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袭来。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盯住的猎物,心里毛骨悚然!
她模模糊糊的感觉,向北国好像知道了!是,这都是她做的!刚进来的时候她就看见张良和李新抬了个大盒子放到了院子西边,等看见曾旬阳和杜小月亲昵的交头接耳的时候,她脑子里一下子就蹦出了这个想法。于是,她故意做出一副焦躁暴怒喜形于色的样子,果然,杜小月没有对她多提防。本来,她的计划是激怒杜小月,趁机损坏礼物,造成小月愤怒之下无意破坏的假象,然后否认自己曾经到过院子,反正她也没有证据。谁知道,当时她反被杜小月激怒了,还留下了证据,把自己也搅合了进去!
现在向北国好像也怀疑了!向将军不是傻子,肯定会去查,自己计划仓促……燕回咬紧下唇,倔强的看着舞池另一边静静相拥的壁人,心里第一次产生了后悔的情绪,她不应该这么冲动的!不知道今天的举动会不会连累父亲!
燕回简直懊恼死了!
杜小月微笑着欣赏对手落败的姿态,感慨道:“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不是驽钝的人,恰恰是自作聪明的人!”
曾旬阳瞥了她一眼随即收回视线,扶着小月的腰转了一个圈:“燕回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杜小月勾勾嘴角:“因爱生恨呢?只是可怜我,无辜受累……”眼睛直勾勾看着他,寓意不言而明。
曾旬阳失笑:“倒成了我的不是了。我不是坚定的站在你这一边了吗?”
想起刚才的画面,杜小月心底一甜,脸上也情不自禁的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容:“算你表现还可以。那我就给你一个奖赏吧!”最后几个字说的含糊其辞。
曾旬阳低头,疑惑的说:“你说什……”么……
最后一个字还没问出来,就感觉一个温温的、软软的东西贴到了自己的脸上,曾旬阳瞬间一僵,就见身下的女孩歪歪头,笑眯眯的说:“这是奖励!”
心底或若有什么东西“啪”的炸开来,开出极其绚烂迤逦的花朵。
曾旬阳只停顿了零点几秒,然后一个旋转,带着杜小月转到了角落,还没等她问出声,一下子低下头,饿狼扑食般含住垂涎已久的粉润红唇。
杜小月脑子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偏偏,感官变得十分敏锐,男人含住她的嘴唇舔舐、斯磨,然后火热的舌头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嚣张的扫便每一个口腔里每一个角落,最后,缠住她的舌头,拼命纠缠。
这个吻,霸道非常。
杜小月彻底的僵住了,男人的每一次呼吸、每一个动作她都能感受到,却无法逃离。火一般的热情,顺着口迅速蔓延至全身。整个人好像被放在了火上烧。四肢酸软,心底却如同被倒满了蜜一般。有一种窒息的快感。
曾旬阳有力的手臂支撑住她,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舌头上,仿佛在品尝绝世美食,令人沉溺,不可自拔。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舌头上隐隐的疼痛唤醒了杜小月的理智,她连推带打的挣脱开曾旬阳的吻,斜睨的眼中尚带着来不及退去的妩媚:“够了啊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曾旬阳感觉自己的魂都被那一眼勾飞了,意随心动,张手就要抱住她她。
杜小月慌忙向后一撤:“再闹我生气了啊!”她可不想刚脱离“推到事件”又进入“香吻门”。
曾旬阳幽幽的站在角落里,昏暗的灯光给他增添了一种邪魅的色彩,此刻,他两眼放光的盯着杜小月更加红艳的嘴唇,意犹未尽的舔了舔下唇。
真是要命的性感!杜小月暗暗呻吟,掩口唾沫干巴巴的说:“别闹了啊,还有正事呢!”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他们搅黄了聂老先生的寿宴,更是驳了向北国的面子,应该想办法补偿才是。
经她一提示,曾旬阳也想明白了,恋恋不舍的扫了一眼心爱的红唇:“那好,先欠着!”确实,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于情于理,他们都应该想聂先生道歉。
这就是他们两个的不同,一个是从自我的得失上考虑,另一个则从大义上来想,好在最终的结果是殊途同归。
杜小月被他看着面红耳赤,心如鹿撞,恼羞成怒道:“还不快走!”
曾旬阳眼底含笑,顺从的跟着她回到了舞池。
聂老夫妇正在跳舞,曾旬阳两人有意识的靠近他们,然后等到一个恰到的机会交换舞伴。杜小月顺理成章的成了聂先生的舞伴。
“聂先生,对不起!因为我的缘故,让您不愉快了!”杜小月诚恳的说,其实,她也耍了个小心机,这一句话有两解,一种解释是她出言搅乱了他的舞会,另一种则是,有人想陷害她从而破坏了寿宴。杜小月道歉之余仍然不忘给燕回上眼药。
可惜,不知道聂先生没听出来还是不在意,依然笑容满面:“没关系,年纪大了,其实过不过就是这么回事,只要你们年轻人高兴就好!”
