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太子的令牌,表哥怎么会有?”轩辕旭眉头瞬间紧锁,拿在手中的小巧的金黄色令牌却仿若千金重,压的心头发沉。
“昨日叶老夫人到府上找云儿,匆忙离开时落下的。”轩辕澈依旧面色冷然的说到。
“那表哥的意思是怀疑叶老夫人或者叶美婷与太子有瓜葛?”听到这里心头忽然一沉的轩辕旭盎然问到。
“只是怀疑。”轩辕澈不做肯定的道,但许多事情都非常蹊跷,却是让他不得不怀疑。
“那可有太子的消息吗?”始终放不下心头大患的轩辕旭忍不住问。
“虽然并未能够抓住,但是暗卫已经查到太子的行踪。”轩辕澈脸色越发沉重的继续道:“之前一直有消息称太子是一路向北,但他却是多番辗转后潜逃至南越边境。”
“呃?不是北疆,是南越?”轩辕旭疑惑的呢喃,扶额沉思。
相对于御书房中的种种的猜疑,身在定北王府的叶涵云则彻底顿悟。
“墨夜,云雾山处在大楚和南越的边境间,那它究竟是属于大楚的还是归南越所有?”叶涵云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因为现在终于缓过劲来,当她再次想到那差点害死他们的南疆圣女时,就心生不安。
“禀王妃,目前云雾山属于两不管的地方,但却是被南疆圣女把控着,据说那里是它们圣教的禁地,擅入者死!”墨夜神色肃然的回到。
“那就怪不得她们那么不予余力的追杀我们了,不过还真是可惜了,那里可是有很多宝贝的,而且那个地方应该就是外祖父他们一直在找的。”叶涵云悄声的嘀咕到,随意的将手中的药材一放。
“王妃嫂子,你在忙什么呢?”穆雨今日晚了一会儿才到,就见到叶涵云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知刚刚发什么了吗?
“没有,我在只是在想云雾山而已。”索性不再弄那堆烦人的药材,转身来到桌边坐下,喝口茶,歇歇手。
“云雾山怎么了?王妃嫂子,您该不会还想去吧。”穆雨一副受惊颇深的表情,怕怕的瞧着叶涵云,真是够了,那种让人几近发疯的经历,一次就够了。
“肯定是要去的,但是不是现在。”叶涵云郑重的点头,而后却是长久的沉默。
“咳,王妃嫂子,您不觉得那里太多凶险吗?咱们当时也是侥幸逃脱,如果再来一次,我恐怕就是有去无回了。”憋了许久之后,穆雨终于将心中的顾虑道出。
“是有些可怕,但是你不觉得他们有些怪异吗?”将手中的茶杯轻轻的放到桌子上,叶涵云深深的吸了口气后方才悠然的说到。
“当然怪了,呃?王妃嫂子是怀疑什么?”穆雨反射性的回答,却是觉得王妃嫂子绝非这个意思,于是非常好奇的问。
“据说那里是南疆圣女控制的圣教禁地。”
“这我也知道。”
“你不觉得,那些蜘蛛,蚂蚁,蜈蚣甚至蟒蛇都很大吗?”
“恩恩,所以才说那玩意儿惹不得。”
“我怀疑那些是南疆圣女培养的。”
“……”
穆雨与墨夜彻底惊呆了。
而就在他们晃神间,轩辕澈踏着瑟瑟秋风而归。
“阿澈,可是有什么事情吗?今日怎么这么早。”诧异的凝望着带着满身寒意,面色冷冽的轩辕澈陡然而来,叶涵云便疑惑的问到。
“暗卫传来消息,现在太子已经潜逃南越边境了,刚刚皇上也知道了,但是此事却是更加棘手。”轩辕澈将消息与云儿说明,因为之前已经见识过南疆圣女的厉害,所以他才多了几许担忧。
“南疆啊,不会又是南疆圣女吧。”穆雨险些遁地逃离,刚刚王妃嫂子还说要再闯云雾山,这下王爷的消息意思不会是,不用他们去了,南疆圣女会亲自前来吗,他要躲到天边去,才不要再次面对那些个鬼东西。
“可是太子不是向北逃的吗?怎么会到了南越那边?”叶涵云疑惑的问到,心下却开始咒骂,这下可真的是要对上了。
“之前的方向可能就是幌子,南越才是他的目的,但是这样的话,他就非常有可能与南越太子或者南越圣女那边早有联系,所以我们该防的就单是偷袭那么简单了。”轩辕澈万分凝重的说到,之前面对南越的挑衅,大楚向来都是忍让,除了想要尽量避免战乱外,最主要的还是忌惮他们手中用惯了的毒。
“王妃嫂子,可以有什么办法对付他们吗?”穆雨很有自知之明,要他去想办法对付南疆圣女那是以卵击石,所以就只能指望王妃嫂子了,可是……
