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宁妙又围着张氏走了一圈,轻笑了起来:“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早就知道那个荷包有问题了。”
宁妙弯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的东西都有特殊标记,你觉得你换了个一模一样的荷包就能蒙混过关吗?我便让人去检查过了,这个荷包上也沾有拟荆芥,许华裳落胎后,你大概很想把荷包收回去吧,可惜本妃怎么可能给你这个机会。”
张氏的脸刷得变得苍白,她知道宁妙不简单,却一直认为以自己的才智可以与宁妙一拼,却没想到竟然输的这么惨。
“你早就知道了,所以你故意看我和许华裳狗咬狗,你好坐收渔翁之利。”张氏蓦地抬头看向宁妙,“你就不怕我告诉王爷,说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吗?”
宁妙轻笑两声:“张侧妃,你是傻还是天真,你觉得王爷会信你?这事儿可是王爷交给我全权负责的。而且本妃根本不知道你和许华裳的心思,本妃只是一直以来警惕惯了,被人动过手脚的东西,我绝不会带在身边。”
“王爷,他为什么这般信任你,难道就是因为你是英国公府的嫡女,是正妃吗!”说到这儿,张氏的眼里满是愤怒和苦涩。
她从第一眼看到李煜就爱上了他,一想到那样英俊,那样儒雅的人是自己的夫君,她就满心喜悦,可是随之来的便是不甘,为什么她只是一个翰林之女,为什么她没有早点遇见他,为什么她不是正妃,这种不甘在看到李煜对待宁妙的不同后达到了顶点,她嫉妒怀了李煜孩子的许华裳,她更恨得到李煜另眼相待的宁妙,所以她养了只猫,准备了拟荆芥,她本来的打算是让猫扑向宁妙,再通过宁妙的手除掉许华裳肚中的孩子,但是她知道宁妙聪明,所以以往万一,她收买了阿蒂,让她在许华裳准备送人的绢花上浸上拟荆芥,必要时将许华裳推出来顶罪,只是没想到,这一切全被宁妙看穿了,她自持聪慧,现在才明白原来她根本赢不了宁妙。
宁妙冷笑一声,,没有她的默许,许华裳能怀上孩子,既然她默认了这个孩子的存在,自然不会去伤害这个孩子,这件事,李煜不是不知道,他自然不会怀疑她。
“将许侧妃拖回院子,等王爷回来处理。”
宁妙说完就要丫鬟婆子走上来将张侧妃拖了下去。
处理完事情,宁妙轻轻吐了一口气,终于解决了。吴嬷嬷适时递上一杯蜜水,宁妙接过来,抿了一口,微微闭上了眼睛。
“这事若是王妃做的,王妃会如何处理?”
闻言,宁妙轻笑了起来:“如果是我,我会在第一时间处理掉阿蒂,至于这个荷包,打死都不承认是自己动的手脚,最重要的是,一定要镇定,不能被对方用语言攻破自己的防线。”所以说,张氏还是太嫩了些。
吴嬷嬷笑着点了点头,这段日子,成长的可不是只有张氏一人。
当晚李煜回来后去见了张氏一面,然后没过一段时间,张氏便病逝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贤王府的后院不平静,而身处江北的舒恒也没有平静日子过。
舒恒看着脚边刚咽下□□自杀的死士,冷着声音道:“这是第几个了。”
“第八个了。”舒奇恭敬道。
舒恒挑了挑眉,还真是坚持,看来他的到来的确挡了不少人的财路。
周王小心翼翼避开脚边的尸体,走到舒恒身边:“舒兄,我们还要在这儿待多久啊?”他可不想过这种天天被人惦记着性命的日子,他开始怀念京里画画赏景的日子了。
舒恒一个眼神都没赏周王一个,只是淡淡道:“快了。”
“你之前已经这样说过很多次了。”明显周王已经被舒恒骗了很多次了,现在根本不相信舒恒的话,可偏偏除了舒恒,他找不到其他人询问。
舒恒看都不看周王一眼,径直走进屋子,拿出帕子擦拭手中染上了鲜血的利剑,那些山匪不足为惧,真正要当心的是那些不干不净的官员,为了钱财他们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擦完剑,舒恒摸了摸心口,也不知道宁汐在京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
而正在院子吃着晒青给她做的酸梅汁的宁汐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晒青忙收了宁汐手中的剩余的酸梅汁,还嗔了宁汐一眼道:“之前我就说夫人不能再喝了,这东西喝多了,凉了身子可怎么办。”
宁汐望了眼越来越炎热的天,心里哀怨的很,这么热的天不仅不让她吃冰,现在连酸梅汁都不准喝了,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也不知道江北的天是不是也这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