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什么?”高峻笑她,粗糙的手抹掉她鼻翼上的眼泪。
乐竹把毯子往上拉,盖住了脑袋,不肯听他讲话。
“别闹了,看你冻得跟外面的羊羔一样。”
她在底下摇头。
高峻的视线往整个床铺绕一圈,发现自己面前的被缝儿没捂紧,就往里伸了手,轻轻捏到她身上。
乐竹怕痒,扭扭身子,往另一边缩。
这刚好给他机会,她一没留意,高峻就扯开缝儿钻了进来。
他身上带暖气,跟块烧红的炭一样。
乐竹本来冰凉的后背就让他发烫的胸口严严实实地捂住了。
她舍不得挣开,松开遮住嘴的被沿,转过去,面对面问他:“想干什么?”
高峻满是胡渣的嘴往她耳边钻,轻轻说了句:“干你。”
乐竹羞得连忙锤他,捶得他身子发痒,冷不丁就扑上来,压住她不安分又乱动的手脚,拼命吻她。
被窝热气腾腾,好多天不曾亲热过,几趟下来,乐竹快连呼吸的力气都没了。
高峻从背后抱着她,一条手臂垫在她脖子下,另一只手在她柔软弹性的身上无心游走。
本来安安静静的,但是乐竹没在迷糊时睡着,清醒之后,又要跟他闹起脾气。
“今天的事还没解决,你说怎么办?”
他不语。
乐竹开始挣扎,但是被他死死抱住。
他游走的手摁到她腰,轻轻揉起来,揉得乐竹肩头又开始酥麻,眼睛也红了。
“你别闹了,我现在就只有你。”他不耐烦,很不开心。
乐竹反驳:“如果有一天她来找你呢?”
他又不说话了。
“走开!”
两人后来又分床睡,各自想各自的心事。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部落发现圈里的牛羊在夜里被狼咬死很多,满地都是带血的残缺尸体。
高峻气冲冲踹了一脚栅栏门,回房里扛上矛枪就要出去追杀那匹游荡在附近的野狼群。
乐竹站在人群外,也不去阻止,就抱着高黎,拉着高元,默默看他带人上马,策马走了。
夜里没回来,乐竹一个人铺了两张床,怎么都不能安下心,叠衣服的手也有些发抖。
“不行……”她有不好的预感,捂着发慌的心口跑去韶正仪的毡房,进去只发现腿脚不便的姬蔓荷。
“少爷人呢?”乐竹拉着她的手坐到她身边,眼神很忧虑。
姬蔓荷也担心,沉口气,说道:“跟高峻出去了。”
“去了一整天还不回来?”
“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姬蔓荷安慰她的话刚讲完,部落外就起了一阵吵闹声。
马鸣,男人的嘶吼,女人的尖叫,到处都是。
乐竹赶紧跑到外边的草地上,抬眼却看到其他部落的男人打进来了。
“糟了!有人偷袭!”她回头提醒完姬蔓荷就直冲儿子女儿的毡房。
高元和高黎互相抱在一起,坐在草地上吓得大哭。
乐竹顾不得危险,在乱窜的人群里好容易挤到他们身边,谁知还没抱到,一把长长的骇人马刀如闪电一样,挡在她面前。
原来暗处有匹马,还有个偷袭的男人专门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