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就能要了他的命,这个人对于自己而言再也不是威胁。当然揭穿萧翊也不能直接跑到皇上跟前,“父皇,告诉你个秘密哦,老三早死了,现在这个是假冒的,借尸还魂呐!”这么说估计自己这个太子也做到头了,所以聪明的做法应该是让皇上自己对这个儿子起疑心,萧衍已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了潘皇后,潘皇后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选择相信太子。届时母子俩内外夹击,当皇上的疑心积累到一定程度时,再让他知道“真相”。
早朝后萧衍假装亲热地携起萧翊的手,“三弟等等,这几日你卧病未能上朝,父皇和母后很是担心,如今你好了,为兄便随你去拜见父皇母后,咱们一家人也好唠唠家常。”
萧翊当然知道萧衍的用意,不着痕迹地挡开萧衍的手,目不斜视道:“好啊,本王也很久没去给父皇母后请安了。”
在懿德宫中,当着皇上和潘皇后的面,萧衍当然是不遗余力地说起小时候的事儿,“三弟,你记得吗,肇熙六年时,皇祖父曾带着大皇兄和你我到慎思园游玩,当时你调皮,跳到湖里去捉鱼,呛了好几口水。”
萧翊微微一笑,“二皇兄记差了,那是肇熙五年的夏末,当时我只有七岁,掉入池中也并不是为捉鱼,而是为了给母后采一朵盛开的莲花,不想被人从后面一推,掉入池中,幸亏被随行的顾太傅的儿子顾绍恒拉了上来。”萧翊喝了一口茶,淡淡道:“哦,对了,我记得当时是你站在我身后的。”
萧衍脸色一变,冷哼道:“三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当时是为兄推你下去的吗?”
萧翊不软不硬地接道:“年头长了,当时年纪又小,有些事模糊了也是有的。不过我虽然不知是何人推我下去的,但是人在水里却看见二皇兄笑得畅快呢。”
萧衍脸红脖子粗,懊恼自己找了个最不该提起的话题。潘皇后赶紧打圆场,“小孩子都是调皮,做父母的不知为你们操了多少心。当年翊儿落水,衍儿哭得跟什么似的,到底是亲兄弟,心连心。”
萧翊起身向潘皇后行了一礼,“孩儿记得当时潘母后还差人给孩儿送来了祛热安神的六安散。当时年幼,不懂事,都没有当面谢过潘母后。”
皇上皱了皱眉头,“六安散虽是祛热安神的,但药性霸道,怎可给幼儿服用?”
潘皇后掩饰地端起茶盏,娴雅笑道:“谁说不是呢,许是翊儿记错了。”
萧翊面无表情,“孩儿没有记错,送药的是潘母后跟前的素嬷嬷,只需查一下当年太医院的记档就能见分晓。”
潘皇后端着茶盏的手一顿,看向萧衍,萧衍赶紧解围道:“如今你好好的,还提那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做什么?下人拿错了也是有的。哦,对了,那日我在外头看见一把金弓,金碧辉煌,甚是打眼,跟父皇赐给你的那把很像,你可记得父皇为何赐你金弓?”
萧翊不慌不忙道:“自然记得,乾平四年的秋闱,翊猎鹿九只,獐六只,狐四只,父皇赐孩儿金弓。”萧翊微笑着转向皇上,“众人都说孩儿年幼,拉不动那弓弦,结果孩儿引弓射中天空中飞过的大雁。现如今,那把金弓孩儿一直存放在王府中的兵器室内,用专门的供桌供奉着,时刻提醒孩儿时刻不忘父皇的恩典。”
皇上听了频频点头,含笑道:“你自幼骁勇,那金弓除了你,别人是不配有的。”
潘皇后和萧衍闻之暗恨。一直到午膳之时,二人也没问倒萧翊,偶有小事萧翊记不清的,也属于正常范畴。萧衍和萧翊留下陪帝后共进午膳,席间萧翊表现得也无可挑剔,对帝后的口味知之甚详,让潘皇后和萧衍的一番心思都付诸流水。
萧翊有惊无险地全身而退。萧衍随潘皇后来到凤鸾宫中。潘皇后心烦意乱地问萧衍:“你肯定有借尸还魂这件事?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而且本宫看萧翊对答如流,绝大多数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丝毫不错。”
萧衍面色阴沉:“正是因为丝毫不错才是奇怪,竟然连想都不用想就答上来了,倒像是事先背诵好的。肯定是顾绍恒那小子又在背后帮着萧翊,姓顾的小子出名的脑子好,过目不忘。”
潘皇后颇为泄气,“这样下去也抓不到萧翊的把柄,反而让你父皇觉得咱们母子一个劲儿地在针对他。那个道姑到底是否可靠?要不你把她招到宫中,本宫询问她一二。”
萧衍无奈摇头,“丹邱子的话无足轻重,即便咱们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又如何?父皇会相信吗?”
潘皇后眼中寒芒一闪,“她的话不足为据,那你皇姑奶的话,你父皇总是能听进去的吧!大周皇室总不能让个野种舔居皇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