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
蓝布红椅。
很俗烂的场景。
沈瑶正与凤铮一起吃饭,继续他们的深入了解。两人都是博闻强识的人,自然谈得十分舒适。沈瑶说话犀利一阵见血,但不乏幽默,而凤铮惯于颜色,谈吐不俗,带有英国式的幽默,居住温文尔雅,总之两人在一起真的很契合郎才女貌这成语。
“whenifirstsawyou......”
沈瑶接起了电话,安静地听了片刻,无奈地抚了抚脑袋,才说了一声,“好。我过来。”
对着凤铮轻声问道:“可以送我去灯火吗?”
“自然可以。”
灯火。
数一数二的酒吧。
沈瑶进去的时候,正看到喝的烂醉的南宫爵,还有看着杯子傻笑的连镜。
南宫爵第一次觉得醉酒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至少有些事情清醒的时候自己做不出来。
“沈瑶,你到底要我怎么办!一个人被判了无期徒刑的话,也还有减刑的机会。可是你就一杆子就将我打死了,如果你还在为那件事情恼我的话,我可以道歉。”
沈瑶抬头淡淡看了一眼南宫爵,黑色的像是无边无际的黑洞的眸子,黑白分明的瞳孔。当它安安静静地注视着自己的时候,南宫爵觉得自己头皮一阵发麻。手下意识地握紧,不需要费什么力气自己就会被吸入那个黑洞中去。
沈瑶扬起了一抹微笑,灿烂,夺目。哪怕闭上眼,沈瑶也知道身后站着凤铮。
沈瑶叹了一口气,眼前的男人憔悴疲倦,哪里能看出是一个堂堂跨国公司的总裁。情字最是伤人。
只是沈瑶,今日注定了要利用南宫爵了。
“不要故意耍酒疯了。我知道你没有醉。”
小的时候原主贪恋这个男人给她的温暖,一直都缠着他,明明知道这个人厌恶她却还是傻傻地跟在他背后。原主从来都是一个别扭的孩子,明明最在意是这个人,因为所谓的自尊心,对他冷嘲热讽。是个男人都不喜欢这样的女人,所以出现了一个温柔温婉的女子,南宫爵的目光自然就投在了那个女子的身上。
嫉妒的心就像荒野上的杂草疯了一般快速生长着,想要吓唬那个女子,原主将那个女子关在了一个幽暗的阁楼里。没有想到那个女子有幽闭症,碰翻了燃着的蜡烛,火吞噬了一切。
现在,那个女人还躺在了北京的某一所诊疗室里。
当时的南宫爵知道了,红着眼睛,就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扇了原主的耳光。在南宫爵的推波助澜下,原主被送到了国外。
只不过,原主在国外的生活可谓是惨不忍睹。
头顶是水晶的吊灯,紫色的水晶呈花瓣妆团团的,一层接着一层,密密匝匝,散发着柔和的灯光。
酒吧内燃烧着清雅的茉莉花香精油,不同于刚才的喧嚣,灯火这里安静寂寥。琥珀色的酒,剔透的酒杯,十分有意境。
远处,有发动机的尖锐的声音,嬉闹的笑声,沈瑶在酝酿着情感,却觉得从心底里溢出了一声飘渺的,像是从烟波浩渺被重重迷雾包围的孤岛中,发出的一种——悠长,寂寥的声音。沈瑶也不知道这是原主的情感还是自己的情感。
“连镜,送南宫爵回去。”沈瑶垂下眼角,嘴角含着一抹微笑也消失不见。
“我喝醉了。”连镜摊开双手,一脸无赖地看着沈瑶。
沈瑶叹了一口气,自己终是不忍心利用他人:“你的酒量可是我们这群人当中最好的,也是你教会了南宫爵喝酒,不是吗?”
“老子不干!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我偏不送。”连镜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怒目圆睁地盯着沈瑶,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没有开车。”沈瑶顿了顿说道。
沈瑶看了一眼仍在喝酒的南宫爵,“让你的司机来接你。我有事,你就在这里慢慢喝酒。”
“砰。”
“没事吧。”凤铮连忙将沈瑶拉到在身后,低头看向沈瑶。光洁的额头上此刻渗出一缕摸了摸额头,一滴鲜血跃然在指尖。
凤铮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南宫爵,匆匆走出去:“我帮你去拿消毒水和创可贴。”
“脾气发够了吗!”瞥了一眼地上的玻璃碎片,沈瑶若无其事地扬起了一抹微笑:“不好意思,老板娘,能请你回避一下?”
虽是问句,老板娘听出了话语的不容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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