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br> “你还说,要不是你老说她弱,她这胆子,怎么敢去蹦极。从那么高的山上跳下来,能不出事吗。,你以后也不许玩那个了。”</br> “什么呀,妈,你讲点道理好不好,那是意外,意外——谁能想到那绳子被老鼠咬断了一边,真是!不跟你说了,我走了,下午还有课——””哒哒哒——”一阵脚步声渐渐远去,身旁清净了许多·····</br> 天堂里的人怎么怪模怪样?</br> “嘭——”黛玉听到门甩响的声音——</br> “好热!”黛玉抬手掀起身上的白床单——</br> “玉儿,汗湿了吧,房嫂,给小姐换衣——”</br> “好的,夫人!”一直呆在旁边的一名大约三十多岁年纪,相貌忠厚平凡的女子走了过来,她利索地把黛玉扶到坐直,身后塞上软软的棉被,将一套灰白条纹衣拿出来,要给黛玉换上——</br> 我的秋裙呢,薄袄呢?这是什么?什么时候我也穿上了这么古怪的衣服,黛玉稍稍埋下头,瞅了瞅自己的身子,嘟起了嘴,不愿意换衣服——</br> “小姐,你的裙子在家里,这是医院——”房嫂微笑着解释,她的声音低沉而让人感到舒适——</br> “玉儿,你要穿裙子是吗?等你出院了,我们就可以穿裙子了。”先前的中年女子含泪笑道——</br> “医院?医院是什么地方?”黛玉茫然地看着女子——</br> “医院——就是——你,不会连医院是什么地方都——忘了吧,难道?”失忆!一想到这可怕的名词,师若君心底“突突——”跳了起来——她瞪大了眼睛,打量着宝贝女儿,“玉儿,我来问你,你叫什么名字?”</br> “你——好奇怪,我叫黛玉啊。”黛玉昂头,坦然答道。</br> “嗯,那你的——爸爸叫什么?”</br> “爸爸?什么是爸爸?”</br> “爸爸——就是——父亲——”若君声音开始颤抖,一旁的房嫂赶紧放下病服,伸手搀住她——</br> “哦,父亲是——林如海。”这女人好奇怪,好像认识我父母亲似的,可是——在我的记忆中,爹娘似乎没这样的朋友啊——</br> 不会是失忆吧,若君打量着女儿,这双眼睛好像比先前灵动了不少·——</br> “那——妈妈问你——妈妈叫什么?”</br> “妈妈?”黛玉一惊,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这女人亲切可人,想不到竟干的是这样的勾当!刚才那看似嚣张的宝儿,竟也是这般可怜之人——母亲啊,你怎么忍心——平白把我这样个清洁身子,推进这污浊不堪之地!不,绝不,绝不让我的身子沾上一丁点的污迹,就算是死,我也要护得清白之身——</br> 黛玉目光如刀,冷冷地盯着师若君,“请问这——医院——有多少我——这样无人疼爱的女子?”</br> “玉儿——”玉儿怎么了?她看着自己的眼光,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陌生,虽是阳春三月,那眼光竟如一道冰柱——一种窒息之感轰然而至,若君打了个寒颤,一时之间只张了张嘴,忘了该说什么——</br> “我说妈妈不该做这样的营生,”黛玉凄然道,“我们这些女子,一个个原本冰雪聪明,却偏要把我们推入火坑泥淖之中,是何道理?罢罢罢——黛玉本不愿眷恋红尘——”</br> 说罢,黛玉忍着周身疼痛,一咬牙翻身起了床,一头朝门框撞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