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必道歉。
他说,事情过去了,不要再提。
他说,随他一起``````
一起做什么来着?
他还没说完就被那混账打断了,真可恶!
不过,对慕容云来说最为重要的只有纳兰的原谅,他刚才已经接受了那句真诚的对不起。有此一句,就够了稔!
一个人走在回王府的路上,她的心情越来越好,好到连脚下的步子似乎都带着风,火红的衣袂翩跹如画。
转过两条大街后她突然停下脚步,敛起笑容侧目看身后,“你是嫌刚才那一掌伤得不够重,想要再来一掌是吧?”
清洌洌的声音虽然感觉不到任何杀气,却也异常的冷,她在这空荡的街上忽然开口,像是在自言自语。话音刚落,隐在她身后的那人忍不住拍着大腿赞了一声‘霸气’,随后立即从街角走了出来。
“嘿嘿,还是被你发现了!”
他笑盈盈开口招呼,看着美人精致的侧脸再次搓了搓手。
刚才离得不算近,他虽然看出美人肤白如雪,眸光潋滟,却也不如这一刻看得仔细。此时慕容云站在大街正中侧身看他,明媚的阳光拂在那半张绝美的容颜上,让她原本就泛着珠光的肌肤愈显薄透,如无暇美玉一般耀眼。
一瞬不瞬的望着,眼中的艳羡几乎就要溢出来,若不是忌惮美人高深莫测的武功,他恐怕早就冲过去将其压倒,好好摸一摸,捏一捏,顺便问问他到底是如何保养的!
见他自己大方走了出来,慕容云拿眼尾打量他一眼,顿了顿才道,“即便你穿一身粗布麻衣,也掩不了你***包的本质,不用再勉强去装了,你跟着我到底为何?”
刚才在天香楼粗略一眼,她已看出那偷袭纳兰的人外貌与身手皆是不凡,此刻细细一看,果然不是什么入不了眼的三教九流之徒。
这人不但生得极其好看,气质也尊贵凛然,只不过眼中那抹笑意``````尽显***气!
他虽然换了一身普通的衣服,可那青衫下边露出的一截流云锦内袍足以证明他的富贵。在帝都,就算是稍有家底的人也舍不得买这百金一匹的流云锦,即便咬牙买了,定也会将它做成外衣拿去炫耀,哪有人会买这金贵的流云锦用来做里衣?
再看他那双似乎不太合脚的黑色布鞋,鞋底好像都已经磨偏,可鞋子里边穿的却是用冰蚕锦与软银丝一针一针交织而成的长袜,袜筒边还镶有几颗小却极其珍贵的宝石,即便被长衫遮住一角,也隐隐透出晃眼的光芒。
这种看似低调却极尽招摇的打扮,浑身上下似乎都洋溢着一股‘我是土豪快来和我做朋友’的嚣张气息,简直***包到了极致。
人是美,钱是多,看起来似乎也不太让人讨厌,她只是想不通这人为何要出手偷袭纳兰!
猛地听见‘***包’二字,他眼中突然泛出激动的光芒,呐呐一句,“美人当真好眼光啊!”
当今世上,仅有两人一眼就看穿他的本性,说他***芒外露,一个是生他养他的母后,还有一个便是眼前这位美人。若是母后在这里听见了,定会高兴的大笑三声,与美人合掌一击,叹一句,“英雄所见略同!”
他虽然天生爱美,却只在至亲面前才展露自在随性的一面,天下人皆道他外表无害,内里阴沉,心思深如大海,不外如是,却只有眼前这个美人才能一眼看透他的本质。
‘***包’二字,用得真是妥帖啊!
掩不了眸中的兴奋,他随即上前两步朝慕容云伸开双手,“美人,抱!”
见他靠近,还伸手求抱,慕容云眼底立时掠出一抹冷芒,用寒冰般的气息硬生生止住了他上前的步伐。看一眼他神神叨叨的样子,她最终总结出两个字,“有病!”
有深井冰,且病得不轻!
她没有多余的时间跟这位深井冰啰嗦,看他的样子似乎也问不出什么,索性不再理他扭头就走。
“美人留步啊!”忙不迭叫住,他却不敢再往前走,只得自报名字示好,“在下云裳,西北贩货商人,敢问美人尊姓大名?”
“你叫什么?”转身的那一瞬耳边有风声,她隐约听见了又似乎没听清楚,忽然转过身问他。
“在下``````姓云,单名一个裳字,美人觉得有什么不妥吗?”被她凌厉的目光一扫,他再说这话时已有点心虚,难不成美人单凭一个名字就察觉出了什么?
终于听清楚他说的是裳而不是凰,慕容云脸色一缓,原来是她听错了。云裳,云凰,一字之差,她还以为真的能在大街上随随便便就遇见一个冒充自己的***包深井冰。
重复问了人家的名字,她觉得自己不回答点什么就走,似乎不太好,于是她说,“我叫翠花!”
这名字,多响亮,反正她是回答了,至于信不信那就与她无关!
“翠~~花!”低低重复一遍,宫云裳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很明显美人是在耍他。
不过,他也不恼,立刻又道,“不知美人家住哪里,可否请云裳去府中喝杯茶歇歇脚?”
他漂亮的眸子再次堆起笑意,即便知道对方可能不会答应,他也问得理所当然。
眉尾一挑,慕容云垂眸看他的脚,刚才跑得飞快想必是累极了,现在确实该歇一歇。她蓦地勾起唇角,笑得温润无害,“想我去家歇脚?”
“嗯!”重重点头,眼中满是期待。
“想要歇得彻底一点,就把脚砍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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