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试着喊了一声:“有人吗?”她的声音空荡荡消失在走廊的黑暗里,无人回应。
是谁?把她带到这里?无论这个人要什么,只要能谈,一切好商量。
柳久期的眩晕感又袭来,她忍了忍,不再尝试,拖着脚步回到床上,躺在床上晕晕乎乎地想着,她是怎么被带到这里的?
聂黎?!对!一切都是从她接到的聂黎那个电话开始的。
那时候,柳远尘和秦嘉涵的婚宴吃到大半,每个人都是半醉之后浑浑噩噩的感觉,这是一场盛宴,大家都很尽兴。
然后,柳久期就接到了聂黎的电话,聂黎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紧绷,她问柳久期:“我有点专属女性的小麻烦,能帮忙吗?今天我没带助理来。”
柳久期心领神会,压低了声音:“大姨妈?”
“对,东边的这间洗手间,最靠近窗户的那个隔间,求解救。”聂黎似乎是舒了一口气。
柳久期笑笑:“马上来!”要知道,要是让聂影后因为裙子上的大姨妈被困在洗手间里,那场面的确滑稽。她觉得和陈西洲讨论聂黎的生理周期,的确有些尴尬,于是她侧头朝陈西洲示意,自己要出门接电话,陈西洲点点头。
柳久期的行李里有小翅膀,她专门走回自己的房间拿了小翅膀,装在自己的手包里,一路走到聂黎说的那间洗手间。
一进门,一只大手从门口把她一把抓住,捂住她的嘴,她甚至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一股奇怪的气体熏倒了过去。
她倒下去之前,似乎听见自己手机落地的声音,她费力想要转身,看清楚到底是谁,然而,那个人影刚刚落入她的眼睛,她只看到一片巨大的模糊,然后就是深沉的黑暗。
柳久期躺在这张冷冰冰的单人床上,用手臂压在自己的眼睛上,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
她还有家人,还有稀粥,还有所爱的一切,无论发生什么,她不能允许自己就这样恐惧和放弃,她要想尽一切办法拯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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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肯定吗?就是因为聂黎当时给我们名单的那个u盘?”陈西洲沉着声音问柳远尘。
“不会错。”柳远尘沉着脸,他的服务器被黑,经过查证,确实是当时因为聂黎和邹同姐弟俩提供给他们的那个u盘,里面有一份名单,是和魏静竹的部分人脉网,还有少量的视频和照片,记录了魏静竹和这些人的会面,为了查看这些记录,他把所有的文件都打开看过。
那个黑掉柳远尘服务器的病毒,就伪装成其中的一张图片,在柳远尘双击打开的时候,就执行了这个病毒。柳远尘当时并没有注意到,这个u盘当中,存储文件的实际大小,要比他查看到的文件大很多,病毒就存在这个隐藏容量当中。
“有什么危害?”陈西洲问。
“这个病毒和我当时在魏静竹电脑上发现的那个隐藏病毒很像,到现在为止,我们知道的所有信息,这个病毒的主人都知道,并且已经毁掉了我在这个服务器上存下来的所有备份。”柳远尘有些痛苦,“我们之前努力掌握的所有证据都不见了。”如果他能早点发现这个病毒,那么柳久期也许就不会失踪,他责怪自己发现的太晚。
“不是所有。”陈西洲沉着声音,“所有关键性证据,我都有备份。”他只是早就学会了,不要把所有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哦,幸好!”柳远尘叹了一句,但是情绪依然低落。这并不足以拯救柳久期,他们对于这次的失踪,依然毫无头绪。
“我要有关邹同和聂黎姐弟的所有信息,包含他们所有的社会关系,深入挖,一丝一毫都不放过,尽快。”陈西洲拍了拍柳远尘的肩膀,“现在我们仅有的优势,大约就是他们暂时不知道我们已经警觉了。”
“是,我们还是疏忽了!”当初他们选择和这对姐弟合作的时候,对他们做过背景核查,没有暴露出问题。他们姐弟俩是同母异父,聂黎原名沈黎,随着母亲低调嫁入聂家,一个普通的商人之家,改了姓,几年以后,聂青出生。聂家的生意越做越大,父母去世,聂青继承了大笔家产,做着想做的事情,比如说,突然兴趣来了,投资自己拍了一部电影。
“他为什么把自己出任导演的名字改成邹同?”陈西洲感觉,这其中有联系,“另外,小九的通话记录恢复了吗?”
“这就是诡异的地方,小九在运营商那里的记录,也看不到你说的那个时间的通话记录!”柳远尘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