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了,观远师傅答应母后在庄子多住几天,十一娘无聊可以找观远师傅聊聊如何保胎的。”皇后笑容满面地说,心情好得不行。
十一娘用高大上的目光看着观远师傅,原来他居然是个妇产科医生,真是了不起!
这孩子也未免太直白了,心里想什么脸上都看得出来,一滴汗从观远师傅额头上流了下来,他真不是专门给孕妇保胎的。
“观远师傅是个医学天才!”皇后一脸骄傲地说,“他虽然不是专看孕妇的大夫,但也救了好几个难产的妇人。”
十一娘肃然起敬,抱着取经的心思跟观远师傅寒暄着,心下隐隐有些奇怪,这个观远师傅看她的目光……也未免太温和纵容了,就好像亲人一样,对了,跟哥哥们看她的目光一样。
十一娘吓了一跳,难不成他真的跟她有什么关系?如果毫无关系皇后娘娘怎么这么大方让她与外男多接触,如果是亲戚,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一时间她头脑里天雷滚滚,各种狗血剧在大脑里上映,是大伯还是二伯在外面偷吃了……
“太子妃?”观远师傅有些疑惑看着陷入自己世界的十一娘,突悲突喜,时而笑容满面时而咬牙切齿……这是怎么了?他没听说孕妇有孕后会变得这般奇怪的。
“没事……”十一娘赶紧用关爱的目光看着这位可怜的兄长,长辈们造虐,孩子都是无辜的,可怜他有父亲跟没有差不多,最后只能沦落空门,想到这里十一娘眼睛里同情的泪水都要流出来了,“只是觉得跟观远师傅一见如故而已,观远师傅若不嫌烦的话,不知明日十一娘可否找你聊聊佛法?”
观远师傅顿了一下,实在看不出来太子妃这么活泼过头的性子跟佛法有什么关系,他还没回答,就听到皇后无比高兴地替他答应了,“当然没问题,研究佛法是好事!观远师傅讲的经特别好。”这个好,比爬树下河安全多了!
观远师傅无奈又纵容地说,“当然没问题。”只不过拿佛经当胎教真的没问题吗?
“十一娘,怎么了?是不是肚子……”观远师傅离开后,皇后有些惊慌地看着情绪低落的十一娘,“你等一下,母后马上让人叫观远师傅回来……”
“不是。”十一娘赶紧抓住皇后的手,“人家只是为观远师傅伤心,多好的人啊,居然出家了……”呜呜,虽然不能让大伯二伯认回他以免造成安家失和,但她可以私底下弥补他的。
皇后一听怔住了,差点没落泪,她喃喃道,“没错,二郎多好啊,可这都是命!”普慧大师曾说过二郎想从天借命就只能遁入空门,当和尚总比阴阳相隔好。
十一娘回到自己住的院子,看到冬梅正顶着水盆站上院子里,她脸都涨红了,汗水一直流,看她的手一直发抖的模样就知道时间肯定不短。
“怎么了?”十一娘吓了一大跳,“为什么冬梅顶个水盆在这里?”
春兰听到声音从房里出来,特地过来挽着她的手,“太子妃,慢些。”
“冬梅做错什么事了吗?”十一娘不忍心地看着腿抖个不停仿佛下一秒就要摔下去的冬梅,“做错事就让她道个歉,没必要体罚的。”不知冬梅做错什么事了,春兰要这样惩罚她,不过这样的惩罚对一个姑娘家而言太过了,十一娘连连给冬梅使了好几个眼色,示意她向春兰道歉。
冬梅咬着牙,努力站直,“太子妃,是冬梅做错事了,受罚是应该的。”
春兰目光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你是应该受罚,做事毛毛糙糙,说话也不说清楚,今日你若不是说只说一半,太子妃哪会吓得连奔带跑赶回去看望皇后娘娘,你有没有想过太子妃若真的摔倒了怎么办?”
冬梅一脸哭出来的表情,“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做事太莽撞了。”
十一娘听得脸火辣辣的,这真的不是在指桑骂槐吗?她怎么觉得最莽撞的人是她呢。
“咳……”十一娘清了清嗓子,“春兰,冬梅也不是故意的,而且这事我也有错,我最近玩疯了,离开京城后我觉得一下子松懈了,爬树下河本来就不是一个温婉贤惠的妇人该做的,这事主要责任在我。”
“主子犯错,下人应该力劝,冬梅怂恿太子妃去玩危险的游戏而不加制止是错上加错!”春兰严厉地说。
十一娘心虚极了,她来庄子后,觉得春兰太啰嗦,上山打栗子下河摸鱼都是找冬梅陪伴居多,“春兰,这事我有责任,你要罚的话连我一起罚吧!”
“这怎么行!”春兰跟冬梅异口同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