觉,连疼痛最终也会让他解读成畸形的快乐。
对,这一切都是他策划好的,如果那晚不是颜云鹤要带他走,他会做的更绝,他会让那个人亲眼看着他心爱的皇儿被糟蹋!他委身这个充满痛苦回忆的皇城里,步步为营要的就是把那个人上一世加在他身上的,一点点讨回来,残忍的不择手段不计后果……
至于那个诺儿,只能怨他命不好,怨得了谁呢?沈林闭上眼睛忽然笑狂笑起来,整个人都缩进水里,像是要把自己淹死一样。
而沈林唯一失算的是,他从没想过会和那人再一次……
洗完澡穿好衣服,房间里已经被打扫干净,熏了香,没有了昨夜欢好的味道。沈林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继续抄写着经书,直到手边有厚厚的一摞,门再次被推开。
沈林没有抬头看,只是将刚写好的经书,轻轻的吹了吹,放到厚厚的一摞中,“司徒大人的消息,倒是灵通的很,看来你们俩的关系已经很稳固了。”
来人下意识扯了扯衣领仿佛是在掩盖什么,“沈大人说笑了,我今天来是不为旁的,是专程找你喝酒的。”司徒卿把手里的一坛酒放在沈林面前,把酒坛盖撕下来,“还是那家的桂花酿,啧啧……真香。”
沈林放下笔,盯着司徒卿,“我还以为又是来兴师问罪的。”
司徒卿拿了酒杯,给沈林斟满,“谁人敢找你问罪,那他一定是活的不耐烦了,说不定哪天夜里就不知死在谁的床上了。”
沈林接过酒,闷喝了一杯。
“哟,你看我这人嘴就是贱,说的什么话”说着仰起头喝了一杯,“我自罚三杯。”
“喝吧,兴许明日你就见不到我了。”
司徒卿凝神道,“这事我恐怕帮不了你,毕竟诺儿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众人皆知。”
沈林冷笑一声,“我当然知道。”
“知道你还……”司徒卿叹气道,“皇上故然宠你,但这次你做的实在……”
“哈哈……过分?”沈林继而放大了那个笑,“我可是有手下留情了,那孩子不是还没死么。”
“人虽没死,但和死了又有区别,终究是个孩子,遭那样的糟蹋,身体算是彻底垮了,这辈子算是完了。”司徒卿面露惋惜之情,素日他还是很喜欢那个诺儿的。
“呵呵,司徒大人倒是心肠好……有时候死了到比活着幸福多了”沈林捏着酒杯,自顾自饮。
“可想好后路了?估摸晚上皇上就会来找你。”
“后路?我沈林不需要。倒是那孩子,该想想自己的后路了……”
“沈大人……渊太子!”司徒卿扯住沈林的袍子。
“司徒……不要逼人太甚”沈林长长叹一口气,“以前我以为杀尽天下折辱我的人,我便不再痛苦,可是我已经杀了那么多人了……为什么还是这么不快乐呢?”
“你又何苦这样,恨他何不一刀杀了他!你们这样相互折磨又有什么意义?”
沈林冷笑几声,“我与他之间的事又何止这一刀……能了断的。”沈林走到桌前又重新磨了墨,继续抄经书,“我累了……”
“方式有千百种你为什么要对一个无辜的孩子出手?以前你不这样的”司徒卿厉声道,“那个深夜里将尖刀刺进敌人喉咙杀伐决断的沈林,那个心里藏着巨大阴谋滴水不漏的沈林去哪了?犯这样明目张胆的错误,难道你这么多年努力就付诸东流吗?你不是要报仇吗?”
沈林起身将抄好的经书扔进火盆里,又将杯子里的酒倒进去,那经书一下子便燃烧殆尽,“司徒大人莫不是忘记了?我现在所作所为,正是在报仇啊。”
司徒卿上前一步,“可是你这样做,皇上一定会发现,你连命都保不住,又如何能抢回江山,大仇又如何报?”
沈林看着火盆里的灰烬,“抢不回……就不抢了,江山于我又有何意义,命保不住,就不保了……”
司徒卿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酒也喝完了,你且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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