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忠的视线一时半会脱不开台上的炫目,因此随意应了两声,就被跑堂半拉半请去了二楼僻静的房内。
他的脑袋里现在全是她的身影,一种不曾有过的新鲜感让他把重要事抛在了脑后。
帕莎曼在台上就已发现自己心爱的男人到了,苦等两月,终得云开见月明。
换下她,场子里的热情依旧不减,原是梁又梦想办法让何音把隔壁红妆楼老鸨——翡姐手上几个异域来的舞娘挖到了这里,风情万种不减,魅惑更添,专业的舞娘开始比帕莎曼更受欢迎。
两人在无其他甲乙丙丁的房中碰面,帕莎曼摘下面纱,笑笑说道:“怎么?看见我不高兴了?”
洛忠有些脸红,便偏过头不再看她。
“你看我,你看着我。”她凑近这男人,欲图掰他的脸,让洛忠打掉了手。
但帕莎曼手快,一下子就握紧了他的手掌,两人均使上力气,一个挣扎一个强硬着不肯放,各自喘了粗气,红潮上脸。
“你闹够没有?放开!”洛忠呵斥她,哪想这女人突然就从一张如花似玉的笑脸融化成一张哭脸。
“你…你哭什么?我打你还是骂你了?”他没了主意,又气又急。
“阿曼就是想你才过来这边跳了两个月的舞,现在好不容易与你遇上,你还不高兴见我,我做错什么了?”帕莎曼用空出的手抹起眼泪,委屈的情绪全映在莹莹泪花里。
“别…你别哭了,我就是心很乱。”洛忠让她捏着的那只手也用了力气,等帕莎曼主动送上怀,干脆抱紧了她。
她想吻自己的心上人,此刻正是良宵,可不能浪费,于是贴了脸到他鬓边,一张鲜红的小嘴吹着气呢喃道:“洛忠…我想…”
“要”字还没出口,他突然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心头大患就跟巨石一样将他砸醒,促他猛地推开帕莎曼,问道:“何音呢?”
何老板去了外地,一时间赶不回来,听她说最短也得半月,就将洛忠急的更像只火锅边的蚂蚁,不停在房中踱来踱去。
“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也许我可以帮你解决?”帕莎曼很关切他,此时顾不得那点微燃的****,陪他一块走动。
但是洛忠实在不好意思朝一个女人开口借钱,再说她有没有五百贯还是个问题。
“这样,阿曼你帮我个忙,我把自己手里的几处宅院田地转到你名下,你再帮我卖掉它们可好?”他走投无路,想到了变卖地产。
然而这个转法有讲究,当天帕莎曼就上云家玩闹,却不知怎么摔了伤,洛忠就代表云家向她赔了一笔钱,另外应她要求,加了几座荒山野地里的废弃宅院。
毕竟是皇上的贵客,还被封过“螓首长鸣”的称号,云家人这次倒也赔的心甘情愿。
一摞票据整齐叠好,拍打在手里“啪啪啪”作响,听得梁又梦甚是舒心,外加二十来贯堆在桌上,使得她笑意更浓。
帕莎曼站一旁,看见钱财满桌倒是不怎么动心,她只在意按照梁又梦说的来做,是不是就真的能让洛忠彻底离开董嘉言,转而投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