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易思风偷偷回到了府上,将他大哥的库房给扫荡一空,全部换成了银钱交于赌坊的人,换回了一张八千两的赌条。
随即,便是让人带了口信,逃难到了好友的府邸中,打算不到十年祭奠结束,他不打算回家。
胆颤心惊的易思风却不知道,他一切的所作所为其实都在易思凌的眼皮底下,只是并没有阻止。
只因为,两个兄弟这么多年来,总算有一件事,两人所认同的都是一点。
那便是这次十年祭奠的获胜者。
会是金芸!
而金芸此时,并没有想众人以为那般,正在苦练之中,反而比以前更显的惬意,每日里不是与家人谈笑风生,就是时不时的跑出去吃吃喝喝,日子过的极为的潇洒。
至于锻造兵器,从那把石距剑后,她就没有再动手过了。
如果这段时间,硬要说她有做什么关于兵器有关的事,那便是会时不时出门一趟,去兵器铺逛上一逛,甚至会留恋在城内的各个兵器铺,看着铁匠挥着垂头锻造兵器。
却始终没有自己动手。
这日也是如此,她站在一家铁铺的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望着壮汉一下一下的捶打,仿佛有些入迷。
而她并没有发现,被她盯着的那名铁匠,流的汗越来越多,不是热出汗而是被盯出来的。
这名铁匠已经年过半百,一边捶打一边想着,这金姑娘如此盯着他,是不是因为他打铁很是出众,想要收他为徒,心中有些纠结,如果金姑娘真的开了口,他是答应下来还是拒绝呢?
金姑娘能力不凡,可是年纪比他孙女还来的小,如果拜她为师,在外人眼中可不是一点面子都没。
可是这么好的机会,如果真的错过,恐怕会遗憾一辈子啊。
唉,算了,拜师就拜师吧,能学到一手好本事,丢面子就丢面子。
正当他想明白后,抬头一看顿时傻了眼,好家伙这外面哪里还有金姑娘的身影。
而此时,金芸已经朝着街道迈着小步走着,面临的方向却是在不远处的另一个街道。
这么多天,她从这些人的动作中,瞧出了一个与她有些不同的地方,不知道是她一人如此,还是说所有的铁娘都是如此。
便是在捶打的过程中,所有的铁匠捶打的力道都是用着上半身,下半身却是盘根似的,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动弹。
如此,更是将所有的力气都放在了手中,想来捶打的力道更加的重一些。
可她不同,她捶打的时候,却是全身在动。
手、腰、腿、脚。
哪怕有些地方动作很小,也许不用心去看,甚至都看不出来,可是她却能够感觉的出来。
从捶打开始,她便一直在动。
而且她也是发现,她从未好好看过一个铁娘是如何捶打锻兵的。
甚至说,完全没有看过。
铁娘她是见到过不少,却没有看到过她们锻造时候的场景,更没有批次交流过心得,不由有些遗憾,以及略显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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