“那也要看他们用什么毒了,况且我现在不宜制毒的说。”叶涵云为难的嘟囔着,时机真是太不好了,要是平时,她还可以通宵达旦的陪他们玩儿,可现在她却必须顾虑到腹中的宝宝。
“云儿不必勉强,本来这事就我们男人的责任。”轩辕澈朝云儿宠溺的一笑,而后却是狠狠的瞪了穆雨一眼。
穆雨很无辜的索瑟了一下,他的确没那个本事嘛,墨夜则神色异常肃然,紧紧盯着房梁仔细的研究,仿佛那里有什么重大发现似的。
就在叶涵云这边几多忧虑,万分头痛时,已经休假许久的叶鸿安那边亦是心烦意乱,头痛万分。
“娘,您怎么又来了。”叶鸿安长长的叹了口气,有些不耐烦的问。
“你要是早点将银子给了我,就何至于老来烦你。”老夫人一副都是你的错的高傲模样,且她今日来有一个重要的消息,就不怕他不稀罕。
“娘,之前都跟你说过了,我们府上现在是捉襟见肘的,哪里还有多余的银子给你和鸿宇去挥霍。”叶鸿安有些气结的说到,老夫人怎么就不能体谅他一次呢。
“你们就是再没有还是能帮我们每日温饱吧,你知不知道我们都连着几日吃不上荤腥了,你怎么就不多为你娘我考虑考虑。”老夫人见叶鸿安的脸色沉了下来,但是她却是抑制不住的接着抱怨。
“娘,这么多年了,我为你,为鸿宇帮衬的还少吗?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也有自己偌大一家,不是孤身寡人随你们怎么搜刮都无所谓。”叶鸿安今日心情非常低落,又碰上老夫人独自一人前来,便也就想将话说开些,免得以后还是如此纠缠不清。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老夫人弱弱的嘀咕到,她都十分习惯从他这里掠夺东西。
“况且鸿宇也是成了家的,还有了几个孩子,他也必须学着自己长大,撑起他的家,而不是整体无所事事,就靠着祖产和别人的银子过活。”虽然说的有些过了,但是这些都是明面上的东西,只是老夫人向来疼宠鸿宇,反而让他怎么也长不大。
“鸿宇还小嘛,况且还有你这个做丞相的哥哥可以帮衬他。”老夫人依旧低声的嘀咕,可是她今日怎么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就是因为您始终认为他还小,所以他才始终长不大的,况且你以为我这丞相做的很稳吗?如今朝中接连换了两个皇帝,一朝天子一朝臣,我这个丞相又能做多久。”叶鸿安沉重的叹息,将心中憋闷许久的话都倒了出来,就是不知道老夫人能够领受几分。
“鸿安啊,你弟弟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吗,他只是有些好吃懒做,为娘我也多次劝说过,但是他都听不进去,我也没有办法啊。”虽然挺了叶鸿安的这番话,令她十分震惊与恼火,但是他说的又句句在理,她又哪里能够反驳什么。
“人都是被逼出来的,你也劝劝鸿宇好自为之吧。”话说到这个地步,叶鸿安心中的郁闷却也并未消除多少,因为他知道,叶鸿宇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当然会好好说说他的,不过我们府上现在真是没有多少银子了,所以在急着找你筹措,你也知道鸿宇不错事,我们这坐吃山空的哪里会有什么进项,原本还打算找云儿要一些的,但是却被那个贱丫头给赶了出来,要不是我们进不了宫,找不到叶美婷,何至于如此啊。”老夫人也是面露沉重,她这把老脸都丢尽了,换来的却都是失望。
“你去找云儿了?”叶鸿安心疼一惊。
“怎么了?我还不能找她不成。”老夫人骤然怒目而视。
“不是。”摇了摇头,叶鸿安不再多说。
“那你看你打算给准备多说银子?”见到叶鸿安缓和了气色后,老夫人便立刻旧事重提。
“哎,苏氏那边肯定是不给您的,我那我的一点银子给您,但是不可以声张。”叶鸿安突然间低声的说到,就怕下人听到什么去给苏氏打小报告。
“好,只要有就好。”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老夫人松了口气的同时见叶鸿安已经起身了,便连忙又说到:“鸿安,莲儿已经被下了,而且她都怀了身孕的。”
“你说什么?”叶鸿安骤然听到这个消息无比震惊,震惊的不是莲儿被救下,也不是莲儿已经有身孕了,而是他都没有得到消息,老夫人是从哪里的到消息?
