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都没人,想来是被清场了,正好,一屁股坐到了旁边的台阶。
一身大红的戏服跟一朵盛开的花一般,也层层叠叠的落在了地上。
“这个妆容不错,很妖孽。”天时没有说自己的事情,而是认真的看了看秦心。
“那是,我这部戏的目标是男女通吃,漂亮到让女生都能爱上我。”秦心坐下,敲着自己的腿,刚刚没有觉得,现在一坐下,腿都发麻。
“我是第一个来探班的吧,你家小猪太乖了,不让他来就不来,你知道我明天要订婚了,不巧查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有些无聊,出来溜达一圈。”他说着丢了一份资料给秦心。
秦心接过,正好看到小胖妞跟莫兴宁在一块的照片,古老干净的街区,两人手拉手走在路上,背影拉的长长的,很好看的照片,无论是画面背景,还是画面上的男女,表情都很好。
有一瞬间的惊讶,又很快释然了。
莫兴宁长的好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反过来也一样的。
至于小胖妞为何又回来跟天时订婚,秦心也不太想知道其中的曲折,各人各有缘分,活法。
秦心没有再翻,而是把页面合住了。
“你真坏,过去就过去了,何必还要调查。”
“这不一样,我过去是一张白纸,别说恋爱,跟女生接触的时间都少,我可能接触不来她,所以我调查了她,或许这只是一个借口,只是我不喜欢一个要嫁给我的女孩,心里惦记着别人,感觉不好,我本来就是一个有缺陷的人,我本来就应该任性一些的,我不想包容别人。”天时一边说一边转动了轮椅。
周围就忽然出现了几个人。
“明天你来吧,打扮漂亮点。”天时声音落下,人已经被推走了。
……
杨家老宅。
父子俩又在对弈。
棋子是用和田玉和墨玉做的,握在手心,温润舒适,下棋,像是养身一般,锻炼了神魂,滋养了神魂。
“这一步棋好。”老爷子看着杨旬下的棋,夸赞道。
“不是我下的好,只是这棋自己想去那。”听到老父的夸奖,他并没有骄傲,波澜不惊的继续看棋。
“是啊,陈家如今三面逢迎,陈家老头跟祝家关系不错,如今陈家又成为那位的亲家,谁也想不到,他们跟我们私交居然不错,面面逢迎啊。”
“这世界上没有面面逢迎的人,总会不小心落水。”老爷子出了一步棋。
杨旬始终面如沉水,不慌不忙的下棋,他眼里是很大一盘棋,从来不在意小步得失,父子俩坐在树下对弈的画面,很是美好。
……
莫兴宁收了请帖并不打算去,却被马复香看到了请帖,她坚持要去。
成为男友后的莫兴宁是非常有风度的,在很多事情上基本都会满足马复香。
尽管是这样,他觉得尴尬的事情,他也点头了。
不知道是不是其实在心中,他也很想再看看她,看看那个曾经胖乎乎的女孩,成为别人的未婚妻后,会不会稳重一点。
马家有钱。
就马复香一个独女,所以莫兴宁哪怕不继承莫家家业,也不会穷。
他顺从的跟马复香上了飞机,踏上了去京都的路上。
飞机起飞不久,还能看到窗下,盐城的风景。
莫兴宁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料子非常软,是长款的大衣,大多数人穿长款大衣会显得矮,衬不起来,而穿在莫兴宁身上却非常有型,笔直的长腿,显得大衣一点都不长。
贴合的剪裁,很是笔挺。
马复香开始是纯粹闹腾要去,可是后来一打听,知道天时的身份之后反而有些犹豫,不过话已经出口,就不愿意收回。
天时的订婚宴,是京都都是逼格很高的一件事,很不低调。
或许是陆夫人为了弥补身犯残疾的儿子的一种心理吧。
她选了中意的女孩当儿媳妇,一定也要办一场中意的盛宴。
领袖胖子不喜欢这样张扬,但是儿子的事情,是他少有的不能抵抗过妻子的意见的,也只能作罢。
宾客云集。
秦心跟祝军一块来的。
上一次秦心出现在陆夫人的宴会上,祝军还没有放假,是跟着严卿来的,收获不少敌意。
结果转眼,就到了天时的订婚宴,对象当然不是秦心,秦心个子高挑,不过在祝军身边也显得娇小。
上了一个学期的军校,祝军更加内敛,也成熟了许多,他高大的个子,皮肤不白,很是俊朗,也很是自然的帮秦心拿着包。
陆夫人不喜欢秦心,可是看到这个画面,还是很养眼的。
希望天时和陈丽也能这样,和和美美。
莫兴宁和马复香也出现了,作为陈丽的朋友出席的。
很宽敞的地方,人很多,却并不拥挤。
年轻的面孔很多,年长的面孔也很多。
秦心跟祝军穿的是情侣装,香槟色系的礼服,两人非常登对,站在一块。
莫兴宁穿的是黑色礼服,马复香穿的一身粉色。
几乎就是踏进这个地方,第一眼,莫兴宁就看到了秦心。
多年未见,却仿如隔世。
当初胡搅蛮缠跟在自己背后的女孩,如今亭亭玉立,风度翩翩,笑容优雅,悄然盛开。
物是人非,周围的一切如同背景画一般,重复,前进,后退,重复……
“莫学长。”软软的声音打断了莫兴宁的视线。
他抬头,看到了一身粉裙的小胖妞,有些尴尬的居然和马复香的衣服撞色了,不仅仅是颜色,牌子都是一个牌子的,只是以前马复香身材苗条,穿的比陈丽好看,可是如今看陈丽,完全找不到小胖妞的影子,也成了十分窈窕的淑女,腰肢纤细,脖子修长,脸上挂着淡雅的笑容,不像过去那样露齿大笑,没心没肺。
“恭喜你。”这一刻,莫兴宁忽然就放下了。
心中的埋怨,心中的遗憾,心中的不舍,再见到她的时候,统统消散,其实只是执着。
不是执着于爱情,而是执着于自己。
马复香松了一口气。
而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杨旬坐在天时身边,一块看着大厅的场景,笑道:“是不是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