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纠结了半天,最后放弃了,白牧野曾经说过,他接近我动机不纯,且不论他所说是真是假,只冲他是白家政敌这一个身份,我就没办法对他畅所欲言。
这时手机收到一条微信,现在手机一响,我就有点紧张,因为我不确定这可能来自谁,打开,是江楚楚的,这个名字让我惊恐,也让我内疚。
“看不出来,唐清,你真够有能耐的!”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她的愤怒。
我想问问怎么回事,但转念一想,还能怎么回事,肯定是说我跟白牧野勾搭到一起的事,如果我回复,只会让她更生气,所以关了微信就没回。
“最近怎么样?”林景勋瞟了眼我的手机,微笑看着我,阳光在他清秀的脸上荡漾出光影迷人,这个男人自有一种无声的力量,似乎你往他身边一站,他就能帮你挡去全世界的风雨,虽然我对他并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但他总能给我这种安全感,如果他不是白家政敌就好了。
“挺好的。”我口是心非地说。
“是吗?”林景勋仍是笑着,没有戳穿我,可这一句否认似乎已经说明了一切,难道他已经知道了?
我笑着岔开话题,“你呢?最近很忙吧?”
“是啊,工作忙,耳边流言蜚语也不少。”林景勋直视我的眼睛,“还有关于你的。”
“啊,我的?我一个小平头百姓哪有什么事能值得关注啊?”我尴尬地笑。
“可是你牵连了大人物啊。”林景勋不再打谜语,“你还不知道吧?白牧野跟江家摊牌了。”s3;
“什么时候?”我大惊失色,我们上午刚分开啊。
“就在一个小时前。”
我的心咚咚地跳个不停,白牧野他……竟然玩真的?可是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那江楚楚刚刚那条微信,是不是也指的是这件事?
这次真的是玩大发了!
“我早就说过,白牧野对你的心思不一般,现在知道我说的没错吧?”林景勋有点感慨地说,“白牧野也是个人物,这份勇气和决断,让我彻底对他刮目相看。”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一直在想,他是不是太冲动了?
“真的因为我吗?你是不是弄错了?”我讪笑,仍在垂死挣扎不信,因为真的太突然了,白牧野以前对我怎么样,我心里太清楚了,总用他那阴晴不定的性格伤害我,而且明明白白地说过不喜欢我,现在突然和江楚楚摊牌,还是为了我,怎么看都像假的一样。
“过两天你就知道结果了。”林景勋神情严肃,“小心点,这个烂摊子,白牧野一个人收拾不了,你免不了一场惊险。”
这不用他提醒,江楚楚已经对我下手了,何止惊险啊,那是九死一生。
“谢谢你,我知道了。”
“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我对你的承诺一直有效,别忘了用。”林景勋突然伸手拨拨我的头发,笑得十分温柔,“我先走了,还有事要忙。”
“好,再见,路上注意安全。”目送着他离开,我的心沉进了冰窖里。
回到家,往沙发上一摊,心里乱糟糟的,感觉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接下来会是怎样的兵荒马乱,我完全不敢想像。
林景勋说过两天我就会知道结果了,可是根本没等到两天时间,下午就有人打电话给我。
“你好,是唐清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很是温柔。
“我是,请问您是哪位?”我隐约觉得声音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我是楚楚的妈妈。”她仍是声音温柔的,态度极好。
竟然是江楚楚的妈妈连婷,那个温柔又美貌的女人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那天生日宴上,她对我出奇的温柔,虽然没有多少交流,但第一句话都让我觉得如沐春风
,我忍不住一阵慌张心虚,我抢了她女儿的男朋友,人家找上门来了,我很是无地自容。
“阿……阿姨,您好。”我舌头都打结了,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
“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见个面聊聊。”她的语气依然很温和,没有想像中的刻薄暴怒。
我很想说没有,我根本不敢见她,主要是没脸见,白牧野的决定让我措手不及,我心里有点怨他。
大概是理解我的顾虑,她的声音更轻柔:“阿姨只是想和你聊聊,没别的意思,你不要害怕。”
话都说到这样了,我再拒绝也不太不近人情了,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好的,阿姨。”
我们约在一家就近我的咖啡厅,半个小时后,我见到了连婷,她长发披肩,穿着藕粉色连衣裙,坐在雅座上娴静喝着咖啡,看起来端庄又动人。
“阿姨您好。”我忐忑不安地在她对面坐下。
“来了,要喝什么?”她朝我一笑,令我羞愧。
“不……不了。”我摇头,只希望和她聊完我好快点离开,哪里还有心情喝东西。
“来一杯蜂蜜柠檬茶吧,美白养颜。”她自作主张地说。s3;
“谢谢阿姨。”我如坐针毡地,如果她冲上来就给我两个耳光,我还好过些,然而她越礼貌,我越不安越羞愧。
“你不用紧张,我今天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她看出我的不安,身子微微向前倾,似乎在努力表达自己的友好。
“阿姨,对不起。”我低下头,不敢直视她。
“没什么对不起的,男欢女爱天经地义,有些东西强求不来。”连婷倒是豁达,她搅拌着手里的咖啡,又是一笑,“牧野喜欢你,阿姨也替你和他高兴。”
我有些意外地看着她,这话听起来像是虚伪的客套,可是从她嘴里说出来,我偏偏相信是她的真心话。
“你是不是在担心我因为楚楚的事责怪你?”连婷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怜爱。
“是我对不起楚楚,破坏了她和白牧野的感情,也破坏了我们的友情,您责怪我也是应该的。”这个时候承认错误比狡辩更明智,况且本身就是我为爱乱了心智有错在先。
“这事本来也怪不得你,他俩打小就认识,牧野从来没正眼看过楚楚,要不是因为某些特别的原因,这婚也不会匆匆忙忙地订下来,当初我要是阻拦就好了,也不至于闹到今天这么难堪。”连婷叹口气,脸上隐现后悔之色。
我默默地听着,不知道如何接话,我想她之所以这么说,可能这中间有些我不知道的内情吧。
“你爸妈是干什么的?家里可有兄弟姐妹?”连婷话题一转,问起我的家庭情况。
“我爸妈就是普通的工人,不过他们已经退休了,我们兄弟姐妹三个,我有一弟一妹。”我如实说了。
连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爸妈对你好吗?”
不好,可是这话怎么对一个外人说,我只能说谎:“挺好的。”
这三个字简直是水分最大的形容词了,一笔一划都透着敷衍和掩饰。
“那就好。”连婷倒没再说,她低头看着杯里的咖啡,沉思了一会,抬起来看着我说,“关于你和白牧野的事,你不必再紧张了,我今天来也是希望你能放开点。”
“为什么?”我差点哭了,她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有人抢了她女儿的男朋友,她不应该大耳光抽上去,为女儿出气吗?可是她没有,还安慰我宽解我。
“我一见你就特别喜欢,也许是我们娘儿俩有缘分。”连婷地眼神有一种轻柔的忧伤,如一层薄雾笼在眼底,她眼睛一眨,立刻又消散不见,好像是我的幻觉。
“谢谢您,阿姨。”无论她这话是真是假,总归她没为难我,这份情我还是要领的。
接下来也没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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