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又与她有半点关系?
“你本就该死。”她继续咬牙切齿地咒怨。
韶正仪一改昨日的犹豫,恢复了平日里的精神奕奕。
他问起昨晚她不经意间说的那句:“你说你不是诺秋蕊,那你是谁?”
姬蔓荷差点脱口而出,但看着他的脸却起了担忧:他是凶手,如果被他知道自己还活着,那么会不会即刻就又要遭他灭口?
“我,我说自己不想叫诺秋蕊这个名字了。”
“那你想改什么?”
“姬蔓荷。”
韶正仪听此只低低地笑,笑完才回应:“只要你能在三天之内说服姬孤山放弃对韶家的讨伐,我就答应你任何条件。”
“三天?”还掩在被下的姬蔓荷无心念叨一声。
他回道:“三天怎么了?以前搞定韶成礼,你不也就用了仅仅一个晚上的功夫?”
姬蔓荷并不清楚韶正仪、韶成礼与诺秋蕊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她才进门半年而已,这三人却是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二十多年。
简单来说,她本该是个局外人才对。
她躺在温香满盈的被褥里浑身乏力,待他走了之后总算可以有所动作,伸出两条细白的胳膊,扭动几下腰肢。
昨晚结束的翻云覆雨,姬蔓荷回想起来就有些恍惚,心内泛起一阵歇不下来的跳动。
好久都没有体验到这番冲动了,想成亲半年多以来,自己夫君何时能像他对待诺秋蕊一样,如此贴亲自己?
“韶成礼啊韶成礼,我姬蔓荷今生真是枉付了你一番情义。”
韶正仪走后,紧接着乐竹端了一铜盆的热水,臂上挂两条脸巾,脚下生风地进来了。
“夫人,少爷吩咐,让乐竹扶你过去家里的生香园用晚膳。”
姬蔓荷正试着抵了手肘将自己从床榻上撑起半个身子,一听这话就变得犹豫,回道:“生香园是韶老妇人的住所,大少爷刚死,我们这会儿去,是否不大合适?”
哪知乐竹一边往热水里淘脸巾,一边笑道:“夫人你又糊涂了,大少爷并非老夫人亲生,那真正亲生的二少爷打仗死了,都怪大少爷不是?”
韶家二少爷,平光,他是年纪轻轻的副官,陪韶成礼征战过无数地域,收复不少河山。
他们韶家三位少爷,除了韶正仪因为体弱多病,其余两个都是姬孤山手下的良将。
只是前两年,韶平光在漠北独自出军时,中了巴尔加部落的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