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约,只有友贵家的、大柱子、萧翊和柳惜妍这几个人参加。赵大玲一身大红色的嫁衣,是友贵家的一早就为闺女准备好的,头上带着红色盖头,天地间都是红彤彤的喜庆颜色。证婚人是萧翊,他和柳惜妍都穿着便服,这一刻没有帝王贵妃,只有真心为新人祝福的挚友。
长生和赵大玲跪拜了友贵家的,友贵家的激动得直抹眼泪,一个劲儿地说:“好,好,快起来吧。以后长生再叫我岳母,我也能踏实应了。”
夫妻对拜后礼成,柳惜妍送给了赵大玲新婚贺礼,是花容堂和云裳堂两个铺面的店契,“以后我不得随便出宫,这两个铺子也打理不了了,就将这两间铺子送给你做新婚贺礼,反正铺子都是你一手操办起来的,你打理起来比我强。不过说好了,我可是要做那个什么喂,什么皮的。”
“vip。”一旁的萧翊提醒。
“对,就是喂唉皮。我的胭脂水粉和衣裳可都要最好,最新式的。”柳惜妍笑道。
赵大玲大方地接过店铺的契约,“放心吧,你不但是vip,还是店铺的大股东,分红我给你留着。我有信心将店铺做大做强,全国开花,到时候,你这个股东绝对会是大周的隐形富豪。”
萧翊颇为欣喜,“我要是不当皇上了,还可以吃软饭!”
婚礼结束,萧翊还想留下来看热闹,被柳惜妍拉走了,“人家入洞房了,您也看!明天还要上早朝呢。顾相大婚休假,您可偷不得懒。”一句话说得萧翊垂头丧气。
长生牵着赵大玲回到布置一新的房间,房中贴着大红的喜字,燃着高高的两支红烛,床上一早铺好了红色的锦被,连床帐都是大红色,映出一室的旖旎风光。长生端来交杯酒,两个人手臂相缠,交杯交杯,从此之后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同甘共苦,生死相依。多么美好而隽永的寓意。
饮过酒,长生一向白皙的面颊上也沾染上了一抹红晕。赵大玲心醉神迷地看着他,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穿大红色,竟然好看到让人移不开眼睛。她抬手抚摸长生脸,感受到真实又温热的触感。长生抬眼看她,面上又红了几分。赵大玲亲吻上他沾了酒渍而更加润泽的唇,轻咬着他的唇瓣,他喉间轻叹了一声,与她唇舌纠缠。虽然他们之前在梦境中有过欢好,但是现实中的长生依旧羞涩,手臂规规矩矩地放在自己身体两边一动不动。赵大玲在他怀中扭了扭,长生有些茫然地睁眼看她。她吻上他的璀璨的眼睛,声音暗哑道:“闭上眼睛,把你交给我。”
长生听话和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上投射出一抹动人的弧度。赵大玲轻轻一推,他仰躺在锦被上。她的吻顺着他的脸颊落在了他的脖颈处,手指轻轻解开他的衣带,衣襟敞开,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他下意识地抬手想把衣襟掩上,遮住自己满身的伤痕,赵大玲却先他一步握住了他的手按在床上,唇舌也凑到了他的锁骨处亲吻轻啮。长生颤抖着,睫毛也不安地悸动,赵大玲知道他曾经受过的伤害,让他在这种时候会下意识地想要逃避,于是越发温柔地亲吻他,长生的衣襟散落,胸膛和腹部上的伤痕暴露在她的面前,让她怜惜得想要落泪。她的指尖拂过他每一道狰狞的伤疤,带着无尽的爱怜和疼惜。她感受到他的身躯在她的指下颤动,不可抑制地脸色变得煞白,仿佛开启了噩梦般的记忆,头颅也左右地摇晃。赵大玲心疼得无以复加,她扯开身上的嫁衣,抓过他的手按放在自己的胸口处的鞭痕上,那里的伤痂虽然脱落,但是新长出的肉却鼓起了一道棱子,“长生,我们都是伤痕累累的身体,但是这并不括对方的身体。你的身体很美,让我目眩神迷,情难自禁。忘掉曾经的不快,跟我一起追寻心灵和肉/体的合二为一。”
长生慢慢安静下来,不再挣扎。赵大玲俯头亲吻他的胸膛,在他的胸口处吮吸,听到他若有似无的低吟中,带了一丝欢愉的意味,销魂蚀骨又引人沉沦。这极大地鼓励了她,唇舌一路向下,划过了他平坦的腹部……
长生仿佛飘在了云端,身体中涌起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节节攀升,当最后攀上顶峰的时候,他忍不住呻/吟出声,头向后仰,露出修长的脖颈,身体也绷得如弓弦般笔直,随即如高山跌落的瀑布,力竭地瘫软下来。
赵大玲躺回到他身旁,吻着他濡湿的额角。他剧烈的喘息平复后,将她揽在怀中,修长的手指拨开她的衣襟,抚上她滚烫的肌/肤。梦中完美的胴/体,与眼前布满伤痕的身体重叠,长生爱她爱到心痛,颤抖的指尖一遍遍地在她的伤痕上徘徊,力道渐渐加深,手也滑向了梦寐以求的领地。
赵大玲按住他忙碌的手,“你要不要先歇一会儿?”
长生目光晶亮地看了她一眼,轻轻挣开她的手,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根本不需要“歇一会儿”。他学着她刚才那样吻遍她的全身,待她准备好后,才温柔地拨开她的双腿。赵大玲有些紧张,身体也僵直了起来。他安抚地按摩着她的腰肢,轻声问她,“要我停下来吗?”
赵大玲深吸一口气,“不,我等这一天等得心都痛了。”
当他开始的时候,她还是痛得“嘶”了一声,没办法,她就是这样怕痛。长生顿住,不敢再继续,悬在她的上方,如箭在弦上却不得发射,浑身因极力的隐忍而轻颤,大滴的汗珠滚落下来,落到了赵大玲的面颊上。心中腾地燃起一个火苗,赵大玲双手握住他精窄的腰,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往怀里一带。痛楚过后便是欢畅,那是两个相爱的人互相探索,互相奉献。快/感如潮水般汹涌,将他们淹没,最终眼前绽放出绚丽的烟花,在极致的欢愉和极致的满足之后,几近虚脱的赵大玲抚着长生汗如水洗的后背,模模糊糊的头脑中只有两个字,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