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
贤王府内,自从李煜被禁足后就一直窝在宁妙的院子里,足不出户,不了解内情的外人还真以为他是被这件事给打击到了,开始颓废度日。
可天天和李煜待在一块的宁妙却知道,这厮根本没把禁足当回事,每天睡足喝饱后就写写字,作作画,再去院子里溜达两圈,这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了,宁妙看了都嫉妒得很。
就在宁妙一边看着账本,一边腹谤着某个悠闲的王爷时,吴嬷嬷走了进来。
看到吴嬷嬷无奈的表情,宁妙就猜到了是什么事,直接开口道:“许华裳又过来了?”
这几日,许华裳天天过来求见李煜,可是李煜直接将许华裳丢给了宁妙,让她去处理。
吴嬷嬷点了点头,宁妙恨恨地剜了李煜一眼,明明他那么闲,明明是他的侧妃,为什么却要她去应付,凭什么她每天累死累活地帮他打理家事还要照料他的妾室,宁妙重重地阖上账本,蓦地站了起来。
李煜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见宁妙起身,柔声道:“辛苦了。”
宁妙听到这话心里更扭曲了,转过头冷幽幽地看了李煜一眼,才满心不甘愿地走了出去,李煜奇怪地摸了摸鼻头,他刚刚表现得明明就是一个模范夫君的模样,怎么宁妙还不高兴了。
许华裳坐在正厅等了许久,听到脚步声,忙站了起来,满眼期待地望着门口,当看到宁妙走来时,眼眸黯了下去。
“王爷还是不肯见我吗?”许华裳表情落寞。
“王爷想清楚了自然会见你,你不必每日都来。”宁妙尽量保持温和的语气说道,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要端庄,要大度。
许华裳咬了咬唇,突然向宁妙屋中走去:“不行,我今天一定要见到王爷。”可是还没走几步,就被一旁早就准备好的丫鬟拦了下来,看来,许华裳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了。
宁妙叹了口气,这女人是在想什么呢,别说现在李煜已经表明了态度,不会帮顺安侯府,就算李煜愿意帮,可他现在被囚禁在家,又做的了什么呢?
顺安侯府出事后许华裳日夜担惊受怕,本就神经脆弱,这会儿被丫鬟拦下来,许华裳心里火气一下就蹭了起来,当下便对宁妙大喊大叫道:“宁妙,你有没有良心,就算我以前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可现在我娘家出了这么大的事,祖父、父亲如今还在牢房里受苦,你就不能大发善心帮我一次吗?你这样拦住我去见王爷,究竟是何居心,你可别忘了,那不仅是我的祖父、父亲,也是王爷的外祖父、舅舅!”
宁妙心里本就不耐烦应付许华裳,这下听到这话,便也不想给许华裳面子了,冷笑一声,道:“本妃自然记得你娘家亲人的身份,如果他们不是王爷的舅家,王爷现在也不至于被牵连,禁足在府,连朝堂都不能去。你现在在这儿提到你的父亲、祖父,是生怕王爷忘了自己是被他们牵连的吗?”
许华裳听到这话,脸色一白,她也明白了,在这儿和宁妙硬来根本行不通,于是也聪明了一回,马上态度软和了些,眼圈泛红,恳求道:“王妃,妾适才是过于心伤才会胡言乱语,您不要和妾一般见识,求求您,就让我见见王爷一面吧。”
如果许华裳一开始就是这个态度,宁妙即使不会让她见李煜,至少也会让劝她几句,不至于让她下不来台,可如今,晚了!
“我说了,不是我不让你见王爷,是王爷不愿意见你,你回去吧。”
“王妃,你想想,如果是英国公府遭遇到此事,你会放弃一线生机去救自己的家人吗?”
宁妙看了许华裳一眼,淡淡道:“不会。”许华裳的眼睛冒出一丝希望,便又听到宁妙继续说道:“可是我的祖父、父亲绝对不会做有伤国体的事,至少只要我一日是贤王妃,他们就不会做任何给贤王拖后腿的事。”
“日后你也不必过来了,王爷如果想见你,自然会召见你,如果你再来我也不会再见你了。”说完,宁妙就转身离去。
许华裳瘫倒在地,低声哭了起来。
回到屋中,宁妙也没给李煜好脸色看,李煜凑上前去:“怎么,生气啦?”
宁妙坐会书桌前,继续看着账本,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哪敢生王爷的气。”
李煜耸了耸鼻,知道宁妙是真生气了,站起身来,在屋里转悠了几圈,突然眼前一亮,凑到宁妙面前,抽出宁妙手中的账本:“换衣服,我带你出去转转。”
“嗯?”宁妙有些疑惑,来不及发问,就被李煜推着去换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