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萱拿了莲花茶,不敢怠慢速速进宫。可她方推开房门,便觉得有异!因为那窗边的帷幔的褶皱,和她出去时不同!
难道……
冬萱忙关上房门,掀开床帏、趴在地上一瞧——床下空荡荡,只见一滩凝了的血迹,莲嬷嬷已经不知所踪!
难道,难道她是诈死?还是说,有人在她房中发现了莲嬷嬷的尸首,搬走了?冬萱心急如焚。不论是那种可能,她都是死路一条啊……
“啪啦”一声,门被推开——“红凤,皇上传你过去!快!”
是莲嬷嬷身边的琼林,凶神恶煞来叫她去见陈太后!冬萱按捺住慌张,试探着问满脸不悦琼林:“陛下这般着急召见我,是所谓何事啊?”
琼林一个怒瞪甩过来,哼声道:“陛下乃龙凤金躯,她想什么岂是我等奴才能够揣度的?”
大约,是陛下想看看新茶的质量,合不合意。冬萱捧着莲花茶,忐忑德跟着琼林到了陈太后殿中,可等她拜见后抬头看见陈太后身边的人时,同挨了个晴天霹雳,大惊失色——“啊……”
“大胆奴才,竟敢弄洒新茶!来人,拖出去杖毙!”陈太后见冬萱将罐中的莲花茶洒了满地,大怒!
冬萱太过惊吓,连求饶都忘记了。
“陛下息怒,红凤擅长舞刀弄剑,巧手的活儿做得向来不甚妥当,是老奴疏忽了,让她来做了这巧手活儿。”
陈太后重重一哼,袖子拂得“啪”地一声,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莲嬷嬷,你也是宫中老人了,怎地近来表现如此不在状态?朕如今要忧心朝廷已经是费劲心神,回到后宫中还要对着你们这么一帮没用的奴才!”
“老奴知错……”莲嬷嬷跪地求饶。
冬萱看着这一切简直蒙了,先是莲嬷嬷的“死而复生”,再是莲嬷嬷竟然没有揭发她的身份!陈太后喝了一口莲花茶,方才顺了顺气,息了肝火,瞟了一眼莲嬷嬷包了纱布的后脑勺。
“罢了,看在你有伤在身,朕这次便不治你的罪了。”
“谢皇上不怪罪。”
陈太后又是不高兴的一哼,起身,也不要莲嬷嬷来扶,边往内走边斥道。“老东西就是不中用……”
陈太后走后,莲嬷嬷盛气临人地对冬萱冷声:“你,跟我来。”
·
莲嬷嬷房中。
莲嬷嬷冷脸屏退了其它奴婢,只留下了冬萱。冬萱满身戒备。“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你这么愚蠢的与我横眉怒目,就不怕我告发你?”
“哼,为虎作伥,你早晚都会遭到报应!没错,我不是林红凤,我是她的姐姐!死有何惧?当初若不是你处心积虑将我们姐妹分隔两处,将红凤养成杀手,我们姐妹又岂会落到如此自相残杀的地步?!”冬萱含泪。
“人各有命,这便是你们姐妹的命,怪不得旁人。”莲嬷嬷意味深长地哼了一声,转过身去背对着她。“既然你代替了你妹妹入宫,便要学会审时度势,识时务为俊杰,不要枉送了自己的性命!看在你们二人算是我的心血,我便放过你这一回!若你胆敢再犯,我必定上告皇上陛下,到时候你只有死路一条!”
冬萱呼吸略重,在背在背后的袖子里,她已藏了一把匕首!此时莲嬷嬷背对着她,正是好时机!“莲嬷嬷,有句话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此时屋里没有旁人,我说要学会‘审时度势’的,是莲嬷嬷才是!”
冬萱一狠心,扬起匕首一下从莲嬷嬷背后扎进去,立刻鲜血四溅!
“啊——”莲嬷嬷猝不及防,只觉后背一痛,回过身来,第一反应竟不是呼救,而是颤抖着手指冬萱。“你,你竟然又要杀我……”
冬萱手颤得厉害没能抓稳匕首,“吭”地一声,匕首掉在地上!“轰隆”一声,屋外突然响起一阵春雷之声,擂得人心绪不安!此时正是夜幕之时,一晃而过的闪电从窗户缝隙里闪进屋中。一闪而逝的光,将冬萱溅了血滴子的惊惶面孔,照得几分明亮!
闪电中,莲嬷嬷凶狠冷酷的眼睛渐渐变得虚弱、无奈,含了泪光。“你怎么狠心……杀害你的亲生娘亲呐……”
又是轰隆的闷雷响过。
“你,你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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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后手下四大为非作歹的四大佞臣,虽平日里没少阳奉阴违,但也确实在陈太后登基之路上助力不少。而下一下子全被拔出,更是加速了陈太后所谓的“陈燕王朝”的灭亡!
皇京中有萧袭月与秦誉所布的暗线,加之而今的北齐已经是被残暴的陈太后搞得千疮百孔,不少漏洞可钻!不过一月,桐城大破!平津之军直逼皇京!
朝廷中已有官员冒着杀头之罪,越过皇京界限,投奔秦誉。再需不到一月,皇京便可破!其百姓的呼声,不外乎两个:其一,杀残暴夺位的女帝,以正江山、以救百姓;其二,杀女帝爪牙冷酷奸佞昌宜侯,以谢天下!
胜利在望,然而秦誉和萧袭月却难以如军中将士那般饮酒开怀。营帐中,安插在皇京各处的四个线人来禀告了情况,秦誉、萧袭月脸色不太好,挥退了奴才们。
“而今数月过去,眼看已夏,竟还未寻到秦壑那狗贼的消息。殿下,我这几日日夜不能安睡,一闭上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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