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将她抱起来,一股温热的触感从他的臂弯处传来,他错愕的转头一看,只见胳膊上全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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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昕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第二天上午,她睁开眼,一片白色,浓重的药水味让她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送入了医院。
她四下看了看,病房里没人,她挣扎着动了动,后背传来一阵刺痛,她皱着眼眉嘶了一声。
这时候,护士拿着药进来,看到安昕的模样,紧张的跑过去将她扶起来,“安小姐,您别动,我来。”
护士让她斜窝着,又在她后头靠了个软垫,动作十分殷勤。
“安小姐,您醒了怎么不叫人呢?你的手在输液,任何动作都能导致回血,您要是出了事,二少肯定饶不了我们。”
“二少?崔白?”安昕很诧异,怎么会是他?他不是走了么!
“嗯!”小护士点点头,转身把药拿过来,“安小姐,您的后背该换药了。”
“哦,好,谢谢……”
“不客气。”小护士撩开她的衣服,小心翼翼的将上面的纱布揭下来,又用湿巾将药擦干净,这才把新药涂上去。
“他现在人在哪里?”换好了药,安昕问护士。
既然是崔白将她送来医院的,那她就有必要当面谢谢他。
“二少在隔壁病房休息呢,昨晚他守了您一整夜,看着您退烧才放心,刚才挺不住了,就去隔壁病房睡了。”
安昕错愕的红唇合动,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听见的,“你,你说什么?”
小护士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深深的敲在安昕的心口上。
她似乎都能看见崔白昨夜将她送来医院时的样子。
崔白抱着安昕从车上下来,快步走上医院的楼梯,厚实的玻璃门他没推开,焦躁的一脚踹过去,玻璃门四分五裂,他迈着大步走进去。
男人的身形高大伟岸,周身散发着一种冷气,明明是五月的天,温暖如春,可他的进入却让人有种入职冰窖的感觉。
护士刚要迎过去,就看见一排穿着白大褂的人小跑着从眼前经过。
那……那不是院长么!
只见院长对男人点头哈腰,男人冷着脸,低沉的说,“快点看看她怎么了?”
院长赶紧伸手拨开安昕的眼皮,又摸了摸她的额头,“二少,初步确定,这位小姐就是失血高烧,如果要确诊,还需要做进一步检查。”
“二少,不如先安排住院吧。”院长开口。
崔白沉着脸点点头。
安排好了住院,又做了全身检查,崔白坐在床边看着昏迷之中的女孩儿,脸色越发阴沉。
“她怎么还不醒?”
院长擦了把冷汗,“二少,这位小姐本来就是贫血,又受伤失血,不会醒的那么快,不过,她的伤口已经上了药,又给她输了营养液,最迟明早回醒来。”
“她的伤是怎么来的?”
“这个不太清楚,不过从伤口来看,应该是被一种锋利又细小的利器所伤。”
锋利又细小的利器?
崔白蹙眉,那能是什么东西?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我留在这里。”崔白朝着院长摆摆手。
院长一行人退下去,崔白转眸看向安昕苍白的脸,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摸了摸,还很烫。
“你这女人,真傻,不舒服怎么不说?非要死撑着!”崔白冷冷的盯着她的脸,不多时,那冰冷的目光又渐渐柔和起来。
“如果你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就真把你害死了,到时候,我良心不安。”
……
安昕听着护士的描述,眼前似乎出现了崔白抱着她踢碎玻璃门的画面,那么真实……她不由得笑了一下。
崔白还真像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呢!
“安小姐,不打扰你了,我先出去了。待会儿我给您来拔输液管。”
“嗯,好。”
小护士出去之后,安昕自己坐了一会儿,看见输液器里的营养液也差不多了,自己用力按着手背将输液管拔掉,然后用纸巾按住伤口。
她下了床,走出病房,护士说崔白就在旁边的房间……她顺着走廊走,走了半天也没看见所谓的隔壁病房。
扶着墙,她继续走,继续走,终于,在走廊的另一端看到了一个房间……
她走过去想敲门,想到护士说崔白在休息,她索性收回手,转动门把手走了进去。
房间很大,看上去不像是病房,倒像是豪华总统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