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两耳不闻车内事,一心只知去开车的曾旬阳,这个儿子是不是太没用了些?还没结婚呢就被杜小月吃的死死的!
曾旬阳无奈,临来前,大力他们耳提面命的告诉他,当媳妇和婆婆发生争执的时候,只要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千万不要掺和进去!否则只会猪八戒照镜子,两面不是人。这些都是战友们的血泪教训,虽然其中的一个主语不对,依然不妨碍他当成教条一般遵守。
曾隶可不会这么觉得,他觉得儿子老婆全变了,竟然都站到杜小月那边去了!他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一时之间,心里突然觉得特别悲凉,整个人如霜打得茄子般,蔫了下来。
他这样更加坐实了杜小月的说法,方芳心疼之极心里不禁埋怨起燕回来,面上还打起精神好好的安慰曾隶。
只是她越安慰,曾隶心里就越苦,今天晚上最惨的是燕回,偷鸡不成蚀把米。第二惨的就是他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杜小月倒时春风得意,不但来的目的达到了,还无意间打到了隐形的敌人燕回,更加可贵的是,她今天发现曾旬阳很合自己的口味,她决定,要排除千辛万苦,赖住他!!
曾隶今天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到家,就有芳芳扶着直接回屋了,杜小月笑眯眯的和曾旬阳到了声晚安,也回去了。
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大早,杜小月吃完早餐换好衣服,曾旬阳已经开好车在门口等着了。
“要送我?”杜小月嘴角不自觉上挑。
曾旬阳从窗户里露出半张脸:“还是你想做别人的车?”脸上故意透出几分委屈。
杜小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看了一眼系上安全带还兀自笑个不停的杜小月,曾旬阳微笑着发动汽车:“我怕你有什么麻烦,所以特地派了两个人来保护你。你不介意吧?!”
杜小月白了他一眼,懒洋洋的说:“我要是说介意有用吗?”
“呵呵。”曾旬阳抿嘴一乐“这两个人是我以前退役的战友,一个叫赵凛,一个叫孙吴,以后叫他们开车接送你?”
杜小月瞪大眼睛:“你真吃醋了?”
“没有。”只是心理面不太舒服而已。曾旬阳强调“这是为了安全!”
“嘿嘿,好啊,随你!”杜小月心情大好,笑眯眯的说。
尽管曾旬阳一再强调他没吃醋,可是破天荒的,他竟然把小月送进了店里,还认真的向罗羽介绍了自己,大有强调自己正室地位不可动摇的味道。
杜小月站在一边,想笑,心里却是柔软一片。
可惜,曾旬阳的举动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因为主角,张亚久今天没有来。
曾旬阳微微失望,随后立即振作精神,礼貌的想罗羽告别。
杜小月跟在后面,送他出去。
“好了!我回部队了。”曾旬阳回头,看着面前眉眼温柔的女人,心里面突然涌出了一股不舍“你自己小心,一定要让赵凛或者孙吴来接你,每天给我电话……”
杜小月想开口,喉咙却被激动的情绪堵住,只能胡乱点点头。
曾旬阳咧嘴一笑,张开大手用力的抱紧杜小月,小心翼翼的在她脸上印下一吻,低声说:“那我走了!”
感觉到男人的珍视,杜小月鼻子一阵酸,眼神里有几丝不可觉察的难过和祈求。
曾旬阳心底一痛,毅然而然的撇过脸去,果断的上了车,开动车子,掉头,离开。
再也没有回头。
虽然理智上告诉自己增旬阳是军人,应该要理解他,可是感情上,杜小月还是觉得酸涩,她们才刚刚有点进展,马上又要分开,是不是以后都要过这样的生活?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如果没有感情也就罢了,偏偏,她刚刚觉察到自己的心意……
杜小月苦笑,军人不易,军嫂万岁啊!
“这才是万里长征第一步,怎么,这就受不了了!”一道清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杜小月回头,张亚久一身白衬衣斜靠在墙壁上,神情慵懒:“军嫂不是这么容易当得,你选的这条路可以说是荆棘密布。”
看见他,杜小月心情好起来:“你今天来晚了奥!”她不是傻子,张亚久三番四次对她的帮助她都知道,就算再有意识的提防,心底却不自觉的同他亲近起来。
相较于她的高兴,张亚久显得平淡很多:“来那么早干嘛?看你家男人示威啊!”边说边慢吞吞的向店里走。
“嘿嘿……”杜小月傻笑,跟在后面“谁知道他抽什么风啊!你别介意啊!”
张亚久斜睨她一眼:“如果你脸上笑的没那么灿烂的话,我想我是不会介意的!”
“嘿嘿……”杜小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才发现张亚久脸很白,一副憔悴的样子。
“你怎么了?生病了?”她关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