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所做的这些事,也就瞒不住王爷了。二爷失去了王爷欢心,自己这些跟着二爷的人岂能好过?究竟咱们办好呢?一时间小厮苦恼极了。
马车里的方采蘩问莫骁堂堂指挥使怎么会亲自带人巡视。方采菱虽然不想跟莫骁说话,但也觉得奇怪,所以也张着耳朵听莫骁怎么回答。
莫骁解释说自己整日里坐在衙门,闷都闷死了,他本来就时不时地会亲自带人巡视。然后昨晚陆骥又说今日方家姐妹会到南城这边的诚意伯府做客,让他警醒着,别叫人冲撞了方府的马车。所以今日莫骁就亲自巡城了。其实早先方采蘩她们去往诚意伯府的时候,莫骁就带着人远远地看着方家的马车了。方家马车从王家出来后,他又带人远远跟着。不过要不是见方府马车忽然跑到这边的偏僻小巷觉着奇怪,莫骁就不会跟过来和大家照面了。
听到这话,方采菱少不得又要感叹自家姐夫为了姐姐真是操碎了心,姐姐若是不对姐夫好点,她都会替姐夫抱不平,惹得羞恼的方采蘩在她腰间狠狠掐了两把才叫她乖乖闭嘴。
将方家的马车一直护送到大街上,又见韩进之始终不远不近地看着,莫骁才放心地带着人走了。方采蘩一行人平安地回到家,先去范氏那里回禀了,然后一起来到胡氏院子。
还没等胡氏问起,方采菱就急不可耐地说开了,这孩子还在为差点抓到明氏结果还是叫她给逃了而惋惜愤怒。
“你们瞧清楚了,果真是那贱人?”胡氏惊得跳了起来。方采蘩点头:“张妈妈和她照了面,认出了她,她一看到张妈妈就跑。”胡氏侧身看着张婆子,张婆子重重点头:“是她,小的瞧得真真儿的,不可能认错!”
胡氏点头:“嗯,我相信你。试想不是她的话,她又怎么会一见你就跑。只是你们这么多人,那贱人就一个,怎么还叫她给跑了?”
“呃,关于这个,夫人请听我解释。”文氏将当时情况说了一遍,然后道:“这女人明明可以完全逃离的,可她偏偏要让咱们看到她继续追,我正心里头犯着嘀咕,然后就听到韩伯父让咱们别追了,当心中计。”
“韩先生让你们别追了,那肯定有他的道理。明氏贱人极其狡诈又极其阴毒,确实不可掉以轻心,你们做得对。”韩进之是未来女婿的师父,陆骥的本事胡氏知道,能教出陆骥这样厉害的弟子,胡氏对韩进之佩服得五体投地,听说是他的意思,哪有不赞同的道理。
接着方采菱又说了席间方采蘩差点被热鸡汤烫到的事情,胡氏立马想到是不是赵紫槿不怀好意安排的,然而跟着又否决道:“不会,她不会那么蠢。她自己邀请的你,你在诚意伯府出事她可是脱不了干系的。”
方采菱则疑心是王兰指使她家那婆子做的,因为她和赵紫槿这个继母根本就是面和心不和,而自家是赵紫槿的客人。胡氏和方采蘩齐齐摇头说王兰好歹是伯府嫡女,和继母斗气下下她的面子可以,但真的要做出这种有损诚意伯府声誉的事情还是不会。
一旁的郭月笑了笑,用茶盅摆了婆子端着托盘走过时其他人的位置,然后指着茶盅道:“婆子说有人踢了她一脚,这应该不是假话。那么谁会是踢了她的人呢?只有这三个人有嫌疑,一个是贾秀琴的婆子,一个是她的丫头,另一个是锦云县主身边的丫头。”
方采菱皱眉说好好地,贾府的人和吴王府的人为什么要去踢王家的婆子,恐怕是那婆子自己脚下打滑,然后怕主子责罚就随口撒谎。
郭家姑嫂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方采蘩,方采蘩笑着让其他人都下去,屋内单留自己母女,然后将自己在王家假山后所听到的话说给母亲和妹妹听。
“竟然有这样的事,原来骥哥儿差点就尚了主做了驸马!于氏这恶婆娘,居然死死地瞒着咱们!”胡氏眼珠子差点没瞪出眼眶。方采菱也被吓到了,喃喃道:“好险,咱们差点就失去这么好的姐夫了。”
方采蘩默不做声,其实心里却后怕得要命。一想到若不是陆家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地请了连氏做媒,及时将亲事定下,自己和陆骥就将活生生被拆散,那样的结果简直叫人生不如死。
“这样说来,踢了王家婆子一脚的铁定是那贾秀琴身边的人无疑了。真是又阴毒又不要脸,那样滚烫的一大碗鸡汤淋下来,我儿的脸和脖子肯定会烫伤,那就破相毁容了。这小毒妇,往后有机会遇上我一定叫她好看!”胡氏咬牙切齿。
“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叫她也尝尝破相毁容的滋味!”方采菱点头狠声附和。
母女几个正气愤着,婆子来报说陆骥来了。胡氏想着女婿对闺女煞费苦心地生恐他出事,真是太不容易了,今日这时候就来了很明显是关心闺女提前下衙了。而闺女今日出门确实遇上的事情比较多,就很大度地允许方采蘩独自去见陆骥,让他两个单独说说话。
陆骥和方采蘩照旧是来到后花园的水榭,刚一坐下方采蘩还没开口,陆骥就劈头问了一句:“蘩姐儿可知道吴王?”(www.. )</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