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咬了咬她的耳朵,“我们什么没有做过?到现在都还在同我害羞?”
听到他这样说,她心里愈加砰砰乱跳。
曾经听过这样的话,相爱的人即便到老,看见对方都还会心跳。现在她相信了。
诚然如他所说,他们什么都做过了,再羞人的事情都做过,可每一次看到他,心还会如小鹿般乱撞。
这些天没有听到他的声音,那种失落的感觉,仿佛阳光也失去了明艳。她是爱上他了,很深的爱。
“你还有多少事情没有告诉我?”她转移话题,掩饰自己的害羞。
他想了想,问:“我没有告诉你什么?”
她挑起眉,点戳他的肩,“不知道你也是聂家的贵客。”
他笑了,“我不过投资和支持一项很有前景的研究课题而已,现在全球都在致力研究转换太阳能的最新路径,以便找出能能源替代石油。一旦成功,便会推动地球的生态环境保护,而且可以节约不可再生资源。我的未来岳父是这项研究的领头人,我没有理由不支持。”
“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答:“自从在香港重遇见你,就开始投资。”
她惊讶:“就是说,你和爹地早就认识了?”
他淡定道:“季风旗下的季风能源也一直致力于研究可循环利用资源。不止是你爹地的项目,季风对其他学校包括中国的大学也多有支持与合作。这是双赢的投资。”
心里是浓浓的滋味,她倚在他怀里,只说:“我会推迟回香港,因为要领奖。”
他接话:“我也会推迟回香港,因为要陪你领奖。”
“桑桑,”聂太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聂桑吓一跳,连忙离开他,从座位起身,“妈咪。”
聂太太看了眼女儿,又看了眼女儿旁边的人,目光意味深长,“在这里做什么?”
“聊天而已。”聂桑讪讪道。
季尹则从座位起身,有礼貌地道:“伯母,久仰大名。念书时曾听过你的演讲,很精彩,有的观点我用作毕业论文的理据。”
聂太太神色微有缓和,“过奖。听闻季先生当年还在哈佛大学读应用数学与经济工程学士时,就造就了两宗著名的并购案,这两宗案例甚至被编入了收购与兼并课程教案。而后拒绝哈佛的挽留,去耶鲁深造,又有所建树。前段时间你在新加坡亲自主持的亚太金融会议全球瞩目,可谓长江后浪推前浪。”
“伯母过奖。”
这时聂教授也找了过来,“倩如,你和女儿在那里干吗?晚宴开始了,大家都在等你们。”
“季先生,不如一同入席。”说完拉着女儿离去。
先是聂教授餐前讲话,而后晚餐开席。在季老太太要求下,聂桑陪坐在一侧。口中说着话,眼神时不时飘走,与另一道目光只能空中交汇。
季老太太生活讲究规律,早睡早起,所以晚餐一结束,看到时间差不多,便拉着孙女告辞,让孙子代她继续留下。
再晚一些,其他客人陆续告辞,某个人最后一个告辞,聂太太这才说:“季先生,如果有时间,请于明天来寒舍一坐。”
季尹则淡定:“很荣幸。”随后执起聂桑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说:“桑桑,早点休息,明天过来看你。”
聂桑依依不舍地要跟上前,聂太太一把拉住她。
这出乎意料的一幕幕看得聂教授云里雾里,待人上车走后,问:“怎么回事?”
聂太太瞥了一眼聂桑,“问问你的宝贝女儿吧。”
聂桢拍了拍掌,揶揄说:“爹地,姐姐现在情窦初开,估计我们聂家要办喜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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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聂家家庭会议再次启动。会议中,聂教授夫妇做出重大决定,推迟回波士顿的日期,聂桑哀号长叹,聂桢哈哈大笑。
聂家祖辈住在洛杉矶,后来陆续迁移别处。聂教授在麻省理工任职,聂太太在哈佛,所以聂家两姐弟一直都随父母住在波士顿,直到上大学后各自离家。
这次办寿诞酒会,出于多方面考虑,特意选在洛杉矶祖宅。聂教授两夫妇本打算和难得回来的儿女在这里相聚到寿诞结束。但是女儿出了这宗“大事”,聂氏夫妇决定暂时留在洛杉矶。
对于季尹则,坦白讲,聂教授很欣赏这个年轻人,学识出众见识广泛,又有爱国心。季风在国内大大小小的慈善他有所耳闻,甚至这次投资课题项目,他也能想到为两国的大学牵线,进行共同开发研究,互相提供研究资源,让聂教授感叹青出于蓝。
聂太太沈倩如感觉同样。可才华是才华,一旦涉及到自家的宝贝女儿,就不能只用才华来评判一个人了,还有品性。
“桑桑,这个季尹则确实才华出众,但是才华并不能说明对感情和婚姻的忠诚度。我觉得,还是那种相对单纯的人比较适合你。”沈倩如劝道。
“妈咪,你这是偏见。”聂桑不高兴了。
聂教授开口:“桑桑,你妈咪说的没有错。”
聂桑语声急切:“爹地,你怎么也可以这样。他没有过其他女朋友,连绯闻都没有。”
聂教授示意女儿冷静,不急不缓道:“他不花心是好事,但是品性不光是指花心不花心,还包括很多方面。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一辈子还很长。年轻人容易被爱情冲昏头脑。”
“他的品性没有问题。不信你们问阿桢。阿桢,他人真的不错,对吗?”聂桑推了推弟弟。
聂桢手中正捧着个陨石津津有味地观看,听到这个,他耸耸肩,“这个我不敢打包票,不过他送给爹地的寿诞礼物倒是很有心思,懂得投其所好。前段时间彗星撞地球,全世界都在找陨石碎片,爹地寿诞前一天还在说也许研究陨石的物质成分对寻找新能源有帮助,今天就送上门了。”
聂桑得意道:“爹地,你看,他真的很细心。”
聂教授叹了叹气,“当一个男人对女人热情的时候,他可以为女人做任何事情,然而热情不会永久,如果热情褪去,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能守在你身边,那才是可靠的感情。”
“他会的。”她语气坚定。
“桑桑,你们交往到什么程度了?”聂太太倏然问道。
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聂桑毫无应对的心理准备,脸瞥得通红,想撒谎又说不出口。
聂太太看出什么,怒火上头,猛一拍桌正要训斥,聂桢连忙开口:“姐姐还是很乖的,每天只是和人家吃饭看电影,十点前必回家。这也是我规定的,姐姐很遵守规定,从来没有在外面过夜。”
聂教授打圆场,“我们桑桑还是很保守很传统,还记得高中的时候,她周围的女同学都交了男朋友,桑桑只专注念书,上大学后也没有交男朋友。现在才刚交了男朋友,她会保护好自己。”
聂太太这才缓和了神色,狠狠瞪了她眼,“既然这样,刚才怎么不敢说话。”
“你这么凶巴巴地问,女儿当然害怕。”聂教授先安抚了妻子,又问女儿:“桑桑,你对他是怎样的感觉?”
“我爱他,”她不假思索说出口。
全家愣住。聂教授夫妇面面相觑。
“他对我也是认真的,他向我求婚了。”她继续道。
聂教授摆摆手,“等明天他过来,我们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