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久期带宁欣去了l市以前她常去的一家酒吧。她在l市读进修班的时候来过两次,都是跟着进修班的同学,他们说她放不开,开玩笑,当时她是已婚,隐婚也算已婚好吗,不过现在就完全不一样了,她很感谢这里足够热闹,容易让人忘记自己其实很寂寞。
宁欣几乎是手足无措:“但是陈总……。”
柳久期懊恼地拦住她:“我带你出来玩,他能怎样,relax,这是工作之余的度假。”她俏皮地朝着宁欣眨了眨眼睛。
柳久期拖着宁欣跳进了舞池,她从小就是正统的芭蕾舞训练,读书的时候觉得好玩,练过一段时间的breaking,如今简直是舞林霸主!
柳久期难得这么开心,两年的沉寂,足以让她吸引不到任何关注度,不活在大众关注里的她,简直幸福得就像度假,她拖着宁欣在舞池中间随意地舞蹈。
于是,柳久期和宁欣在这曲结束之后,收到了五个请酒的邀约。
宁欣比她更理智一点,勇敢地拒绝了。
柳久期竖起拇指给她点了个赞:“对,姐姐们的酒,可以自己买,你喝什么?度数低于40度的饮品就别提了。”
最后宁欣只点了一杯鸡尾酒,倒是柳久期,点了一杯威士忌,却从头到尾也没喝。
她单手撑着头,歪在吧台上,明明没醉,却有种慵懒的气息,问她:“你和你男朋友的故事,和我聊聊呗?”
宁欣睨她一眼,柳久期本以为她不会说,良久之后,宁欣低声说:“他是我大学同学,毕业之后,他和我一起来大城市找机会,后来,我留下来了,他走了。”
多少年的感情,分了手,也不过就平平淡淡几句就能说明白。
柳久期揉了揉宁欣的头发:“改天姐给你介绍几个顶级帅哥小鲜肉,保管你分分钟记不起前男友的名字。”
宁欣一仰头就把鸡尾酒喝了个精光,火热的液体在喉间滑动,有种不管不顾的狠劲,那姿态,才符合一个失恋的人才应该有的状态。柳久期忽然很羡慕宁欣,只有年轻的时候,失恋也没关系,仰头喝一顿酒,醒来之后,该过的人生还是勇敢去拥抱,该爱的人依旧勇敢付出真心。
失恋的人值得最温和的对待,柳久期负责全程买单,叫车,把微醺的宁欣送回自己的房间。
柳久期回到房间的时候,听到里面的细语声,在午夜时分,分外清晰。
她犹豫了一下,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打开房门,房间门已经提前从内拉开,开门的是陈西洲,他身边是脸色酡红的左桐,看着陈西洲的眼睛里都是笑意。
左桐诧异地看了一眼门外的柳久期:“bella?”
柳久期只有干笑一声:“不好意思,走错房间了。”转身就走。
陈西洲没有伸手拦她。
柳久期就只有这么硬着头皮走到了电梯,陈西洲送左桐出来,也到电梯间,轻声低语:“我后续会安排工作人员和你对接,不要着急,先把这部音乐剧拍好,国内的安排,慢慢来。”姿态温柔。柳久期知道,陈西洲待人一向是很周到的。
左桐点点头:“sure。”柳久期今晚滴酒未沾,所以特别清醒,她看着左桐望向陈西洲的目光,就像看到多年前的自己,满是倾慕。而且更让人生气的是,左桐也正如她多年前一样年轻美丽,脸上没有一道可恶的疤痕。
柳久期很少自卑,但是这个时刻,她难得的不自信。
柳久期只有一场戏演到底,走进电梯,先按了下一个楼层的安静,自顾自解释道:“看我排练久了,是有多蠢,电梯都多按了一层,我房间在楼下。”呵呵干笑两声,左桐看她的目光还算谅解,一副体谅的微笑。而陈西洲的眼神翻译过来简直是“智障”。
陈西洲不紧不慢朝着柳久期颔首,而后跟着左桐走进来,伸手替左桐按了底层,轻声说:“我送一送你。”柳久期知道,他一定会一路送左桐到楼下的出租车上。
她在下一层走出电梯,礼貌地挥手朝着左桐道:“晚安。”
在电梯门合上的那个瞬间,她狠狠骂自己:“你个白痴。”所有硬撑的情绪瞬间崩塌,她垮着肩膀爬了一层楼梯,走回房间。
一到自己的房间,她把自己反锁起来,就拨电话给秦嘉涵,带着哭腔:“嘉嘉,我好难过。”
“等等。”电话的那侧传来模模糊糊的椅子移动声,秦嘉涵喘了两口气才回答:“怎么了?你最好是有要紧事,要知道我现在满头都是卷子,老娘可是当红偶像,就这么站在美发沙龙的楼梯间里,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好吗!”
“我做了一件很蠢的事情。”只有面对秦嘉涵这种死党,她才敢说出口。
“你又和陈西洲复婚了?还是你又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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