“莲儿啊,她已经没事了,你就放心吧。”老夫人不明白叶鸿安的担心,依旧带着笑意的说到。
“娘,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什么救下的?莲儿现在人在哪里?”叶鸿安有些急切的问到,心中的却是出现了一个黑洞,而且是越来越大,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他给吞噬了般,令他惴惴不安。
“呃,莲儿在被发配边疆的时候,被太子的人给救下的,至于她人现在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老夫人被叶鸿安问的有些发愣,缓了一下方才接着说到。
“这事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神色异常凝重的叶鸿安耐着性子再次问到。
“是太子的人传的消息啊。”老夫人一副你怎么这么傻的表情。
“你们府现在还与太子保持联系?”叶鸿安立即跌坐回椅子上,异常严厉的问到。
“呃,太子偶尔会传消息来啊。”不知危险重重的老夫人云淡风轻的说到。
“呵呵,娘,您难道不知道新皇与前太子可是死敌,急欲杀之而后快,您还这么理所当然的与他偶有联系,叶府和相府迟早要满门抄斩。”叶鸿安面如土灰的冷然说到。
“呃,我、我不知道,这、这可怎么是好。”老夫人被叶鸿安的话点醒,却是慌了神。
“你们是怎么联络的?可有什么信物?”叶鸿安缓了半天才顶着僵硬而丑陋的脸沉声问到。
“之前都是太子的人来府上联络,太子吩咐没事不要去找他,信物嘛,就是一块令牌,你看……”原本就在腰间的令牌的怎么也摸不到了,老夫人吓得蹦了起来,哭丧这脸几千万分的说:“糟了,怎么不见了。”
“那令牌上有太子府的标记吗?”强装镇定的叶鸿安向老夫人确认到。
“有啊,有太子的名字,但是我、我好像丢、丢在云儿那里了。”老夫人边回答叶鸿安的问题,边想到昨天自己去了趟定北王府,回来后有在意那个令牌,而现在不在身上了,那极有可能就是落在云儿那边了。
“完了!”
而那此刻那块令叶鸿安和老夫人万念俱灰的令牌,正在被皇上轩辕旭把玩着,且他的神情是越来越冷酷。
“李岩,朕命查的可有眉目了?”轩辕旭凝重的神色间透着浓浓的戾气。
“禀皇上,臣已查明,太子与叶老夫人确实有瓜葛,至于和叶贵妃是否有牵连就不得而知了,而且丞相大人还借着叶老夫人的光,为叶熙翔筹得大笔的银子将救出。”李岩将新鲜出炉的消息禀告给皇上。
“那他们之间都有做过什么,可以有查明?”
“禀皇上,臣等只查到了这个大概,因为太子做的非常隐秘,很难发现什么端倪,而且与叶老夫人的联络也是常常换人,至于他们之前有密谋过什么,现在也是非常难查了,因为太子已将所以的联络人都灭口了。”李岩战战兢兢地说到,而对于太子的心狠手辣更是心惊胆寒。
御书房中的李岩是战战兢兢地,而此刻在定北王府中的穆雨却是骨寒毛立。
“王妃嫂子,您不是说您现在怀孕了不弄这些个毒物了吗?”穆雨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就当眼前这些个恶心的虫子不存在,真是不存在呢!
“是啊,所以这些就都交给你了。”叶涵云笑得唇不露齿,但是那狡黠的眸光却是异常的闪亮。
“哇,不是真的吧,都交给我啊,我可以不要吗?”抖着嘴唇,穆雨怕怕的说到,就知道王妃嫂子这么好心说要教他一些本事定然不怀好意,居然全都交个他,还是让他去死了吧。
“这些都是制作蛊毒的必须品,你不是想要学吗?怎么这就怕上了?”叶涵云笑的分外妖娆的指责到。
“呃?我、我要学。”十分艰难的吐出这句话,穆雨顿时感觉脊背发寒。
“那就好。”叶涵云十分赞赏的点点头,拉起在一旁看戏的轩辕澈步出了房门,独留伟大的穆少主去对抗那堆诡异的虫子,而林峰和墨夜则非常怜悯的瞧了穆少主一番后,也立刻闪人。
当两人来都书房时,叶涵云拿起一本杂记看得津津有味,而轩辕澈则与那堆积如山的奏折奋战不休。
于是当叶鸿安带着纱帐蒙着面,等候了许久之后方才被请进了书房时,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
“爹,您的脸都快好了,这会儿来是?”叶涵云忙里偷闲的眯了他一眼后,方才懒懒的道。
“云儿,我今日来是有要事要你们商量的,是关于老夫人的有前太子的令牌。”叶鸿安生怕晚了,一见到叶涵云便将来意说明,此刻可是只有叶涵云能够帮他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叶涵云放下手中是书卷,而轩辕澈那方批阅奏折的手陡然顿了一下,一滴墨迹瞬间晕染开来。
“是这样的,你祖母她很无知,这不还留着前太子的东西,而且似乎还偶尔有联系什么的,我这也是昨天知道,所以忙着来找您们商商量量。”叶鸿安坐在椅子中却是万分难安,眸光在叶涵云与轩辕澈间流转,就是不知两人对此将会如何。
“爹,你是什么意思?”叶涵云不答反问,他们现在可是乱的很,老夫人这是来帮忙呢,还是来搅局的?
“昨天你祖母来告诉我,太子已经将被发配边疆的莲儿给救下了,而莲儿还怀着身孕呢,这事我估计你们也都不知道吧,所以才详细的问了问,这下子就被老夫人的无知给震惊了,而且现在时局如此紧张,所以,所以我只能来求你和阿澈救救相府了。”深深的叹了口气,叶鸿安沉重的说道。
“那太子那边可有命令老夫人做什么吗?这事叶美婷知道吗?”叶涵云深思了片刻后问到。
“暂时还没有,不过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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