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特别是“团战”时的舞蹈和合唱,大家都说简直燃爆了。
他们脱胎换骨,拿到了冠军。但贺洋也因为那件事情,被一些人“软禁”了三天,如果不是后来遇到裴策,他慧眼识人,帮了他一把,自己也并不会有今天的一帆风顺了。
可每每想到过去,贺洋唯一遗憾的都只是那夜过后,他歉意内疚的告别,他做的太糟糕了……
记忆戛然而止。
贺洋眼前出现的,是今时今日陆可琉与顾廷川短暂的“拥抱”,稍后,两人正在不知说着什么,但她满脸专注地望着对方。
在他看来,这已经不仅仅是“教戏”之类如此简单的事情了。
而陆可琉这边,心里莫名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她的视线不知不觉就越过了顾廷川,看到站在外面的那个人,一时只觉得额角发紧。
贺洋的脸色沉下去,眸中还有一丝凛冽,她察觉到他情绪有些不对劲,但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他已经迈步走过来,稳稳停住,看着他们一字一句格外清晰地说:“顾导,有什么我能帮到忙的地方?”
顾廷川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陆可琉很聪明,相信她已经领会了我的重点。明天来我们继续拍,今晚你回去好好再想。”
他看了一眼还在震惊与错愕之下的陆可琉,转身就这么离开了片场。
她等到顾廷川走远一些了,才压低嗓音说:“你今天不是在别处拍戏吗?就算拍完了……应该也有很多其他事要忙吧。”
贺洋并不在意地笑了一笑,声线清凉,言简意赅地:“我这段档期只接了顾廷川的戏,所以很闲。况且才刚发生那种事,我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去。”
他说的似乎是有理有据,陆可琉平息了一下错乱的心情,急忙说:“我会自己小心的,这样每天亲自麻烦你,我真的不好意思,何况你身上的伤……”
此刻两人已经边说边走到了门外,贺洋的神色被拢在漆黑的夜空里,并看不清晰他的表情,他忽然对她说:“你再等等我。”
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怔怔地将目光移向他。
结果贺洋只是回应:“我去把车开过来,很快。”
今天的天气已经并不冷了,陆可琉站在原地稍等片刻,又掩着嘴咳嗽了几声,他的大众辉腾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两人坐在半封闭的空间里,难免让她感到局促,好在贺洋神态放松,还主动与她聊天:“你的戏快拍完了,感觉如何?”
她笑容里掺了苦涩,甚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我知道自己不合适。对了贺洋,明天是真的不用麻烦了,而且我可以和小光一起回去……”
“可你从来没有看到过我眼中的你。”
前方路口是红灯,贺洋驶出几米就减慢了车速,一手搭在方向盘上面,神情清冷得近乎严肃,令她一点头绪也看不出来了。
贺洋转头望着她,像是已经做好了坦白的准备:“你喜欢顾廷川吗?”
陆可琉不知该恼还是该反向打探他的用意,她尽量心平气和地说:“我和顾导除了工作以外,没有其他任何关系。”
贺洋周身笼着清清冷冷的夜色,惯常得令她猜不透他的想法和用意。
“我有些事要和你谈。”
陆可琉心中一惊,还没来得及说话,贺洋已经组织好他的语言,声音清朗又有穿透力般地缓缓道来:“我知道你很自责,对于你误伤了我这件事,但其实这些年……每天都在自责的是我。”
她抿着干燥的唇,为了不破坏气氛,忍住发痒的喉咙。
“我知道过去的事早已经过去,就算是我自私,我希望你能听一听我的想法。”贺洋目光落在她微微张着的唇瓣上,“当时我没有足够强大的能力保护你,让你免收那些流言蜚语的干扰,况且我当时也太自负,很多想法都太欠考虑,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但一定有我并不知道,而你独自在默默承受的事。”
就像这一次被粉丝夜袭,被她们拉横幅抗议,都是因为他的关系。
陆可琉凝神,望着远处的路灯,说:“你拍戏受伤这件事,本来就是我惹出来的麻烦,怎么能怪你。”
她心里也有了一种放松和坦诚的姿态:“贺洋,也许以前……我还有些困惑和不确定,但听了你今天一席话,我觉得不会了,以前我所做的这些都不是‘错事’,我不会后悔。”
贺洋与她只有这不到几米的距离,就这样安静地望着她:“那你应该知道,你对我来说和别人不同,不用总是与我客道……我对你从来没有后悔过,以后也不会。”
她如释重负地笑,说:“我知道了,谢谢。”
红灯转向绿灯,身边驾驶座上的男人,神色忽而僵硬,差点把刹车给当成油门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