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墨倾华。
是亡国夏国的公主。
她被一个叫做南宫清容的人收留,作为了他的婢女。
但很快,不,也不快,十年的时光,她又恢复成为了夏国的公主——一个至高无上的公主。
现在,自己身穿华服,坐拥无数美人,咳咳,不对应该是美男。
她的皇兄,又来劝她,说她活得像个修禅的道姑一般无趣,说归说,又会送来大批的宝石珠宝,美衣珍馐,以及与那那个南宫清容有几分相似的男子们。
她的皇兄以为自己喜欢上了那个亡国的帝皇,所以送来的美男们无一不是与南宫清容有些相似。
其实,她很想说,自己根本没有喜欢那个人,但她的皇兄却是不信,次数多了,她也懒得解释了。她就栽栽花,做做糕,听听小曲,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死亡的刹那,她才忽然明白,自己或许,真的喜欢过那个帝皇。她一生最欢喜的场景,竟是嫁给她的时候。
有时候,也真心觉得可笑。自己从来都不知道为何喜欢上那个人,直到死亡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喜欢对方,何况是他为何喜欢上自己呢。
她一直都只是冷眼旁观着,看着他宠幸这个献上来的公主,宠幸那个重臣的女儿,看着他用甜言蜜语欺骗着那群女子的心,从而瓦解朝堂中的老狐狸们。
自古皇家中的人,没有什么干净的人。
他们的一颗心从来都不是干干净净的,哪怕在爱着那个人,其中也掺杂着不小的算计。在很小的时候,她看到自己母妃永远都是笑着迎接自己的父皇说着一些羞煞人的话语,等父皇一走就笑容消失,轻声咒骂着。
所以,她很习惯。看着这个男人爬上了至高无上的位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但这个男人却很信任自己,从以往只是照顾他起居的小小宫女到了可以自由进出乾清宫的女官。
当自己的皇兄找到自己的时候,希望自己能够透露消息的时候,她答应了。她知道这样很危险,却仍然爽快答应,因为自己始终是夏国的公主。
大周的盛世很快就落入了余晖中,当紫禁城被攻破的时候,她看着那个人站在高处上,笑得疯狂。一颗心就不停地翻腾着,她从没有看见南宫清容皱过一次眉头,他有着面临泰山崩而不变的冷静,十四岁还未成年的他攻下了夏国的半壁江山,逼的自己的亲身父皇杀死了他所有的爱妃子嗣,而当杀红了眼的父亲举剑刺下自己的时候,突然的热血溅了自己一身。
自己低下头只看见嫣红的血,溅了自己的一身。自己得救了,父皇却倒在了地上。在向上看去,只看见一个面如玉的男子细致地擦拭着自己的剑,眸子如同深不见底的深渊般深邃,而在那深深的眼翦下染着一层淡淡的不屑,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
沉重的利剑在洁白光玉石的地上滑过,金属特有的质地声。
男子踩着父皇的背上,嘴角含着讥笑,口吻云清风淡:“自己无能,还要连累他人。”
说完,看见了直勾勾看着他的墨倾华。
男子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倾华的头,然后展颜一笑,嗓音轻柔:“小鬼,你到福大。只是,可惜了,可”自己睁大了眼,也不知为何忽然伸出了手,紧紧握住了男子的手。
粗糙,还带着老茧,不同于父皇的手那般细腻,却很温暖。
男子一愣,手中握着一双柔嫩的小手,细致柔嫩,指腹间的茧子在少女弹可吹破的肌肤下映衬下显得那么粗糙。第一次,男子有了退缩之意。他不着痕迹的抽开了手,然而,少女的手却再度死死的抓紧了自己的手。
心一瞬间有一块地方变得柔软了。
男子望向少女如同山涧中清澈的眸子,不由地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缓缓地将少女扶起,他对着少女笑着,“从此你便做我的婢女好了。”
他的手上沾染着嫣红的鲜血,脸上还喷洒着父皇的鲜血。男子的嗓音如水般温柔,蛊惑似的自己握住了男子的手。
两人相拥,橘红色的晚霞笼罩着二人,狭长的影子在光玉石上蠕动着,宁静安详,那吵杂呼天抢地的呼号,刀光剑影似乎也消失不见。在那副悲壮残骸如山的战场上,两人的相拥的身影如诗如画,与周围残阳如血的景色格格不入。
南宫清容一直宠着墨倾华,他甚至为她该了名字,叫做绵锦。锦绣如画,不如柳上一棉。
有时候,她在想,他们的爱情参杂了多少阴谋和算计。既不唯美,也不美好。
她利用着他对自己的信任获取消息,他何曾不利用着自己?想来,在这个偌大的皇宫,怎么会没有他的眼线,自己传出的消息,他又如何会不知道呢。
只不过,他争的是自己的心,而自己,心很硬,很硬。
她坐在了树枝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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