杜小月一拳挥空心下微微失望,好在也并没有多少希望,整理了一下心情,微笑着说:“我还是要说声对不起。今天是难得的好日子……”
“年纪大了,有些事记不清也看不清了。不过,你要是再说可真是扫兴了!”聂老爷子依旧笑眯眯的说。
杜小月想不通,一个人到底有多大的度量才能对这种事视而不见?又要有多宽广的胸怀才能去包容?
“小姑娘,等你到我这把年纪就不会计较这么多了!过了今天没明天的日子,当然要舒舒服服快快乐乐的啦!”聂老爷子好脾气的说。
“噗嗤……”一直围着他们打转的曾旬阳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句话真是太熟悉了,像极了杜小月的谬论。不过,不同的人说有不同的效果。聂老先生这般说起来有种看破尘世的哲理,小月喊出来则有中小孩装大人的喜感。
杜小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感觉无力极了。不管你说什么,人家笑眯眯的照单全身,让她道歉道的没成就感极了!
再一次交换舞伴。
曾旬阳亲昵的点了一下小月的额头:“不要跟聂先生耍心眼。他老人家打过交道的人比你见过的都多,你骗不了他的!”
杜小月嘟囔了一句“哪有这么神奇?”他看起来和普通的老头没什么区别啊!
仿佛看出了杜小月所想,聂老先生龇着牙冲她一笑。
杜小月一惊,不好意思的笑笑,低下头去。
“你个老不羞得,又逗人家小姑娘了?”聂老太太斜睨他,右手轻车熟路的拧上他腰间。
“喂,老婆子!今天我过寿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啊!”聂老先生脸上肌肉一抖,咬着牙说。
“啧!怎么不往世外高人上装了?”聂老太太嗤笑。
“我这不是看小姑娘绞尽脑汁找话说好玩吗?”尤其是被堵回去一脸噎住的表情,真是百看不厌啊!
“不过,这个小姑娘和传说的不太一样啊!”刚才曾旬阳已经给她道过谦了,恩,是个好孩子啊!有担当、有勇有谋,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聂老太太感慨。
“是不一样!就连燕家那姑娘也不一样了!”居然敢弄坏他的水晶人!这是多么有纪念价值的礼物啊!聂老先生恨恨的想,尤其,上面还有阿霞年轻时候的样子。一定要告诉阿国,决不能这么算了!
聂老太太无语的看着自己老头子,他这个人啊她是最了解的!装的一副飘飘欲仙、胸怀大度的样子其实为人最小心眼了!这会儿心里肯定在使坏呢!话说回来,那个小月也不是个大方的,居然堂而皇之上眼药来了,跟老头子一模一样,还真是……让人有点小喜欢呢?
看来,老头子应该也喜欢她,不然,一向爱装的他怎么会逗小月呢?聂老太太眼珠子一转,暗自打起了算盘。
出师未捷身先死,杜小月一下子蔫了下来,不在打这件事的主意,反正,向北国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她还是不要画蛇添足了。
解决完一桩心事,杜小月猛然想起另一件来,急忙抬起头,四处乱看。
“你找谁呢?”曾旬阳无奈,多么优美的音乐,多么浪漫的气氛,她就不能老老实实的窝在他怀里呆一会吗?
“你看见爸和妈了吗?”杜小月老老实实的说。
曾旬阳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媳妇八成是属猴子的,上蹿下跳,惹事生非,无奈,自己是中了邪,就是她这种小心眼,他竟也觉得可爱的不得了:“你把人带来了都不看着点吗?在那边……”
杜小月一吐舌头,她本来的意思就是给曾隶添点堵,他不想看见的事她就偏要怂恿方芳去干!叫他欺负她!反正曾隶也奈何不了方芳,再加上燕回惹事,她就没有在意他们。反正,她一向是管杀不管埋的人……
顺着旬阳的方向看过去,杜小月瞬间乐了。
大厅最中间,方芳正笑颜如花的和一个男人跳的起劲。
场外,曾隶黑着一张堪比包公的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
“我爸不会跳舞……”曾旬阳叹息着说,而方芳是个舞林高手,这就是他从来不带方芳来舞会的真相。
杜小月一愣,随即乐不可支的大笑起来,歪打正着,歪打正着啊!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工作好忙,只有晚上加班写了。
现在好困,不检查了,欢迎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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