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一袭白衣的阮绿漪无精打采的坐在马上,呆呆的看着前方。
有时会透过草帽沿前的白纱,看会她身边紧闭的车帘。贺烟然一直就在那里面,亏得她那么热的天,居然也不掀开车帘半分。都快一天了,她都还没见过贺烟然长什么样。
搞笑,居然派她保护贺烟然!若真有事她比谁跑的都快。现在她也算看开,以后离周显亦远点就是了。
说起来她也从没有问过周显亦怪的了谁。她早该警觉一点的,现在是在古代,一个男子何况是皇子怎么可能那么晚没有成亲,肯定是有原因的。
她长那么大,第一次默默痛哭流泪到深夜。只是枉废了她昨晚的热泪,人家以后男情妾意跟她半分关系也没有。到现在算是能接受这个事实了,只是还需要点时间回复一下受伤的心灵。一点点时间就够了。
一晃到了快傍晚,前方烟尘滚滚,一群人马全都原地停下来戒备起来。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是岐王来了!是岐王!”
整个队伍都沸腾起来了。
阮绿漪有些难过的看着,默默的退到了队伍的最后面。
周显亦带着快骑飞奔而来,一路上风尘仆仆,脸都感觉蒙了一层灰。
他将马勒停在马车前,沉声唤道:“贺姑娘可还安康?”
马车的车帘被贺烟然的婢女轻轻掀起,好一会贺烟然才探出身子“烟然很好,多谢王爷挂心!”
“路途艰辛,贺姑娘好好休息!本王一路随行,我们一同前往银都。”
“是,有劳王爷了!”
阮绿漪心想着不看,不稀罕看,可当贺烟然探出身子,她的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看过去。
好,很好!人家比她美多了,说起话来也比她温柔。又是出身贵族,从小指婚。
她红了眼眶,好在面前还有白纱,谁也看不见。
没想到他们就这么寒暄了两句就散开了。
周显亦策马跟着马车走了一会儿,找个空挡,退到与阮绿漪并骑。
“好久不见了!”
阮绿漪没有理会他。
周显亦透着白纱看着她,阮绿漪知道他什么也看不见。
“让你护送贺烟然是我的意思——父皇就要宣旨了,我想在这之前,好好的见你。因为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件事,或许你有话想问我。”
阮绿漪哑声道:“没有!我没有话和你说。”
“那我有话和你说——我很想你!”
阮绿漪头转向他,透过白纱可以看到他表情很是严肃。
“你该想你的未婚妻!”
周显亦有些郁郁“那是皇命,你该知道我无可奈何。我还是那一句话,你多等我几年。”
阮绿漪看向远方“今天说清楚也好。她就是你的妻子了,以后我就是小三,插足别人的婚姻我一点兴趣也没有!以后我不会等你了。”
“小三是什么意思?”
阮绿漪没有回答他。
周显亦想了想,忽然哈哈一笑“当今大周娶妾多如牛毛,皇孙贵族妾者、家妓多则数百少则几十。插足别人的婚姻,我只听你一人说过,实在可笑!我只愿有你一人相伴,有名有分者也只有你贺烟然求之不得。可你居然拒我千里之外。”
阮绿漪也知道是这样。生活时代不同,理念不同。一味的苛求确实是笑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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