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对孩子而言就是吃吃吃玩玩玩,有新衣服穿,访亲友时寻同龄的孩子玩儿,不知多开心了!但对大人而言,过年可是最累最忙的时候,祭拜祖宗,买年货,分门别类的准备礼物送人,或将别人送的礼登记入库。当然最重要的是从这些礼物里分析里面的含义,关系是变深了还是浅了,或家中败落还是更昌盛了,这些都是当家主母必须考虑的事。
曾氏忙得晕头转向,当上祖母后的方氏全部放权给儿媳妇了,专门带森郎玩了。孙氏之前一直在江南照顾元娘,回来后又忙着五郎的亲事,好不容易休息几日,她也不好去烦扰她。
“三娘,还好有你帮我。”曾氏捶了捶有些酸的腰,“去年过年的时候我累得一回房就倒下去了,今年有你在我轻松多了。”安国公府出了个附马,再出了个太子妃,全京城长眼的人都赶着上门巴结,每天单是整理礼物再从库房里寻合适的回礼就让她忙得不可开交了。
“表姐,不是还有公主嫂嫂帮你吗?”姚氏低头写着清单。
曾氏叹气,“那倒也是,不过公主殿下毕竟心思更多放在做生意上,她能帮上忙的地方不多。”曾氏说这些话并没有谴责的意思,姚氏也知道。安二郎夫妻在钱财方面对家人十分大方,公主殿下虽然人情世故及当家主母的本事懂得不多,但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大嫂一个人太累,什么人参燕窝不要钱的送过来。
姚氏抿着嘴一笑,刚成亲的她混合了少妇的妩媚跟少女的羞涩,相当动人,“表姐,我觉得能嫁入安家很幸福,你看别家都为管家权跟斗鸡眼似的,可表姐从不忌讳我们,舍得将权利下放,公主嫂嫂呢,非但不争权,帮不上忙还内疚不已。”她房里也收到了好些补品,公主殿下一脸歉意地说她辛苦了,让她多补补。姚氏有些哭笑不得,那些补品她真吃完了绝对被补得流鼻血过多而亡,“公主嫂嫂越来越可爱了呢。”
曾氏脸上也露出笑容,“我也这般觉得。”她被安二郎养得越发不食人间烟火了,不对,还是沾染一些铜香味的(安二郎坚决认为钱是香的),公主殿下非常喜欢穿得花枝招展参加各种花宴聚会为夫君的首饰服装胭脂水粉甚至香水铺子作广告。虽然已为人母,但夫君的宠爱婆家的舒心生活使得安康公主身上的气质依旧清澈如水,不,应该说增添了女人的温柔妩媚更吸引人了,穿上这些简直为她量身定做的衣服首饰简直是美得晃瞎别人的双眼!安二郎十分得意,这世上还是女人的钱最好赚!
“这些上好的银耳燕窝枸杞给十郎送去。”姚氏低头念着,“十郎也真是的,要的礼物都是跟吃的有关,送给咱们的礼物也大多是吃食,各种海鲜生货干货堆满一整船,还当咱们跟他一样都是吃货呢。”
曾氏忍住笑,“你还别说,十一娘可满意了,给十郎的回信都是让他多弄些干海鲜。”
姚氏叹了口气,“不知十郎那边怎样,快过年了,他一个人是不是孤零零的,娘说早知道让他娶个媳妇的,这样他也不至于一个人上任了。”
“十郎还年轻呢,他办事得力,想来最多两年官位就得挪挪了,到时寻门好亲事更容易些。”曾氏有些发愁地说,“我倒更发愁六郎跟七郎的婚事,翰林院不过是渡资历的地方,清闲得紧,六郎倒满意得很,天天窝翰林院里写他的话本,我看他都要跟他话本里的美女成亲了。”
姚三娘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表姐,你看过六郎写的话本吗?”
曾氏摇摇头,“没看过,男人写的话本哪能看,不就一个男人被无数美女包围着的无聊情节,无趣得紧。”
姚三娘哈哈大笑,“表姐,你真该去读读他写的草根将军的,我从没看过这么坑的话本,我听说很多读者都想将六郎这个著者找出来盖麻袋呢。”
曾氏好奇了,“怎么了?这话本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吗?”市面上的话本大多是才子会佳人,不然就是警世的花花恶少因太风流死于非命,当然著者为了吸引人,花了全部篇幅写花花大少怎么勾引各类女人,最后死亡经过只有几句话,让人简直是怀疑此书的警世价值。
“六郎的这本书真的与众不同,他着墨于战场,官场,甚至宅子后院里女人之间的斗争。”姚三娘露出深思,“他笔下的女人不是只有一张脸,各有各有性子特色,应该说各有各的缺点,里面没有一个完美的女人,所以最后草根将军出家当和尚了。”
曾氏忍不住笑了,“难怪读者想揍他,如果我是读者我都想揍人了,写了一堆女人结果居然出家了。”
姚三娘不以不然,“因为里面的女人没一个完美的啊,不是心如蛇蝎就是心计太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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