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娇笑着扭了一下,又攀附在了他的肩上:“一恒。”
这声缠绵而娇软的呼唤顿时让薄一恒忘记了刚才的那种感觉,又耸着腰往前挺了一下:“你怎么就这么浪呢?”
“那也是只对你呀,”墨莎莎娇嗔着,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胸膛,又惊呼起来,“你的肌肉什么时候练得这么好看了,我刚才都没有注意。”
“你不是也有么?”薄一恒淡淡地开口,依旧温柔的五官看不出半分开了荤腔的意思,就好像他只是单纯地夸赞了一幅画或是一座雕塑。
墨莎莎更加开心地笑出了声,又主动贴着胸脯蹭了过去:“看是看不出来什么的,不如摸摸啊。”
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原本应有的淫糜竟然被这两个人演绎到了这样的程度。
与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还有低声抽泣着的姜夏和一脸愤慨却又不得不忍耐的薄一心。
纪时谦的表情淡定不已,他身后的勒森低着头,强行压抑着自己的心情,不敢表露出半分异样。
纪母和陆贞分坐一边,各自淡定地喝着茶水。
至于他们心中究竟淡不淡定,就没有人知道了。
“我真的不知道,真的,我昨晚只是和大家一起吃了饭,所有的食物都是一样的,只是饭后又多喝了一杯红糖百合水。”姜夏抽泣着,像是委屈到了极致,又想要强压住心情让自己冷静一些。
纪时谦无动于衷,一旁的薄一心却是忍不住尖声叫了起来。
“你早就在勾引时谦了,明明你都结
婚了,你怎么敢!荡妇,不要脸!”
陆贞听到薄一心的爆发,连忙把人按了回来。这件事是她们有理,薄一心这样做反倒会不好,毕竟另一边的姜夏可是哭的梨花带雨。
一边安抚着薄一心,一边看向纪母,陆贞的表情非常平静:“这件事,确实有蹊跷。一心太激动了,毕竟,唉,就得您来给我们个说法了,毕竟我薄家的女儿,也不能让人这么欺负。”
薄一心挣扎了一下,想到了陆贞递给自己的眼神。
她顿时静了下来,又看向那边的姜夏。
眼泪瞬间冒了出来,薄一心明白了那个眼神的意思。
她太强势,有理也会变成没理,更何况对方是有借口的,而且还表现的那样可怜和无助。
昨天晚上她留在纪家是一时兴起,纪母没有反对,她也就顺水推舟睡在了纪时谦隔壁的房间。
可是,当纪时谦那里隐约传来了女人的呻吟和喘息声时,她就察觉了不对,可那是她还能劝自己,可能不是纪时谦那边,毕竟那些声音没过多久就消失了。
也许是什么视频,或者别的什么?
无数次纪时谦都已经有了生理反应却还是没有碰她的情况放在前面,薄一心觉得自己有理由相信自己的未婚夫,不会在婚礼之前的这么几天做出过分的事。s3;
可是,当她今天早上退开纪时谦的房门,看到他围着浴袍坐在窗边百~万\小!说的模样,看到床上那个赤裸着的露出了大半脊背的满身斑驳的女人时,她顿时愣住了。
这样的情况,不可能再做他想了。任谁都不可能相信,纪时谦昨晚只是非常单纯的坐在一旁的靠椅上看了一场活春宫而已。
薄一心的尖叫和吵闹,清醒过来的姜夏的偷偷窃喜和故作委屈,纪母的淡定和冷静,陆贞的为女儿出头的姿态,种种的态度和想法组成了眼前这个有些微妙的场景。
佣人们都已经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情,此时几乎都没敢留在厅里,而是低头噤声分布在厨房,杂物房,走廊等各种远离客厅但能够随时应声上去做事的地方。
纪时霆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场景。
“所以,我弟弟和我的妻子睡了一晚上?”还真是,绿的发光啊。
这么多人都知道了。
纪时霆看着一脸委屈想要冲上来向他哭诉,却又貌似因为不敢而留在那边的姜夏,半点没有激动。
为什么呢?他原本也是那么的爱她,什么时候开始,遇到了这样的事情都会觉得无所谓了呢?
他常常觉得,自己其实从来都没有看透过姜夏,用现在的络名词是怎么说来着?绿茶婊吧。
曾经的她所能够带来的温暖越来越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就是,他失去了这条腿以后吧。
渐渐地,一切都变了,甚至会分房睡,甚至一副为他好的表情,让他好好修养身体。
一年两年,都是这样子的,感情慢慢的也就淡了。
就像现在,甚至只想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