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往的三个月,她矜持而稳重,没有把自己交给他,让他恼火。可分手后再见面这一刻,许是爱情的鼓励,许是酒精的作用,在不那么浪漫的车里,她聂桑从女孩转变成了女人。
这是她的爱情,是她生命里最难忘怀的成人礼。
身心交付的那一瞬间,在初次特有的疼痛中,她确信,她真真正正爱上了这个叫季尹淳的男人。这也是在与这个男人分手的两个月里,她一直在找寻的答案。
当然爱了,这个男人,本来就是她的男朋友呢,即便已经分手,他也是季尹淳,她聂桑的季尹淳。
*落幕,男人的臂弯圈着她,指腹划过她被汗珠沁氲绯红的脸颊,目光温柔地扫过她白皙腿间干涸的落红,俯在她耳边呢喃:“你也是第一次?”
嗓音黯哑,磁性动听,又稍微有那么一点陌生。
聂桑沉下脸色,眯了眯眼睛。
季尹淳,如果这是你欲擒故纵的方式,那我暂且配合。
聂桑一勾唇,指尖在男人的心口前圈圈画画,“又怎样呢?先生想负责?”
男人点头:“我会负责。我对你,一见钟情。”
聂桑“噗嗤”一声笑了。
“现在还有一见钟情?先生真会开玩笑呢。”她揶揄,抬了抬下巴。
男人侧过头,温柔而认真:“为什么没有?既然都是第一次,我们应该相互负责。”
她蹙起眉,望向他。
感觉真的不一样,分手了两个月后,她看不透他了。他优雅的举止,温柔的语声,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季尹淳。
她想起了以保守正统著称的,向来被斯坦福叛逆者们嘲笑的哈佛或耶鲁的傻瓜们。
看来两个月的分开如同对男人的调.教,有着出乎意料的奇效。
聂桑轻叹一声,顺着他问:“那先生想要怎样负责?”
男人欣喜:“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我没有过女朋友,你会是我第一个女朋友。如果我们合拍,也许,你也是我最后一个女朋友。”
聂桑听了,情绪波动。有喜悦,也有无奈。
季尹淳,我配合你演戏,你就玩得这样真?好吧,也许,这是分手两个月后一个别具一格的复合请求?
如若此般,变得幽默也是她调.教出来的结果。
聂桑继续配合:“好啊,我同意做你的女朋友。”
他笑了,将她裸白的肩膀搂了搂紧,又用他的外衣盖住她微冻的心口。
他轻柔地问:“可是总该让我知道,我的女朋友叫什么名字?”
呵呵,季尹淳,你真的不该选择斯坦福的金融数学。纽约的戏剧学院也许会更适合你呢。
她带着不耐烦的情绪,恨恨点戳了几下他的心口,嗔声道:“我要先知道,先生贵姓?”
“我姓季。”他很快地答。
我当然知道你姓季,季尹淳!
聂桑慵懒地“恩”了一声。
他顿了顿,淡笑勾上唇:“我的名字,季尹则。”
话音落下。
渐渐地,聂桑脸上的笑意消逝不剩一丝,划动的指尖停顿在他的心口。
“季尹则?”她缓缓看向他,喃言。
男人期待地问:“现在,你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目光闪过不敢置信的惊慌,声线蕴着微不可察的颤抖。“你说,你叫季尹则?”
......桑桑,我还有一个双胞胎哥哥,名字只差一个字。我叫季尹淳,他叫季尹则......
......虽然我们两兄弟有一模一样的长相,但是我们还有很多地方不一样。我不爱喝杰克丹尼,他爱喝。他的脾气好过我,比我耐心,也比我温和......
......不过除了长相,我们有一个地方是一样的,我们以前都没有过女朋友,我们只等最爱的......
季尹则......
季尹淳......
聂桑用掌心与他隔开抗拒的距离,一只手尝试着去够散落满车的衣物。
他攥住她的臂弯,温柔被阴沉取代:“你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