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下意识的以为人是被唐哲给气晕的。
唐哲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众人如蒙大赦,训练有素地卷铺盖撤离。很快,病房内又恢复了安静。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唐哲被保安部叫出去了一阵,原来是李言昭在医院停车场干了件漂亮的事。不少人都拍了照片,这事恐怕捂不住。
唐哲才不管,丢的又不是自己的脸。
但不久后唐禹找来了,他也是被新闻惊到,打电话给唐哲确认。
“她是我的病人,要保护病人*。”唐哲疲惫地揉揉眉心,看着病床上仍没有转醒迹象的晚晴,想走,似乎又放不下心。
唐禹:“那你现在全告诉我了,这样好吗?”
唐哲站起来走到窗台旁:“你那么圣母,又爱收养流浪狗流浪猫什么的,她现在挺惨的……”
那头的唐禹听不下去打断道:“唐哲,总有一天你会死在这张嘴上。”
唐哲挑了挑眉,毫无悔改之意。
“那你就负责找个靠得住的人来照顾她,你还指着她帮你挣钱呢。”
唐禹在那头沉默了一阵:“你刚才说段景同意离婚了?”
唐哲:“看他那气出精神病的模样,估计得离了。”
“你觉得李茜人怎么样?”
“嗯?”唐哲愣了,他下意识回头看一眼,病床上的人还在沉睡着。
“哥,你在想什么?”
唐禹认真道:“我对她挺有好感的。”
“……”
晚晴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除了饥肠辘辘,昨日的那种虚弱感淡去了许多。身体上的不适减少,可精神依旧萎靡。
李言昭的话就像诅咒,一直滞留在脑中。挥之不去的罪恶感是怎么回事?廖家的列祖列宗们会在九泉之下责怪自己吗?
他们都死了一千多年了,谁还记得你!
晚晴甩了甩脑袋,掀开被子坐起来,当务之急要先填饱肚子。
洗漱完毕,就等早饭了。晚晴所在的不仅是医院,只要有钱,它还提供最周到的陪护服务,不输给专业的疗养院。
只是晚晴没请私人看护,她觉得自己还没到那份上。
不一会儿听见有人敲门,进来的却是端着托盘一脸来讨债的唐哲。
“唐医生!”晚晴有些尴尬,出丑的事三番两回被他撞见,还都靠他帮忙。说实话,感激没有多少,反而有种想挖个地洞钻进去,永远不出来见人的冲动。
唐哲把她的反应都收入眼中,心情无端好了一点。
“我哥等下来,吃饱了赶紧收拾一下自己的丑样子。”
“……”晚晴莫名,“他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唐哲冷笑:“你的事现在人尽皆知,不然你以为段景是怎么找来的!”
晚晴还是不明白。
“你昨天手术被人泄露了,很有可能是医院的人,现在正在查。”
“原来如此。”晚晴看起来并不生气,反而很豁达,“或许我还该感激那个人。”
唐哲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还是把心中的话说了出来:“惹怒段景对你有什么好处?离婚后你能拿多少钱全掌握在他手里。”
晚晴只是淡笑一下摇摇头,我连死都不怕了,还会怕他不给我钱吗!别人都不懂,她惹怒的是皇帝,而不是段景。
“难道你是傍上了我哥,所以才有胆甩段景?”
唐哲说话的口吻不客气,一下就激怒了晚晴。
她瞬时冷了下来:“唐医生说话有证据吗?”
唐哲把餐盘放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三天两头和我哥见面,又住他给你提供的房子,敢说你没存心勾引他?”
晚晴最不能忍的就是这方面的诋毁,越是熟人越不可原谅。
“请你注意,我和唐禹是合作伙伴,我们相约都是在谈公事。”晚晴眼眶蓦地就红了,“至于房子,我很感激你哥,他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予了帮助。”
她用力吸着气,撑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让你误会我很抱歉,出院了我马上就搬。”
被唐哲气哭的女人不计其数,他早就该麻木了。通常他会一走了之,或者幸灾乐祸地看一会儿戏再一走了之。可今天他不想走,唐禹的话犹如在耳,就像一根刺扎在心上。
“哭什么,待会儿要跟我哥告状?”
“唐医生。”晚晴逼自己恢复了平静,她用‘本宫’的口吻说:“我没必要像你解释什么,你恶意的揣测也不会使我损失什么。只不过我会讨厌你,今天的治疗取消。我不想看见你,请出去,唐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