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一身休闲打扮的唐哲翘个二郎腿坐在办公桌前看着什么。
见到晚晴来就抬了抬眼皮,一脸漠然地说:“坐,你的医生临时请假,由我来顶上。”
晚晴想说好像你也是病人,不过她识趣地没提,她感觉唐哲一定不乐意被人提起那天的事。
唐哲慢悠悠地站起来,把外套脱了,换了件洁白的大褂。瞬间完成了漂亮小公子与职业精英间的角色变换。
他扶了扶眼镜,把报告摊开放在晚晴面前。
晚晴伸头去看。
“连你都看得懂还要医生来干嘛。”唐哲又把报告拿了回去。
晚晴:“……”
她真的可想念从前太医院里迂腐老顽固只会打太极的太医们了。
唐哲把显示器转过去给她看,言简意赅地说:“恭喜你,脑子没长瘤。”
晚晴还没来得及品味劫后余生,唐哲又说:“但是,你脑子里确实有东西,初步估计是血块。”
“……”晚晴问:“有什么影响吗?”
唐哲用笔在上面指指点点:“它这么大,怎么会没有影响?它离你的视神经太近,如果移动或者扩大,你可能会失明。”
晚晴目光闪烁了一下,淡淡道:“哦,那要怎么办?”
“你倒挺淡定。”唐哲嗤笑道:“不建议手术,风险太大。”
“嗯,我知道了,”晚晴吐了口气,表情没多大变化,“唐医生有什么建议?”
唐哲大爷一样地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说:“美国有种新药,可加速溶解血块,但可能会有后遗症。”
晚晴:“……”
唐哲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半晌又说:“还有一件事,你怀孕了。”
……
晚晴回到家,先把灯打开。这是她最近染上的习惯,她怕黑,不能忍受光线一点一点变暗。换了鞋,她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就一直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
天黑了,房里是亮的,她还是那个姿势坐在原地。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晚晴没看,拿起来就接。
“晴儿…”
晚晴捂住了嘴,她生怕自己发出不该发的声音。
“晴儿,我为了你跟周家闹翻了,他们漫天要价,把分成从1%提高到3%。”李言昭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董事会的几个老鬼天天找茬想把我从这个位置弄下去。”
“你还不回来陪我吗?你不在家我每天回家都没意义了。”
“……”
李言昭叹了口气:“我想从前的晴儿了,从来不用我操心的婉后——”
“嘟嘟嘟。”电话被直接挂断了。
李言昭气的摔了手机,他拿起内线找林管家:“叫伊莎把自己洗干净,到我房里来。”
挂了电话,想想不对,他又打过去:“让她到太太房里等我。”
林管家:“……”
李言昭此时气炸了,他暴躁的想:全世界只有廖晚晴一个女人吗?愿意服侍自己的女人挥挥手就可以放满这栋别墅。她一个廖晚晴算什么东西!如今跟自己有关系的女人也才三个而已,当初后宫那么多人也不见她生气。
他气急败坏地踹开浴室的门,冲了个澡之后他又拿起了电话:“让她回去吧,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
林管家:“……”
你要我怎么跟已经把自己洗的香喷喷、包装的漂漂亮亮的伊莎开口……
此刻的晚晴并没有比李言昭好受多少,她一个人缩在沙发里一直哭到了半夜,这种无人可以诉说的痛苦,她只能独自支撑。
三天后的一个傍晚,晚晴与唐禹谈完公事后去吃晚饭。造化就是这么弄人,他们吃晚饭后离开,在酒店大堂碰见了半醉的李言昭,和他正搂着的一个女模。
晚晴:“……”
李言昭:“……”
唐禹:“!!”
女模:“??”
四目相对,晚晴刹那间移开了视线,低下头当什么也没看见就要走。
“慢着。”李言昭拉住她,“你现在直接当不认识我了?”
晚晴试图甩开,无果。一股无名火把她的理智烧了个干净,她怒道:“放手,要我提醒你该去办手续了吗!”
李言昭也火了:“你从那晚起就不接我电话,你好大的胆子!”
晚晴瞪着他:“接你电话继续听你说废话吗?”
“那你要我说什么?”李言昭紧紧的捏着她的腕骨,借着酒劲说:“想让我道歉?不可能!想让我只有你一个女人,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