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看到霍琛的脸,薄安安彻底崩溃了。
“对不起,对不起,”霍琛亲吻着她的额头,不住地道歉,“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没有,”薄安安憋着眼泪摇头,却仍然止不住的抽噎着。
李盈和冷枫看到这样的情况,自然是很有眼力见的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两人。可是他们不知道,即使是给了他们空间,也不会有什么更好的改变。
这段时间的精神压力,外界的赞誉,圈子里的诋毁,外人的不理解,霍琛母亲的逼迫,想要报仇的欲望,种种夹杂在一起,几乎要压得薄安安喘不过气来。
到了现在,薄锦辰险些死在她眼前,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休息室的百合开着,可是在已经朝西边落去的阳光中就像是一个冰美人,有气无力,没有精神。
原本应该是暖黄色的温馨的光芒,在此刻的薄安安眼中,却冰冷无比。
这意味着,黑夜即将到来。
她真的能承受得了么?即将到来的一切。
霍琛蹙着眉头,却无力改变什么。
他想,不管他们怎么样,都会爱她的。他说过,她是他唯一的也是独一无二的那支玫瑰,他怎么可能会爱上别人呢?
再多的玫瑰,也不是她啊。
“咋们,分手吧。”
话音落地的时候,倒像是心里的那块大石头落了下来,轰然坠地。
虽
然沉重地让人难受,却终于不用担心它,继续悬在头上。
收音机里,电台的女主播正念着一首温柔而缱绻的情诗,只听了一句,霍琛就知道,那是聂鲁达的诗。
“我在这里爱你,而且地平线徒然的隐藏你,在这些冰冷的事物中我仍然爱你。穿越海洋永无停息。”
女主播的声音轻轻回响着,霍琛的声音也一样,带着极富磁性的魅力在薄安安耳边飘荡。
“月亮转动他齿轮般的梦,最大的星星借着你的双眼凝视着我。当我爱你时,风中的松树,要以他们丝线般的叶子唱你的名字?。”
几乎要哽咽着的,一字一顿的声音终于结束,薄安安只觉得手心里的指甲嵌的自己生疼。
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就好像是一条注定的交叉线,过了这个点,就要分开,然后愈行愈远。
他从来都不属于她,她也是一样。
“对不起,对不起,”霍琛的脸贴着薄安安柔软的发顶,薄安安几乎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头发有被濡湿的部分。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阿琛,就这样吧,”薄安安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仿佛要把他推开,却又下不了最后的决心。
“我们出国,所有的手续我都办好了,瑞士的绿卡,没有人会再打扰到我们,安安,跟我走,好么?”霍琛忽然颤抖着松开了怀抱,蹲在地上把自己准备了不知道多久的东西,一股脑地拿了出来。s3;
就藏在他上衣内侧口袋里的信封里,装着很多东西,这些原本代表着他们能够得到的未来是什么样子,就算是现在,只要他们愿意,仍然可以的。
霍琛的手有些颤抖,可他把那些东西一样一样的放在一旁的小桌上,又满眼期待地看着薄安安的时候,薄安安只觉得心脏忽然像是抽搐一样的狠狠跳了一跳,疼的发慌。
最后,又归于沉寂。
好像已经有所预料一样,当那枚戒指出现在薄安安面前的时候。
不同于她手上那枚带着红宝石的玫瑰花枝,那枚戒指上的钻石闪耀着灿烂却又温和的光芒。
“安安,嫁给我,我不想失去你,”霍琛将那枚戒指捏的死紧,就好像,那是一根救命稻草。
只要薄安安点头,他就能够回到岸上,不用再体会那样像是要窒息一般的痛苦。
只要她点头,从此他们就能像童话故事一样,过上美好而快乐的生活,拥有一个幸福的结局。
薄安安看着霍琛蹲在自己面前,已经满是薄汗的脸,又抽了一张纸巾出来,轻轻擦拭那些汗水:“对不起,我不能。”
我不能毁了你,不想做你母亲那样的人,更不想让你变成你母亲所想的那种人。
“阿琛你知道的,我不爱你,我爱的也不是你。”
所以,对不起,那些还朦胧着的可能会生长发芽的感情,只能从这里终止。
“我只是戏里的女主角,你应该要有,自己的生活。”
所以,故事应该到这里就结束,你这样好的人,应该要拥有很多的美好,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