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意思我遇着董嘉言比她俩都早,还要娶她了?”云长天终于出声,却杀得洛忠无言以对,又差点恼羞成怒。
“我这是替你着急,你也不想想衷瑢嫁过来半年多了,肚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怕是撒不下种的体质,你看你又不去碰其他女人,再过几年,等我儿子女儿成群了你还是孑然一人。”洛忠忍下情绪,恶意为他洗脑道,“想想都替你不值,嘉言不嫁我,至少还有个帕莎曼在,你呢?”
云长天再次沉默,他也想过这个问题,但仅放在心里,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掏出来苦恼苦恼。
家中的花园一般都很安静,这刚好给衷瑢和梁又梦腾出说话散步的空间,特别是一排参天古树下,又是这么阴凉凉的天,在叶瓣间周旋过几圈的风从枝头滑落到衷瑢衣襟上,柔软的面料微微飘摇,让她呼吸都顺畅很多。
说起今早在歌楼里见到的景象,衷瑢心间还是替何音失落,便轻叹道:“现在花街上的歌馆跟新笋似的冒出来,隔壁也开了一家,叫什么红妆楼,名字俗气不说,我到里边去打探过,哪是什么歌馆,整一个窑子。”
“所以生意还是不好了?都开张一个月了,再这样下去,连本都收不回来。”梁又梦呢喃着,她视线随风飘摇到天空,脑筋却还在极速转着,俄而想不到好法子,便停下脚步,说道:“趁天还亮着,我先去那楼里打探打探,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话毕,与衷瑢挥挥手,脚下缠风地飞步走了。
繁荣锦盛的花园里还剩衷瑢一人独自抱琴漫步,她一个甚是无聊,手脚都酸,看到前边是自己经常去的那片假山池塘,便想着往那里坐会,歇歇。
只是刚走近假山,一声女人的尖叫和“噗通”落水响动便如触及她神经的闪电,将衷瑢惊醒不说,更是有预感的警觉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沿着池边绕过半圈,便能见着池里赫然浸着个女人,细看似乎是董嘉言,她的手脚还在挣扎,显然刚才的落水声就是由她传来的。
衷瑢一惊,放下手中的琴刚要弯腰跳下去救人,却听头顶假山上边有人喊道:“来人呐!杀人了!”
附近围过来的家人速度也是快,快到衷瑢还站在池边时就有大批的家丁丫鬟来了,均对她指指点点,没谁要去救人的模样。
衷瑢管不得这么多,赶紧跳将下去把嘉言带上了池边,压出她呛进的水,不断喊着她的名字。
问询赶来的洛忠与云长天拨开人群见到两个水湿的女人,向家人愤愤问道怎么回事。
在场的家人慢慢地抬起手,指着衷瑢说道:“我们刚好经过,就看见她站在岸上,董家娘子落在水里。”
衷瑢还跪坐在呛水的嘉言身边,面对一群人的围指连连摇头道:“不是我,我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落水了!”
洛忠听不进辩解,抱起嘉言往自己屋里送,一边还吆喝着家人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