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走到一起,胡亥和扶苏从小就一起长大,发生点儿什么一点儿都不奇怪好吗?
“朕不允许!”嬴政说。扶苏继承自己的什么不好,偏偏将这喜好男风继承了。
“等等!”靳轲说,“咱们不能这么想!怎么能问都不问扶苏一句,就给他定罪了呢?”
毕竟靳轲记得,男风盛行的时候是在汉代,没有听说秦朝嬴家也有这个传统啊!嬴政要不是碰上了靳轲,估计是不会弯了的。看历史上扶苏和胡亥的关系,也不像是有什么的。不过也没准儿了,后世很多人都在想扶苏为何不借着蒙恬的力反了胡亥,也不至于叫大秦二世而亡。但是如果扶苏真的对胡亥有兄弟之外的感情的话,一切就都有解释了不是吗?
嬴政想了想,觉得也是,自己不能问都不问一句就给扶苏定下这样的罪了。再说了,胡亥如今方是一个十岁多的孩子,扶苏也不至于看上他。“那朕就先问问扶苏?”嬴政说。
“你别去问!”靳轲说,“三言两语不和,你就能骂扶苏一顿!我要是扶苏肯定不会说实话的!不如我替你去?”
“不行!”嬴政一口拒绝。嬴政可没有忘记这么多年来自己和靳轲第一次争吵就是因为扶苏。现下扶苏不愿与那王芙成亲,还指不定是为了谁呢。
陪在嬴政身边这么多年,靳轲怎么会不知道嬴政心里的花花肠子。有时候靳轲真的不能理解,像嬴政这样的千古一帝怎么会这么小心眼。天天连自己儿子的醋都吃。
“嬴政,你这是又打算怀疑我了?”靳轲双手抱臂,没好气地说。
“没没没——!”嬴政当时承诺了要把这件事揭过去,现在自己又因为这件事不同意了,他自己都不好意思。
“既然没怀疑,那你为何不让我去?”靳轲问,“按照辈分,不也是我去最合适吗?”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靳轲现在算是扶苏的长辈。去询问扶苏这件事,还真的就能让靳轲去。
“那好,你去吧!”嬴政说,“问的清更好,问不清也不要老在那里呆着!”徒让人误会!
“好好好!”靳轲没耐烦地说,“我就是去问问,又不做什么!”
......
要说这扶苏,人是不错,可就是脑子不会转弯。像是跪祖宗牌位这种事,嬴政又没有派人看着他。扶苏完全可以不跪,或者是装个跪着的样子,偷会儿懒。但是靳轲看到的扶苏,笔直地跪在祖宗牌位前。就这么看了没有两分钟靳轲就觉得很累很累了。
“扶苏公子,陛下说你可以起来了!”靳轲说。虽然嬴政没有这么明着说,但是自己的儿子自己肯定会心疼啊!嬴政就是知道了也绝对不会怪罪靳轲的。
但是一根筋的扶苏说:“靳轲先生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若是能说,扶苏一定知无不言!”
从小到大的经历告诉扶苏,若是自己的父皇不是想从自己嘴里套话的话,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在自己受罚的时候来看自己的。
“咳咳——!”靳轲本来还想套一会儿近乎才开口,现在看来是没有必要了,“这个陛下让我过来,是问问你为何不愿意娶王家的姑娘?是单纯地不喜欢王芙,还是因为你——有喜欢的人了?”
扶苏抬头看着靳轲,说:“靳轲先生,你喜欢父皇吗?”
“我爱他!”靳轲坚定地说,“比喜欢要更多一些。”
“靳轲先生,你很幸运!”扶苏突然笑了,“你喜欢的是父皇那样的人。那样一个永远不会让自己的爱人隐藏,生活得见不得光的人。我永远也无法做到父皇那一步!”
靳轲听了扶苏的话,愣住了。对呀,嬴政就是这样一个不会委屈自己喜欢的人的人啊!作为一个帝王,嬴政会不顾群臣的反对,只要给自己一个名分。而且这么多年以来,嬴政都将靳轲保护得很好。无论是朝堂的斗争,还是咸阳宫的斗争,嬴政都没有让靳轲见过。比起那些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人而扶持一个宠妃的皇帝,嬴政做到的可以打满分了。
“我的确很幸运!”靳轲说,“只是扶苏,你为何不让你心爱的人享受这种幸运呢?你父皇他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只要你跟他说了,他不一定不答应啊!”除非,你喜欢的那人真的是......
扶苏摇了摇头:“靳轲先生还是回去吧!扶苏已经无话可说!”
靳轲看着扶苏,也知道自己再也问不出什么话了,最终说:“不管你喜欢的人是什么身份,与你有什么关系,你都要确定他喜不喜欢你。这样你才能做出最正确的决定!我会跟陛下说你只是单纯地不喜欢王姑娘!剩下的事就要靠你自己了!”
靳轲转身离开,没看到神色陡然变化的扶苏。
正确的决定?什么才是正确的决定?爱上自己的亲弟弟,还有什么决定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