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竹从极乐里清醒,猛地睁开双眼,朝他望去,这男人正居高临下地瞪她。
“我说过,我只认高峻,可你不是。”她噙泪,扯过毯子盖到自己胸前,发憷的双腿间还有温热的黏腻,很舒服。
高峻冷冷地把敛一把凌乱的衣服,胡乱绑好腰带,匆匆走了。
夜里风更大,吹得毡房顶都在颤抖。
乐竹在灯下缝补,心不在焉地,几次都把手指戳出了血。
她心思不在,就想去看看孩子,但是他们俩平时睡得毡房漆黑一片,没有人在。
“高元?!高黎?!”
她顿时慌了,扔掉手里的衣服,疯狂地在部落各处寻找。
可是一户一户问过去,都没有。
只是月光下,某个角落,有小孩子的鞋子掉在草丛里。
她捡起鞋子,认出这是高黎的,脑袋空白了一片。
“高黎?!孩子!”
她追着散落的衣物,一路追到部落外。
直到部落的灯火都已经飘渺。
会不会是野狼钻进来咬走了孩子!
乐竹把小小的衣服鞋子捂在怀里,一下子跪倒在月光里。
风儿沙沙的响,她身后有男人声音响起:“就你这样,还要撇下孩子回中原?”
是高峻。
她没回头,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眶里掉下,“你骗我?”
高峻一把拎起她,控着她肩膀,目光锐利无比:“我就试你一试而已,看你没出息的样子。”
乐竹心里的怨怒爆发了,她偏过头,狠狠咬住他的手臂,生生咬出一道血红的牙印。
但是他没有反应,反而是眼神里的痛苦在滋长。
望着她的眸子里,有已经生长很多年的,并不被发现的情绪。
“别闹了,跟我回去。”他放柔声音。
乐竹哭得站不住,被他摁到怀里,紧紧抱着他手臂。
风逐渐小了,月光更加温柔。
她哭得没了力气,只剩一抽一抽的时候,高峻轻轻吻到她湿濡的脸颊,然后狡猾地挪到脖颈。
“别碰我!”她锤打着他,拼命颤动身子。
但是很快就被他摁倒在草地里,毫不费力地占有。
乐竹感觉到他的灵魂都在与自己发生碰撞,痛苦与欢愉的浪潮让她疯狂尖叫。
无人的草原上,她可以不必像在毡房里憋着嗓子,憋到满脸涨红。
月光如此安静,她终于得到一次完全的释放。
夜半,乐竹趴上他宽厚的背,随他把自己晃晃悠悠地背回部落。
她想睡了,打了个哈欠。
他笑笑:“还想不想走了?想走的时候我们再找块清净的地,你想喊得多大声都行。”
乐竹羞怯,闷哼起来:“你个死人天天想夜夜想,苦的是我,懂吗?”
高峻故意抖一抖肩膀:“离开我,你哪里去找人让你这么苦?”
“死鬼。”
风从北方的冻原卷来漫天的雪花,洋洋洒洒在加布罗草原上。
乐竹铺好床褥,给他卸下身上的后衣服,从身后拥住他:“我要抱着你睡。”
高峻抬手敲敲自己肌肉鼓起的胸膛:“到这儿来,快。”
两人笑起来,轻轻拥吻在一起。
图江被关了几天,他部落的族人陆续来看过他。
所有人都在劝他与高峻言和,并将两个部落联合起来。
但是图江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