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姑姑。”
纪瑄被这一声心甘情愿亲近依赖的“纪姑姑”叫的通体舒畅,捧着江小楼的脑袋在小孩儿鼓囊囊的腮帮子上mua的亲了一口,乐呵呵的傻笑。
江小楼满脸通红的擦了擦口水,害羞的眨着密密的睫毛,桌子下悬空的两条小短腿儿欢快的来回荡着。
江诚的眼睛顿时疼了起来,酸溜溜的腹诽,不管纪姑娘你怎么样讨好(?)楼儿,楼儿还是最喜欢我这个爹爹的,哼……
“说吧。”纪瑄做侧耳聆听状。
江诚的表情又紧张起来,联系对纪瑄性情的部分认识,他脑补了一下纪瑄在得知真相后可能会出现的反应,眼皮子跳了跳,不着痕迹的在膝盖上擦了擦手心里的汗,摸了摸荷包里的硬物,他稍稍有了些底气。
“纪姑娘可还记得在下说的话,暖玉一直都在楼儿身上带着,不曾离身。”他语气委婉,声音平缓温和,带着男性特有的低沉和磁性,听起来让人如沐春风、心情舒畅,有股让人心安的力量。
正常人少有能长时间忍受纪瑄的,反之亦然,时间短些还好,像江诚这样几乎天天和纪瑄呆在一起、甚至让纪瑄甘愿给他做饭洗衣保姆一样照顾他生活的人从来没有过。
当然,纪瑄的弟弟妹妹和母亲除外。
总之江诚给纪瑄的感觉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她把这个叫做看对眼,气场相合,所以才能搭伙过日子,是不?
纪瑄的这种念头保持到江诚说完“所以暖玉和铃铛一样,都被纪姑娘您的火给烧没了”的前一刻。
江诚说完,甚至已经做好了纪瑄和上次一样泪奔大哭抱大腿甚至用箭尖抵着自己脑袋威胁恐吓的准备,谁知道纪瑄只是愣了一下,挠了挠耳后,呆呆的说道:“哦,没了就没了吧。”然后又关心的问道,“那你还有余钱吧?”
江诚赶紧点头:“有的,够花好一阵子。”
纪瑄拿帕子擦擦嘴,微笑:“我上山猎只兔子,中午吃烤兔子。”她甚至十分温柔的亲了亲江小
楼的脸蛋,然后才施施然的起身离开了江诚的视线,江诚紧跟着追出去都没看到她的影子,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他家院门仿佛被看不到的巨大力量撞了一下,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路人甲乙丙丁皆“发生神马”的惊惧表情瞅着江公子。
江公子急中生智,淡定曰:“是野猪。”接着从容一笑,下摆在空气里划了一道流畅的弧度,潇
洒的转身回屋。
看江小楼“好可怕”小模样就知道,纪姑娘那貌似温柔的亲吻下隐藏的是何等冰冷恐怖的暗黑情
绪。
小孩子对大人的情绪变化超级敏感的。
江诚安慰儿子去了。
至于纪瑄,她一口气奔到山里,把空间里和装在玻璃瓶子里的那部分“水如云”一起拿出来,对于水如云而言,她只是眼睛花了一下就从被施以酷刑的山神庙里跑到了另外一个地方,那对可怖的大眼球包含的恐惧绝望还和被放入空间的瞬间一模一样。
“不!别那么对我,求你了——”
“为什么要伤害江小楼!为什么要害他受伤!为什么要吓得他着火!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纪瑄抓狂,甚至连水如云身上那黏糊糊脏兮兮的分泌物都顾不得,抓着她的双脚在地上来回一顿猛砸。
水如云莫名其妙欲哭无泪,刚刚不是还在和她算纪泽和纪小蕊的帐,开始还不是为她伤害不了江小楼反而被火烧得意洋洋吗?
纪瑄砸砸砸,用石头把水如云的脑袋砸扁,然后看着她自愈,接着又砸。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她暴怒,“金子金子我的金子!!!”
水如云:“我他妈求你干脆点杀了我吧太TMD疼了受不了了卧槽啊啊啊啊啊——”
纪瑄深吸一口气,努力不去想再一次被烧毁的“金子”,努力忽略阵阵肉痛的苦逼感觉,脸一拉,语气冷酷而残忍的说道:“别做梦了,我会和你一起下地狱的!”
言外之意,咱俩还有好多年磨,乖乖当沙包吧。
纪瑄收好水如云,把这块地方处理干净,吸吸鼻子,一脸悲伤的拿出弓箭猎兔子去了。
*******
纪妈妈带着小纪瑄上街,碰到学生时代以乌鸦嘴闻名全校的老同学。
老同学:哎哟,你家宝贝长的真好看,跟那年画上的散财童子一样。
于是小纪瑄过了第一个没有压岁钱的年——自己丢了、捐出去了、被偷被骗被抢了、亲戚死了出
远门了给不了或者干脆把她给忘了等等等……
更惨的是,这只是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散财童子~~~
第二纲目末尾不是水菇凉死灰复燃……作者给大家开个玩笑故意吓唬乃们结果吓过头了哈哈~水如云已经完全被炮灰了,木她啥事嗯,给被坑爹作者坑爹了的读者分发小鞭子,可以像