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医生,院长通知今晚七点开会。”
小护士上周才入职,像只可爱的小羚羊,对危险并不敏锐,因此她就被老油条们派来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唐医生在她的印象里是非常完美的,家世好、长相好、行业里也是年轻有为的新秀,除了对人冷淡一点,但这并不影响他白马王子的形象。
小护士红着脸,这还是她第一次踏进唐医生的办公室。
唐哲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报告,没注意听讲。
“嗯?”他头也没抬。
小护士又说了一遍。
唐哲冷笑一声:“让他亲自给我打电话。”
……
小护士愁眉苦脸的回到护士站,把唐哲的话原话复述,护士长同情地看着她。
“你知道上任院长是如何离开我们的吗?”
护士长惆怅地看向远方:“因为他不给唐医生批假。”
小护士:“唐医生以前也经常请假?”
护士长意味深长地回答:“以前请的不多,但人总有那么一阵天天都无心工作。”
小护士不明白,不过她每次起不来床就想辞职倒是真的。
护士长又说:“希望新院长别又踩了唐医生的雷。”
小护士:“什么雷?”
“最近唐医生痛恨加班…”
……
白衣从护士站前无声飘过,护士长若有所思地问:“你闻到唐医生身上的香水味了吗?”
小护士点头。
“他以前不用香水的。”护士长微笑道:“看来今晚的会开不成了。”
这里唐哲正在为晚上与晚晴的约会争取时间,那头晚晴却在为他的生命安全着急。
“李言昭,你如今已经没有资格在主宰我的命运。要么你就杀了我,要不你就放了我,从此再不往来。”
李言昭哼了一声:“你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和朕谈判?”
他把晚晴甩开:“你的命先留着,待朕宰了奸夫再来处置你。”
“我们离婚了,他有什么错,”晚晴崩溃道:“李言昭,你别逼我。”
李言昭不为所动:“唐禹还在欧洲,那奸夫就是唐哲吧。”
他拿出一直握在手里的手机,当晚晴面拨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是一个男人。李言昭挑衅地盯着晚晴笑跟那人通话:“五百万,我要买一个人的命…”
“不要。”晚晴哀求道,“我错了,你罚我就好,不要牵扯别人。”
李言昭冷酷地笑着,继续说:“他在圣仁医院上班…”
“我求你了…我都听你的行不行?”晚晴想去抢那台手机,被他用力一推撞在了窗边。
李言昭冷眼欣赏着晚晴绝望哀求自己的模样,表面在笑,心里如同被万蚁啃噬。那种又痛又痒欲罢不能的痛苦,逼得他想更加残暴。
“他叫—唐—哲—”
“李言昭——”晚晴尖叫,“你敢伤他,我立刻从这里跳下去。”
说着她坐上了窗台,窗外的北风扬起她的长发。平日没放在眼里的那点力量,以自毁的方式同强大对抗,依然是那么可笑。
“你给我下来。”李言昭沉声命令道。
晚晴泪流满面,语气坚定又含着愤怒:“看到没有,当年的廖晚晴就是这么坐在城墙上。你想亲眼回看现场实况吗?”
“下来。”李言昭伸手去拉她。
晚晴向后一躺,半个人已悬空在外,仅凭一只手抓着点窗沿维持平衡。
当人的情绪被逼到一个零界值,是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用生命去换一个道理,没走到那一步的人永远不会明白。
“李言昭,你和康明玉是一样的人,你们抓着我的把柄把我赶上绝路。”晚晴蓦地就笑了,“也罢,你们高兴就好。”
李言昭慌了:“晴儿,回来,我把电话挂了,我们好好说话。”
晚晴已经听不进他的话了,甚至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当年城楼上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周围都是阴恻恻的笑声,他们都在等自己跳下去,好回去跟康明玉报信。
“我为什么要选安定门?”晚晴看着李言昭,可仔细看她的眼里什么也没有。
“我还小的时候就想登一次安定门,站得高望得远,今生无法踏足远方了,那就让我死在最高的地方。”
“晴儿,下来。”李言昭悄悄上前了一步,冷风吹到了他脸上——第一次,他这么害怕风。
“乖,听话,风这么大等下把你吹跑了。”
李言昭小心翼翼地哄着,双眼紧紧地盯着晚晴扶着窗框那只手,随时准备扑上去将她拽回来。
晚晴在回忆里根本出不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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