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把嬴政的行踪掌握得这么准确。
巡游途中,这里又不是途径的乡镇,因此千斤顶算是在野外被严刑拷打的。这样一来,隔音效果自然就不好。坐在马车里的靳轲听着千斤顶在外边像被抓住的雄狮一样不停地嘶吼,终究是有些受不了了。
“嬴政,既然他不会说,你又何必这样严刑逼供?”靳轲对嬴政说。
面色平淡的嬴政说:“难不成你要朕放了这个刺客?”
靳轲摇了摇头。这是个什么样子的社会靳轲很清楚,他不会傻到去求嬴政放了一个刺客。如果靳轲要是重视了这个刺客的命,那他又该把嬴政的命放在什么地位呢?这个时代,帝王的命才是重中之重,其他的也不过是草芥吧!
“我是想让你给他一个痛快!”靳轲低下了头,轻轻地说。
听出靳轲声音中的微微涩意,嬴政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朕就给他一个痛快!”
“赵高!”嬴政朝外喊了一声。
“在!”赵高应了一声。
“传朕的话,给那个刺客一个痛快!”嬴政说。
“诺!”赵高说。
......
“好了,现在可以了吗?”嬴政问。
“嬴政!”靳轲突然拔高了声音,“在你眼中,生命是什么?”靳轲没有歇斯底里地质问,只是用很平淡的语气问了出来。靳轲是真的很想知道,在古代生杀予夺大权在握的帝王眼里,生命到底是什么?
“呵呵,算了,你不用回答!”刚问出口,靳轲就自嘲地笑了笑。自己问这些做什么?是不是太多愁善感了一些?或许在现代社会很珍贵的一条命,在帝王眼中只是看有没有利用价值的吧!
“靳轲,你问朕生命是什么?”嬴政抓住了靳轲的收手,看着靳轲的眼睛说,“那对你来说生命是什么?在你眼里,是不是朕杀人就是不对?”
靳轲说:“我无法与你辩论对错。只是在我眼中,一条命实在是很珍贵了!”我生活的那个世界跟现在不一样,没有谁可以随意决定其他人的生死。而现在,只要我说一句给他一个痛快,千斤顶就瞬间失去了生命。而且嬴政,你真的不觉得你面不改色地听着一个人如此凄厉的惨叫实在是心太硬了吗?
靳轲在想的是千斤顶的一条命,和嬴政太多的杀戮,而在嬴政眼里却听出了另外一种意思:“靳轲,你是不是想到了你自己?”
“啊?”靳轲有些跟不上嬴政跳跃的思维。好吧,靳轲已经选择性忽略了自己曾经也是来刺杀嬴政的刺客一枚了。
嬴政说:“靳轲,朕早就不介意你曾经的身份了!朕希望你也不要记得!无论如何,朕也不会对你怎样的!”
“我知道。”靳轲说,“我也不是有意要跟你争论的,只是我实在看不得......”有人死在我面前而已。
“朕知道!”嬴政说,“朕知道你心善!可是若是朕也心善了,恐怕大秦早就被六国瓜分了,何谈还有这大秦江山?”
“我是真的不想你有太多的杀戮!”靳轲说,“有时候是逼不得已的我懂。但是人在做天在看,我想你可以为自己积下一些善缘。”
“你又忘记了,朕可是天子,怎会没有善缘呢?”嬴政说。
“........我们还要不要继续去巡游?”沉默了一会儿,靳轲问。
“不去了!”嬴政说,“碰到这么晦气的事,朕可没有兴致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是嬴政却不是真的被刺客一事打消了兴趣,而是他看靳轲脸色不是很好。
而事实证明嬴政没有看错,夜里的时候靳轲就被梦魇住了。嘴里呢喃着嬴政听不懂的话,不停地冒虚汗。
嬴政他们此刻巡游到的地方没有大的城镇,只有零星的小小村庄。
但是如今嬴政也没得挑了,只得和靳轲住到了一户看起来家境还算殷实的农户人家里。
一切都交给赵高去收拾了。好在嬴政出行路上带着夏无雎。
夏无雎给靳轲把了脉之后,说:“陛下,皇后并无大碍!可能是受到了惊吓,所以才会半夜盗汗,着了凉。只要稍稍几个时辰,捂出了汗就没事了!”
得了夏无雎的话,嬴政才放了心。夏无雎离开之后,嬴政坐在床边,亲自照顾靳轲。
“我不是故意要让你死的!”靳轲突然来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